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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我等你好久了。

焦热的气温让音乐更加躁动,热烈青春像是永远不会消逝,跳跃在指尖的乐谱乘风直上。

“鸣风市的夏天还挺热。”

为了这一次鸣风市的旅程,叶瑞白把所有事都提前安排好了,特意腾出空闲的时间,打算陪许望舒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音乐节一结束,就迫不及待把许望舒塞进了车里。

“准备去哪里玩?”

“草甸,月亮湾。”

“金希希不和我们一起吗?”许望舒看了眼聊天框里的信息轰炸,“她们怎么不和我们一路?”

“我给她们定了另外的酒店景点。”叶瑞白处理完最后一点事,放下手机,解释道:“你不是想去徒步吗?我找了专业的向导,我陪你去玩。”

许望舒蓦地沈下脸来,“你不能去。”

“不是高海拔没关系。”叶瑞白坚持想陪着,“向导一对一,有马有车,很保险,你别走太快就好。”

许望舒依旧看着她,叶瑞白又说:“没有登山项目,只是在森林草甸里走走。”

“你先看看再决定。”

叶瑞白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是向导发来的剪辑好的视频,一路都是平坦草甸,穿梭森林之中,最后抵达沙砾草滩的月亮湾。

“这叫森林疗法,重点在景,不在徒步。”

确实如叶瑞白所说,不是高海拔,没有长时间跋涉,很适合旅途放松。

看到许望舒神情松动,叶瑞白又说:“你喜欢的活动我不能陪你去,这样的总可以了吧?”

许望舒从来没说过自己想去徒步,只是每次刷视频的时候总是在相关视频上停留的时间长一些,叶瑞白看出她的跃跃欲试,便想陪着她走一次。

尽管路途很短。

-

落脚的客栈周围都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文青,自诩流浪歌手的沧桑面貌聚在一起,通宵达旦的弹琴唱歌,民谣山歌样样都拿得出手。

一早,客栈老板敲着小鼓唱着听不懂的歌,是那种很老很老的民族特色歌谣,低低的嗓音带着沈甸甸的时光。

伴着歌睡觉,伴着歌醒来,鸣风市整座城似乎都浸在歌中。

许望舒收拾着包裹,把两个人的东西缩减到最少,尽量把东西都背在了自己身上。

从客栈到初始点村镇只需要十五分钟。

“这里的空气真好,太阳都晒不开这种湿湿凉凉的味道。”

叶瑞白很喜欢这种类似于清晨的空气。

极目远眺,绵延的草地和雪山相依,蔓延的绿意从雪山底下铺张开来,人牛羊群像散落的棋子,落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夏天的鸣风市就像是一幅漫漫油画。

她们不急于奔走。

向导收够了钱,牵着马在前面开路,偶尔停下来和她们说说留存在这里的老故事。

说无人的公路上的青春电影,说青山环绕下的月亮湾的由来,说无人之境迎接的黎明和黄昏,说迁徙的候鸟从北到南。

“你们的向导哪里找的呀?”

同行了一路的旅人是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女人,她的向导默不吭声地低头赶着路,看起来是个木讷老实的人,只有同行上去说两句话,他才会擡头嗯嗯两声。

“我找了个木头人,这个向导是第一次做,话都不敢说,我看他第一次带,我就想着,给一次机会吧,年纪轻轻,也不容易……”

不等两人回话,大姐就自顾自地抱怨了起来,但脸上的笑容不减,还相当自来熟地打着招呼,“你们从哪里来啊?”

“从晚明来。”

“我从北城来。”

大姐晒得有些黑红的脸上绽开憨厚的笑容,像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人的欣喜:“我们那里见不到这种景色,只有在鸣风才能见到,这山这水,走一遭心情都好多了...….”

大姐话匣子一开,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说。

滔滔不绝地聊家乡北城,聊她被家庭困住的前半生,聊她游历的大江南北,说她攀登过的大山丶淌过的冰河,说她一路来听见的悲欢离合。

“那女人最后也没回头,她说去春城了,有缘再相见……”

叶瑞白听别人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大姐讲的引人入胜,许望舒也不禁放慢脚步一同听着故事。

末了,大姐喝了口水,问道:“你们有什么故事吗?”

