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上来了,南栀也不想再回雨里淋着。
她把头扭向车窗外,没想到看到了一辆吉普车。
车子飞快经过,南栀努力往后看,想看看车里有没有人。
只要一想到谢询在外面亲她被别人看到,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询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什么这么好看,要不要把车开回去让你看个够。”
南栀看向谢询,他眼睛注视前方,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双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手指骨节分明。
不得不承认他开车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
但他的性格也真的很恶劣。
南栀声音有些破碎:
“你早就知道那里有人对不对,你还有羞耻心吗,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呢。”
谢询睨着南栀:“当然是我老婆了,我亲自己老婆怎么了,你怕看到的人不高兴?”
南栀别过脸:“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还有,我说了我要离婚。”
谢询没有接她的话,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今天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多陪陪你,明天我陪你去爸妈在的大队看看。”
南栀一阵恍惚,他从来没有认过错,也只会在她爸妈面前才会喊爸妈。今天还开车来找她,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在雨中抱了满身泥泞的她......
和以前相比,他真的做出了很多让步。
如果是之前的她,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终于捂热了他的心。
但看到副驾驶那一大包东西,南栀突然清醒,她们之间还有个谢思勤,那是她心中永远的刺。
谢询看南栀没什么表示,继续说道:
“我只是想着不是你做的,你进去走个流程就出来了。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以为你在无理取闹,我和思勤也没有什么,我只把她当做妹妹......”
南栀自嘲一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既然你觉得不是你好妹妹做的,那怎么不让她进去走一趟?
“我让自己老公陪陪我,就是无理取闹?
“不记得我的生日,却记得养妹的生日,把我看中的东西送给她。
“和她没什么,每个月给养妹一半的工资。”
南栀浅笑看着他:“谢询,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谢询被她说得一阵心烦,又是这一套说辞:
“我都说了,她救过我一条命,我的命不值得这些东西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
对养妹比对妻子还好,她计较就是市侩?
南栀累了,不想整天围着他们的这些破事转,何况她还要帮她爸妈。
“对,我就是市侩,我们离婚吧,你找一个不市侩的。”
谢询嗤笑一声:“你离了我,哪有钱给你爸妈。”
她自己现在都靠他养着。
南栀淡淡道:“我有手有脚,会自己赚钱。”
谢询看了南栀一眼:
“你以为工作是这么好找的?你在家什么都不用干就有钱花不好吗?非要吃那个苦。”
南栀失望垂眸,她每天在家打扫卫生,为了做好贤妻,她学会了做衣服、做饭、种菜......
每天变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在他眼里是什么都不用干。
南栀声音柔柔的:“那也比在家里吃你给的苦好,拿一半的工资还跟施舍一样,那钱我一部分花在吃喝上,一部分可是花在你身上了。”
“你......”谢询想着平时的伙食,说不出来话了。
他今天被南栀下了很多次面子,也生气了。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十来分钟,两人回到了家属院。
南栀头一次没有管谢询,自己先离开了。
她要回去烧水洗澡,身上粘腻腻的,难受得很。
谢询看了看南栀的背影,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已经湿了,他从车里找到半包抖出一只抽了起来。
他不明白平时逆来顺受的妻子,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
一连抽了两只烟,谢询从车上下来,顺便把副驾驶的东西拿回去。
岔路口。
吉普车即使已经打开了窗户,仍然烟雾弥漫。
霍行一任由雨水打在身上,抽完最后一只烟,才启动车子回去。
————
南栀在洗澡间的大木桶里洗澡,谢询突然闯了进来。
南栀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往下沉了沉。
谢询眸色深了深,声音沙哑:“有什么好挡的,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南栀和他做夫妻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颤声开口:“谢询,这水被我洗得有点脏,你等会用干净的水洗。”
“不用那么麻烦了。”
谢询开始解衣服扣子,把脏了的衣服脱掉。
南栀别开眼,顾不得害羞,她站了起来。“我洗好了,你慢慢......”
她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按住,谢询长腿跨入桶中。
他把南栀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揉捏。
“好香!我们用的是同一块香皂吗?”
南栀不想和他亲密,才刚说要离婚,转头又这样抱在一起,那她说的话算什么。
“谢询,你起来,我要和你离婚了。”南栀推搡着他。
但她的力气怎么能和男人相比,更何况谢询以前还跟着他堂哥练过。
她的举动就像是欲拒还迎一样,让谢询更加兴奋起来。
“今天这个调调也很不错,以前你都太主动了。”
南栀觉得屈辱,但不敢再动了。
她双手握紧,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谢询摆弄。
但她们结婚几年,只有在这方面是最和谐的,谢询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情绪。
南栀报复性的抓着谢询的头发。
“嘶。”谢询按着南栀的脖子和她接吻。
南栀手脚发软,无力反抗。
谢询品尝完甜点,就在他想再进一步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谢询没有理会,这个时候谁能停下来。
南栀摆脱他的唇,细细地喘着气:“有人来了。”
南栀眼眸仿佛含着秋水,声音娇媚动人,谢询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不用管。”他仍霸道地搂着南栀。
“谢主任,你妹妹打电话说头疼。”
谢询停了下来,声音沙哑道:“去医院。”
外面的人顿了顿:“去医院了,但她要见你,不然不肯配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