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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红楼:宝玉才选择,我焦大全都要 > 第5章 重情义悟空虚与委蛇,识大体贾母忍气吞声

尚可磕磕巴巴地回着话,还不时夹杂着吞吐臭水的咕噜声。

原来,悟空刚才使出火眼金睛看贾母时,眼角余光发现秦可卿头上竟然顶着个与贾母一模一样的瓶子虚影。

刚才假装扶秦可卿,就是为了试试这万艳杯能不能把瓶子也收进来,结果还真成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瓶子竟然把尚可也收了进去。

“焦大,想让平南王活命,就赶紧把老身放回去!”

悟空岂是受她威胁的,“想得美!放你回去,让你继续摆布蓉大家的,败坏她的名声?”

听尚可求救声不断,悟空无奈之下又道:“尚可,反正你只剩一缕幽魂,活着也没什么趣味儿,你就安心去吧!总有一天,俺老焦是要重新打回地狱的!到那时,绝对会让十殿阎罗安排你托生到富贵人家,让你好好享一辈子清福。”

尚可在瓶子里“咕噜、咕噜”吐着臭水,“别提清福,快别提清福,这清福我尚可享受不来,早就享受够了!”

“那好,总之,你放心,俺老焦下一辈子绝对亏待不了你!死老婆子,有能耐你尽管使。逼急了俺老焦,把你的本体一并毁了,看你怎么跟俺老焦得瑟!”

万艳杯中,羊脂玉净瓶上画着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蹙着眉头思索会儿,“罢了,你焦大于我贾家也是有功的,你的面子我大玉儿总还是要给的!只要你送我回到瓶儿身上,我便饶了这平南王也未尝不可。”

尚可一听还有机会活命,挣扎着哀求道:“九千九百岁,我尚可倒也不完全是惜命,主要是,我还有两个兄弟。当年,我们誓言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若一走,只怕也带累了他们!”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大玉儿这真正的九千九百岁面前如此称呼!”大玉儿咬牙切齿着,把尚可的头摁入了臭水里。

却说贾母听孙悟空说到“若不是你以瓶……”这里突然住口,话虽然只听了一半儿,猜中下文的她早已吓得两腿战战,直欲起身便逃,却哪里还站得起来。

贾珍歇息这半天,总算缓过劲儿来,心中着实恼恨悟空也敢触碰自己的禁脔,一把推开尤氏,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这贾珍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毕竟承袭了三品威烈将军爵,多多少少也是有武艺在身的。

怒火攻心之下,这一爆发起来,气势端得骇人。

眼看拳头便要砸在身上,那悟空却轻巧巧地举起断鞭芉儿,穿云破雾般直刺过来,断出个细尖的鞭芉,分毫不差的正抵在了贾珍喉结上。

贾珍一着不灵,连忙后撤着,一拳轰开鞭芉儿,欺身再上。

悟空手腕轻轻一抖,细尖再次刺中他的咽喉,这一次,力气有些大,贾珍脖子上明显见血了。

贾珍再次后退,连换几个拳架儿,每次都被刺中喉咙,不得不垂头丧气的罢了手,任由鞭芉儿戳在咽喉上,一张脸胀成了紫茄子。

僵持半天,他习惯性的又拿亲儿子贾蓉来出气,“混帐忘八羔子,你爹我还在这里遭着罪呢,你倒无事人儿似的,看起热闹来了!”

尤氏被贾珍一把推倒,正好砸在贾蓉身上,他待要扶起,只觉这继母丰软玉润、滑不溜秋,更有幽香扑鼻,一时竟有些酥了。

听爷老子骂他,方回过神来,这才再深吸一口香气,颇为不舍地站了起来。

却也不上前,只挠着头皮道:“这好好对着质呢,咋就动上手了?”

被封在万艳杯中的大玉儿与贾母本就一体同源,一树千枝,借助贾母的两眼,已将这些不肖子孙的举动行止看在眼里。

不由长叹一口气,将已被淹了个大半死的平南王“尚可”捞起来,扔出瓶子,叹道:“罢了,罢了!你焦大倒也不是胡乱嚼舌根子,这些混帐东西,是得有人好好管教着才是!”

“焦大,你且放我回瓶儿身上,老身终归会给你个交待是了!”