不知是哪里染来的文青病,还是觉得收集故事很有趣,大姐嘿嘿笑着,不太好意思道:“不说也没事,我就问问,有的人愿意说,有的人不愿意说,我都没所谓。”

“凑到一起就是缘分了。”

大姐感叹:“我和你们说的这些故事都是经过别人同意的,就像这个传说故事一样,口口相传……人生这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有趣,我就爱听这些故事,还想收集起来写成一本书,都是各色各样的人生,很有意思……”

叶瑞白倒是不在意大姐的唐突,说道:“没故事,就是普通人的一生。”

“谁不是普通人。”大姐一听有戏,来了兴致,“普通人的一生也是好听的。”

叶瑞白看看许望舒,许望舒不明所以,直到叶瑞白拉起她的手。

“我最好的故事,就是和她在一起。”

大姐一楞,瞧着两人看了半晌,突然哎呦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大姐回过神后,就开始缠上两人了。

“你俩怎么认识的?”

“我十七岁认识的她……”

许望舒看了眼叶瑞白,叶瑞白面不改色地瞎扯,“……她是我学校里的小学妹。”

“那不就是校园爱情?”

阳光透照林间,好似落入寂静中的光影斑驳的画,一切都是那么明晰,又带着雾一样浅浅的神秘。

叶瑞白的话和雾一样浮动在耳边,像是一段徐徐展开的记忆。

“是啊,当时我们还是笔友,我们相互倾诉倾听,她偷偷往信里塞了一只小狗挂件,让我带在身上,我猜她是想认出我到底是谁。”

大姐“哎呦”一声,调侃道,“这是在信里就看上你了,你们年轻人管这叫灵魂伴侣,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

前面的向导打了手势暂时休息,叶瑞白支着架子找了块石头坐下来,许望舒也跟着坐下来,倒了水递她手上,顺便听她瞎讲假故事。

“后来呢?”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她比我小三岁,还在读高中,我们分隔两地,没能见上面,只能一直写着信。”

“好好读书是对的……”大姐凑近了些,问道:“后来,你们是一所大学吗?”

许望舒也看叶瑞白,“是一所大学吗?”

“不是,我读了医学,她读了音乐。”没等大姐去看许望舒,叶瑞白喝完了水,继续说道,“不过在一座城市里,我们后来还是见面了。”

“谁说的见面?”

大姐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抓了去。

“大概是我吧。”叶瑞白略略一思索,又摇头,“是她……她看到了她给我的小狗,认出了我,就跑来挡了我的路,问我是不是那个学习特好的状元笔友。”

说到这里,叶瑞白停顿了一下,偏头看着许望舒,笑着说:“我说是是是,你终于认出我了啊,我可等你太久了。”

叶瑞白回忆起来像模像样,就连语气都轻得带上了无奈的语气,许望舒偏开头,唇角泛起笑意。

大姐也被逗得哈哈大笑,催着叶瑞白接着往下说。

“我们开始做朋友了,我陪着她去小广场演出,她陪着我泡图书馆,有时候会一起出去吃饭……”

“学校门口的川火锅,一面辣一面清汤,她就说我吃不来火锅,一定要我尝一口她配好的干碟丶油碟,还要我吃去不了骚味的羊肉……她大概是想把她觉得好吃的东西都让我吃一遍……”

叶瑞白停下了,看着许望舒。

“是吗?”大姐也看向许望舒求证。

许望舒顺着叶瑞白,点点头,“是。”

叶瑞白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有一次赶不上门禁,我们就买了一份老酒烧烤,找了外面的酒店凑合了一晚....”

大姐搓搓耳朵,洗耳恭听的样子。

“首都的天气又干又冷,她头发全是静电,也不爱扎,炸得到处都是……我和平时一样,像朋友那样去拉她的手,被静电电到了。”

“我就开玩笑说,这是爱的火花。”

“她不说话了,耳朵红得厉害,乱蓬蓬的脑袋下面就露出双眼睛,眼珠子飘着,不知道往哪里放,然后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自暴自弃地眼巴巴看着我。”

大姐小声地“哎呦”一声,“得成!”

“我想,完了。”叶瑞白正儿八经的回忆着,“她这是爱上我了。”

大姐又“呦”了声,“你这么自信?”

“我应该是很自信的。”叶瑞白眨了眨眼,语气肯定,“反正她就是爱上我了。”

“你俩就好了?”

