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不见?外的没眼色,没脸没皮,看不懂脸色。
让你?生气都没办法生气,因为总觉得和这么个玩意生气,好像是显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一样。
那拉氏沉着脸,耿文华又蹲在人跟前给人捶腿,仰头看那拉氏:“福晋别生气嘛,因着福晋对我好,对五阿哥好,妾身这才胆子大说了?不合适的,福晋若是真觉得这孩子好,那……”
她犹犹豫豫,就是不说这个也可以的话。
那拉氏叹气:“你都说了不合适,我能强按着将人给你?吗?这以后是要和弘昼日日相处的,你?心里存了?不满,对待上必然有差别,小孩子敏感,能察觉不出来?日后怕是就要成祸患了。”
张家当然不敢对主子如?何,但张家若是对外说两句小主子难伺候,那弘昼的名?声能好到哪儿去??
她顿了?顿说道:“也是我考虑不周,王爷这段时间?看重汉臣,我原想着是不是借着这事儿……既然你?觉得不妥当,那就让人先将张家小公子给送回去?。不过,对外需得有个说法。”
人家当年只觉得这事儿解决的很妥当很好,你?现在要去?扒下来人家一层皮,那人家能愿意吗?再说了?,事儿牵扯到那拉家呢,到时候会不会再有人说那拉家趁火打劫?
耿文华眨巴着眼睛看那拉氏,有人操心呢,她何必再去?动自己的心眼子?
那拉氏等半天都没等到耿文华说话,再对上她这眼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使?劲捏她脸颊:“当年我竟是眼瞎,怎么就和额娘要了?你?这么个磨人精?”
“那我当年必然是运气极好,指不定耿家几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那时候,若不然,我如?何能遇上福晋,再被福晋给看上呢?”耿文华笑嘻嘻的,反正讨好人这种事儿吧,她是极为熟练的。
只将那拉氏当成长辈就好了?,社?区大妈,学校老师,宿管阿姨……都行。
其实算算岁数,那拉氏也确实是和长辈一样啊。
那对长辈撒娇,可不算坏事儿吧?也和品德无关吧?
她自小就这性子,怕是也改不了?了?。
那拉氏沉吟片刻才说道:“就说是属相?不合吧。”属相?不合不算大事儿,只能说是很遗憾了?。
耿文华笑的都灿烂起来了?:“还是福晋好,福晋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的,以后福晋让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妾身给您做牛做马。”
那拉氏绷着脸色:“我要你?做什?么牛马?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过这伴读的事儿,我是再不给你?费心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出力?不讨好,这事儿有一次可就够了?。”
“福晋,您别生气嘛~”耿文华拖长声音,那拉氏摆摆手:“快收一收你?这样子,
都做额娘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些?这若是有孩子在,你?这样子被孩子看了?,成什?么样?”
“妾身又不傻,瞧着没人的。”耿文华很不在意,再者?,让孩子瞧见?了?又如?何呢?学一学撒娇又不是坏事儿。弘昼的话,男人是需得有担当,但也没人规定男人不能撒娇是不是?在他得到皇位之前,就不能冲亲爹撒撒娇,不能冲嫡福晋撒撒娇吗?至于小格格,女孩子……就算雄鹰一般的女孩子,也是有撒娇的权利的。
正确学一下如?何撒娇,这是一门很好的功课。
她拉不下脸来上课,那让孩子们自己旁观观摩一下,不是正好吗?
自然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耿文华只笑道:“福晋别生气,生气长皱纹,您这样漂亮,若是长了?皱纹那妾身罪过可大了?,妾身知道错了?。”
认错的话是麻溜的很。
那拉氏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你?训斥吧,人家不懂回事儿,照旧嬉皮笑脸的。你?责罚吧……为这么个事儿责罚人,那气量是太狭小了?些。
她颇有些头疼的摆手:“你?走吧,回头这伴读的事儿需得多操心呢,可别在我这儿下闹腾了?。”
“妾身是真不认识几个人啊。”耿文华才不要接下来这伴读的事儿,她对耿家人,都还是看见?了?脸才能对上人,才能回忆起来印象,对外面?的人,那更是……不能用小说影视剧来揣度啊,那小说和影视剧都是加工过几层的了?,能信吗?
反正撒泼打滚,今儿也必得将那拉氏拿下。
“福晋就当是心疼心疼妾身,妾身求您了?,您最好了?,您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嫡福晋,您是那天上最仁慈的菩萨,您是妾身心里无所不能的夫人……”
耿文华一张嘴,那拉氏就觉得有好多鸭子在自己耳朵边嘎嘎嘎。
她自己是没察觉到,她自己的嘴角已经有些弯弯向上了?。
人嘛,哪个不喜欢听好听话呢?那拉氏又不是阎王,她自小进?宫做嫡福晋,胤禛又是那么个性子,这么些年,能这样直白夸赞她的,才有几个?
宫里娘娘只夸赞她贤惠端庄,亲额娘只觉得自己现在稳重,胤禛只觉得她能干。
“世上最好看的福晋啊,您就大发善心,帮妾身一下吧。”耿文华一句话三拐弯,这世上谁人能躲避甜言蜜语炮弹攻击?
那拉氏想绷着脸又绷不住,想笑又不愿意笑,只好推耿文华:“你?先起来再说话,再者?,这样的话……可不能随意说。”
“妾身哪儿有随意说,妾身也只对福晋说,再者?,妾身也是实话实说,在妾身心里,您当真是完美的仙女,长得好,性格好,哪哪儿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