第 38 章
傅宴,又是傅宴。
琴湄不耐烦地追问:“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这个人神经吧,说是让我把你约出来,她会带你走,闻怀照就是我的了。我一寻思这不是绑架吗?真的搞笑,我什么男人找不到,还要为了一个瞎眼的狗去违法犯罪啊?”
温糍:“……他是什么找你的?”
琴湄道:“就今天上午啊,我去商场里购物,他突然跑出来,说要跟我谈事情,把我吓一跳。”
先前那些故意逗她的小心思被收起,温糍跟她道谢,“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件事。”
琴湄被她怼习惯了,她突然这么客气,反而还有些不习惯了,含糊地支吾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温糍放下电话有些茫然,傅宴要带她走?
不用多说,她本人肯定是不愿意的。
因为梦境的缘故,之前的记忆都很清晰,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得罪了傅宴,要被他记恨那么多年。
她突然觉得妈妈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就是让她们姐妹俩离傅宴远一点儿。
神经病的思维,正常人果然是不能理解的。
现在,傅宴要狗急跳墙了,可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天气愈来愈冷,她很久都没有出小区,在这个城市,她根本没几个熟人,这也是傅宴选择琴湄的原因吧。
温糍就是这样的人,没事就想在家里宅着,但如果别人不让她出去,就突然想出去了。
思绪被打断,是闻怀照下班回来,他换了衣服,出来问她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温糍这才惊觉,马上要到自己的生日了。
她对生日一向是没什么期待的,随口道,“随便。”
闻怀照不放弃,继续问:“真的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温糍做出思考的样子,过了好久才道,“真没有。”
她是个很随便的人,不饿死不冻死就行。
仪式感这种东西,在她心里不怎么重要。
闻怀照不再询问,温糍眼见他又要钻进厨房,慌忙阻止,“你不准做饭!”
闻怀照一只脚还没进去,转身有些委屈,“你相信我,我真的悟了,这次一定会好吃的。”
温糍:“不,我不信,你出来。”
她态度实在坚决,闻怀照只能灰溜溜出来,面上还有些幽怨,“你到底爱不爱我?我做饭你都不愿意吃。”
温糍:“如果你硬要逼我吃你做的饭,那我就不爱了吧。”
闻怀照:“!!!温糍你太过分了!就因为我不会做饭你就嫌弃我了?”
温糍:“是的,很嫌弃。”
闻怀照被噎住,看见她一脸真诚,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着她的腰狠狠亲了几下脸蛋,以解心头之恨。
温糍还骂骂咧咧的:“要死啊,你属狗的,亲就算了,还要咬人的?”
闻怀照改咬为舔,轻轻吮吸脖子上的皮肉,如愿留下红色痕迹,才回答道,“喜欢我的时候还说我是最可爱的小狗狗,不爱的时候就说我臭属狗的?”
温糍被他这不要脸的劲儿逗笑了:“你还承认自己是狗?还最可爱的小狗狗,呸。”
闻怀照道:“你不是喜欢吗?昨晚上你兴奋得要死,咬我咬得好紧……”
温糍想起昨晚的情景,闻怀照自己带上项圈,又亲手把上面链接的链子递到她手里,铁链的声响皮肉相撞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男人虔诚的像只小狗,眼里波光粼粼,温糍能不兴奋吗?
虽然只是想想,温糍就脸红了,绯色从脖子上漫上来,她嘴硬,“你那么浪,怎么能怪我兴奋啊?还不都是你勾引我,我只是犯了天底下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闻怀照道:“不行,你只能对我犯错,还是说,要是别人勾引你,你也会犯错?”
温糍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有帅哥脸帅身材好,我被勾引成功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啊。”
闻怀照冷笑:“你敢!”
温糍故意气他:“我有什么不敢的?”
闻怀照见她说得斩钉截铁,不由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傅宴又找你了?你又被他说动了,准备和我分手是不是?还是说,你想左拥右抱,两个都要?”