“好了。”叶瑞白说。

“咋告的白啊?”大姐还是不过瘾,追问。

“我说,我一早就爱你了,你和我谈恋爱,亏不了你。”

大姐怀疑道:“这不像是你们南方人会说的告白啊?”

叶瑞白满口胡扯:“首都待久了,带了点口音。”

大姐满意了,“有道理。”

休息结束,几人继续踩着草木跟着向导前进,从枝梢交错的丛林越过最后一棵古树,远处沙砾滩涂上惊飞几只白色飞鸟,仰望高远,是高洁雪山。

河水无声地流着,闪耀着光芒,掠过湖心的一阵清风落入手心,沁凉飘渺。

那个大姐深深吸了口气,走到她们身边,问:“那你们现在一个是医生丶一个是歌手?”

风一过,森林里带出来的泥土草木气味就散开了。

“医生不好做,没时间谈恋爱,自己创业了。”

叶瑞白呼吸绵长而轻,许望舒看她,叶瑞白的语气里带了些得意:“不过她是主唱。”

“她是一个很厉害的音乐人。”

夏天花期最盛,现在山底积雪不多,半山化雪,有种纱幔落头的感觉,天地交集的夕阳奔涌而来,光与光密集的交缠着,成形一片旷达的彩色帷幕,像是奔赴婚礼的幸福新娘。

帐篷地下的篝火已经燃起,星点的火焰浮着浮着,就变换成了夜空中的星河,蜿蜒流淌在雪山新娘的头纱中。

劈里啪啦的柴火崩裂声中,人语声显得格外沈闷,像是从湖畔的那一头传来。

叶瑞白紧着毯子搂过许望舒,帐篷透明窗户望出去,是倒影着雪山星空的月亮湾,宁静默默。

像许望舒的眼睛,宁静默默,却盛载万物。

“这面湖好像你的眼睛。”

叶瑞白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许望舒安静地凝视着月亮湾,茫茫的水,蓝色青色交错变幻着,深沈美丽。

“像你的。”

许望舒的语气听起来太像是反驳了,叶瑞白笑笑,“真较劲。”

许望舒偏头看她,叶瑞白便不笑了,呼吸交错之间,许望舒的无名指套进了被捂得发热的东西。

她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她没有停下来,只是加深了这个吻,一个单纯的深吻。

“给你吹个曲子听听。”

许望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六孔陶笛,这是她顺路小摊上买来的,听说是当地特产。

叶瑞白意犹未尽,却也不想打扰了许望舒突然起来的兴致。

很快,陶笛声和帐篷外的风声混合在一起,笛声悠悠,风声簌簌。

曲调正像随风而起,眼前似掠过漫天飞雪,又或者仅仅是一片挥洒而下的月光,无限拉长了此刻静谧的时光。

一曲结束,叶瑞白笑着夸赞,“好听。”

许望舒收了笛子,“我每次听这个曲子的时候,总会想……”

“你我走在路上丶海边丶或是仅仅坐在沙发上丶餐桌边……就会有这么一个恰当或者不那么恰当的时机,我会想告诉你这个曲子的名字……”

许望舒低着头,“不论我想不想说,你总会会问我,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叶瑞白楞了楞,便问:“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许望舒转头,定定地看着叶瑞白,轻而确定,“我爱你。”

原来这曲子叫,我爱你。

原来许望舒说的是,我爱你。

叶瑞白轻轻地“啊”了一声,带着轻轻的哑意。

“你怎么才说啊,我等你好久了。”

水面雾气飘散,雪山沈溺于湖中月,落进人间最温柔处,月亮湾中。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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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束。

这篇文很顺,只卡了一点点文。

望财还是心疼多馀被欺骗的愤怒,最后就是无奈。就像她之前的两年,煎熬着认命。

最后的回应是对小白假设幻想的回应。

她们有不一样的遗憾,而小白的病是天生的,这种假设相较而言就更心酸了。

小白的心理就比较简单,等就完事了,爱就完事了。

有一种谁都惨,谁都要固执继续的感觉。

谢谢观赏,感谢一路陪伴评论收藏海星打赏。

番外会有柳羲和视角。

下一本预计会开十八堂口,大纲捋顺就开。

极简文案:现代版谋朝篡位,不狗血,会见血。

贤妻比较轻松向了,现在就想换个城市写写,写完十八堂口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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