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看向怀中柔顺的南栀,身上的肌肤粉粉嫩嫩的,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
半晌还是起身了,这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淋了雨,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他说了这句话,算是给南栀一个交代,随便穿了套衣服就走了。
南栀不堪地靠在浴桶里,肩膀微微发颤。
她气谢询,但更气不争气地自己。
谢思勤应该很得意吧,就算谢询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又怎么样,她一句话就把谢询叫走了。
南栀给自己重新搓洗了一遍,才起身穿上睡衣。
她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毕竟淋了那么久的雨。
南栀没有胃口,但肚子却发出了抗议声,她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
她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条,一点都不好吃,没有家的味道。
她晕晕乎乎地把面吃完,把门插上就睡觉了。
谢询晚上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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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南栀被太阳晒醒,头还是有些痛,浑身没力气。
她还是挣扎着起来了,决定吃过早饭去医务室拿点药,她还想去她爸妈所在的大队看看。
现在食堂应该没有饭了,南栀去厨房煮了大碴粥,上面蒸着玉米面窝窝头,菜就吃的咸菜。
她对吃的不太挑,只有谢询在的时候她才会烧些荤菜。
把碗洗好后,南栀拿着钱就出门了。
好在昨天她装的钱不多,也不算损失太多。
以前吃穿靠父母,长大了在部队也不愁,会发衣服,吃饭有食堂。
自从她退伍待在家里后才知道赚钱不易,现在爸妈在农场干活,她就更需要钱了。
她戴着草帽,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布拉吉,衬的皮肤非常白皙,娇俏的像个少女。
因为发热而微微发红的脸蛋,反而给她的脸增添一抹动人的颜色,又纯又欲。
她从小学习古典舞和民族舞,仪态和气质都很好,走起路来袅袅娉婷。
她碰到其他家属都会礼貌打招呼,她们也笑着回应。
但南栀还没走远就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声音很大,一点都不收敛。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走路扭来扭去有什么用,她男人又不喜欢她。”
一个大姐眼中带着嫉妒,却不屑地说道。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听说他男人昨晚出去了,好像到现在都没回来。”
“嘘,你可不要瞎说,人家是妹子生病了,去看看。”
那个人撇撇嘴,但到底没再说了。
“你说她是普通家庭出来的,现在还没工作,嫁给那位三年了也没下一个蛋出来,她爸妈还去农场了,怎么不自觉点把位置让出来,后面排队的不知道有多少。”
“是不是包括你娘家的妹子,你都出月子了还没回去。”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大姐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那位长成那样,家世又好,谁不喜欢。”
她知道那个女孩,来照顾她姐坐月子的,但自从见过谢询一面后,经常挑谢询在的时候给她们家送东西。
她虽然生气,但又不好挑破,还要憋屈地给她们家送回礼。
要是平时,南栀听了这些话会很难过,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甚至有点想笑。
原来不爱谢询,是一件令人轻松的事。
家属院和部队离得很近,她走了几步路就到了。
她经过食堂、文工团和办公楼,走进医务室。
“小栀?”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南栀疑惑转身,看到人后,惊喜的瞪大眼睛:“卿安哥你回来了。”
时卿安穿着白大褂,惊艳的看着南栀,几年不见,她褪去了稚气,更漂亮了,就是不知为何留了短发,他从来没见过她留短发。
但听到她惊喜的声音,他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几分。
“对,今天刚来这里报道。”
南栀听到回答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清羡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清羡和她是一个大院的,小时候来她家跟她一起学弹钢琴,小学初中都是一个学校,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后来她喜欢上谢询,高中跳舞得了个大奖就央求小姨把自己转到她们部队上学,才和清羡分开。
后来清羡觉得谢询不是好人,总是劝自己不要喜欢他。
当初她太傻,有情饮水饱,不喜欢听那些,慢慢和清羡疏远了,后来她就申请出国留学了。
时卿安笑容顿了一下,随后哑然道:“我还以为小栀是因为看到我才那么惊喜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南栀不好意思地把头发别到耳后:“当然也是高兴的,但我已经四年没见清羡了。”
“我和你开玩笑的,她应该快回来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南栀把整张脸露出来,时卿安才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对劲。
南栀轻轻地笑了笑:
“卿安哥你忘记这是哪了吗?我昨天淋了点雨,有点不舒服,来医务室拿点药。”
“发烧了吗?”时卿安说着就要过来摸南栀的额头。
南栀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看着时卿安顿在空中的手,尴尬道:“有点发烧。”
时卿安把手收了回来,依旧温润地笑着:“时间过得真快,我还把你当作需要照顾的孩子。”
因为气氛太奇怪,南栀随口找了个话题:“卿安哥,感冒怎么才能好得快?”
“打针。”时卿安说完空中又安静了,因为现在打针都是打屁股针。
他又补充了句。“不过有女护士给你打。”
越解释越奇怪,时卿安都难得沉默了下。
南栀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说道:“卿安哥,那我就先去看病了。”
说完她没等时卿安说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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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刚刚看到嫂子了。”刘建设人还没进办公室声音已经传了进去。
谢询眉头轻佻,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才一晚上没见,就急着来找我了,昨天还闹着要离婚。”
刘建设一言难尽地看着谢询,有的人消息灵通,他就听他爸说过一嘴,说实话他都觉得二哥这次过分了。
“二哥,嫂子是来看病的,思勤妹子昨天淋到雨了吗就头疼,嫂子昨天可是淋了一路的。”
后面的话,刘建设看了看他二哥的脸色没有再说。
他实在不明白嫂子那么漂亮,又那么喜欢他,二哥却不喜欢嫂子。
要是他,他晚上睡觉都能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