温糍还没说话,他倒把自己气个半死,“你想都别想,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温糍无奈,没想到他把齐人之福都脑补出来了。
就算她要这么干,另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傅宴啊。
“别乱想了,我就逗你玩呢。我可是意志坚定的女人,道德底线超高。你应该担心担心你自己,反正我是不会出轨的。”
闻怀照眼圈儿都有些红了,听到她这话态度又软化下来,重新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轻声质问,“真的?你可不能骗我。”
温糍信誓旦旦:“当然了,我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闻怀照笑了一下,“你又说谎。”他也保证,“我也绝对不会出轨的。”
晚上睡觉前,温糍收到了他发来的口令红包,这次的内容是:永远最爱闻怀照。
他倒是说到做到,说是一天两百,就真的一天两百,实际上这钱,也不过是从温糍的左口袋到右口袋。
温糍没犹豫,几乎是立刻领了红包,然后翻身抱住身旁的人,语气坚定带着几分调笑,“永远最爱闻怀照。”
闻怀照嘴角上扬,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呀这么肉麻的话还要说两遍,我好害羞的。”
他嘴上说得害羞,行为却怎么也表现不出来这两个字。
温糍一边努力按住他乱摸的手,一边出言嘲笑:“我可没看出来你害羞,你脸都快笑烂了。”
闻怀照恼羞成怒:“哪里有!”
他胡乱的亲下来,温糍搂住他的脖颈,不可闻的叹口气,脑海里想的是另一张阴沈的脸。
闻怀照察觉到她的分心,唇舌加重力气,温糍“嘶”了一声,去拍他的后脑勺,“你还真属狗的?再敢咬我,就滚下去。”
她凶巴巴的威胁,闻怀照没说话,讨好得用舌头去舔刚才咬过的地方,身上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温糍骂他的话堵在肚子里,思绪被拉扯回来,全部放在身体的感官上,脸上迅速升温,凝成红彤彤的云霞。
她还是不太高兴,发号施令,“你重死了。”
闻怀照动作微微一顿,擡起头看她,眼睛里很无奈。明明是冬日,两人都热得可以,额头微微有汗水沁出来。
温糍:“我要在上面。”
闻怀照让她在上面,有提起她的生日,“我上次生日你送我那种礼物,这次我是不是也可以送你?”
温糍咬着唇,居高临下看着他努力耕耘的脸,这个角度不太好看,她有点嫌弃。
“哪种礼物?”
闻怀照支支吾吾:“就那个呀,你还说我穿着可爱呢。”
温糍故意装傻:“哪个?你知道的,我记性一向不好,忘了。”
闻怀照脸更红了,应该是气得,“不行,这不公平,我也要给你买。”
温糍道:“哦。”
闻怀照怀疑:“你不会不穿吧?”
温糍反问:“我为什么要穿?”
闻怀照:“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温糍:“你说的,要当我的小狗呀,小狗和主人怎么可能公平?”
她故意动作,闻怀照微微失神,仰着头看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分出精神和她继续说话,“你又胡说,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主人了?”
温糍有证据,从她身上下来去找手机,她当初可是录屏了的,
从相册里找出那段视频,温糍把声音调到最大,放到闻怀照耳边,“你听听,这个不要脸的人是谁啊?叫了我好几遍主人呢,真不害臊。”
闻怀照没想到她还留着上次发到群里的视频,里面的声音清清楚楚,自己当初为了覆合,夹着嗓子黏黏糊糊叫了好多遍主人。
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看着温糍的目光也漂移不定。
温糍看着他这副模样,觉得好好笑,搂住他的脖子,很重的亲了一口,“炸毛了,好可爱。”
闻怀照神色里又带了点委屈,“你又欺负我……”
温糍:“哎呀,我又没说不穿嘛。”
闻怀照惊疑不定,目光粼粼,“真的?”
温糍道:“当然啦。”她含住闻怀照的喉结,轻轻咬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快?是不是过了二十五岁真不行了?”
闻怀照:“……不是你刚才故意的吗?”
温糍无辜:“没有啊,你感觉错了吧?”她故作大度,“哎呀你不行就不行呗,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承认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闻怀照:……
咬牙切齿:“我这就告诉你我行不行!”
*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罕见地好心情,想出来逛逛。
冬日的阳光总是这样寡淡,无精打采地像是被稀释无数次的水墨,已经看不出来浓淡。
聊胜于无。
她漫无目的地在附近逛了一会儿,坐地铁的时候有个男人腿叉得老开,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位置,把她半个屁股挤到了铁扶手外边,还犹要开辟疆土。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温糍不高兴地大吼,“大哥,你是母鸡要下蛋啊?腿分那么开,还让不让别人坐了?”
男人三四十岁的模样,大光头,满脸横肉。
温糍极其不客气的话响彻整个车厢,他脸上的横肉抖动出来。
他刚想开口,却看见了坐在对面三四个彪形大汉,都虎视眈眈看着她们。
是了,这小娘们说话难听,长得还不赖,对面那个几个人估计巴不得来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中年男人把怒吼硬生生吞了下去,起身要走到另一节车厢,嘴里不住小声嘟囔,“臭毛病真多,以为自己是公主啊?没钱来坐地铁,还摆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