悟空倒也不想因自己的事,真坏了那尚可的性命,于是点点头,走到贾母身边,假装扶她一把,将羊脂玉净瓶虚影放回贾母身上。

大玉儿一附身,贾母立时来了精神,腿不抖了,说话也利索起来,“今儿这事,三人成虎也好,无中生有也罢,全都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谁若再敢提半个字,打个臭死,往衙门一送,也只不过赔二十两银子的事!”

边说着,边拿眼觑悟空,只见他竟上前将尤氏扶了起来。

贾母利剑般的目光一闪即逝,随即感叹:罢了,罢了,一个老阉竖,顶多讨些手头上的便宜,又不能真做出些什么,且由他逞些口手之欲,以满足他变了态的欲望吧!

原来,那尚可一从水里出来,喘息会儿后,连忙哀求悟空,只道:受此臭水浸泡,魂魄不稳,须立即回到尤氏身上将养一番方可续命。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悟空也就不再避嫌,趁扶尤氏的空儿,将尚可送回其身上。

再一转身,见秦可卿尤在暗自垂泪,一张俏脸儿也不知冻的还是急的,煞白着没有半点儿血色,看在警幻仙子的面子上,索性连她也搀了起来。

这才对贾母道:“你说得倒是轻巧!合着你们大家都没事人儿了,俺老焦这顿打,又被塞了一嘴马粪,就白挨了是吧?”

如今,正是大玉儿控制着贾母的身体,想起孙悟空那不知不觉中便拿了自己的那个稀奇古怪又可怕的杯子,心中暗自掂量。

今儿个不给焦大个说法,只怕又要遭殃,没了平南王这人质在手,再想逃出来,肯定要付出更大兑价。

于是重重顿了下龙头拐杖,“蓉哥儿,看你生得也人模狗样儿的,哪知道屁用不中!把不住门,守不好人,却只拿焦大……焦大哥这无辜之人耍主子威风,该打!”

一听贾母发话,贾珍本就嫌这儿子碍手碍脚,但凡有个传后的,早打死了事。

再加上贾蓉刚才那番作为,他更是火冒三丈,蹭蹭蹭几步上前,甩开膀子,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连赏了贾蓉十几记耳光,直把他打得口鼻流血、瘫倒在地,这才揉着发麻的手,又啐了几口方作罢。

“你也是的!”贾母怒瞪着贾珍,“有什么样的老子,便有什么样的小子!你若行得正,站得直,又哪来恁多猫骚狗臭的事!”

贾珍狠狠打了儿子一顿,出了一大口郁气,心下正舒坦,于是讪讪赔着笑,哪还肯接话把儿。

贾母偷眼看了下悟空,见其仍是一脸不豫,心道:看来这口气儿还没出透啊。

只好又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焦大哥跟着老太爷戎马一生,方才有了咱们如今这番物业。咱们贾家,便是将焦大哥如我这般供着,也是应理当该的!”

“还有你,尤氏,整一个锯了嘴的葫芦!尤氏啊尤氏,有事,你倒是上啊!珍哥儿袭了爵,又兼着族长,官中族里,多少大事等着他拿主意!你眼里若真是个有事儿的,倒也帮衬着珍哥儿一二,方是正理!”

“那凤辣子过门这几年来,对于西院的事,跟着她婆婆,没少长本事!珍哥儿你爷俩既然都顾不上,尤氏又是个不中用的,说不得,就只好让凤哥儿多操操心了!”

换作往日里的尤氏,听了这番话,明知道贾母这是要插手宁府,也只有跪下磕头应承的份儿,哪里敢说出半个不字。

尚可乍回到她的身体,见尤氏并无言语答对,只好强撑撑着精神,接管了她的身体道:

“老祖宗教训的是!珍大爷前几天还说了,这都十月了,这天儿也越来越见冷了,焦大爷爷那可是有功之臣,又上了岁数!珍老爷怕他冷着冻着的,就打算将天香楼头上的小院,拾掇出来一套,再配上几个婆子丫鬟,让他老人家舒舒服服的住着,也是宁府上上下下的一片孝心。如今老祖宗既然吩咐了,孙媳妇儿今儿个啥事不做,第一就先把这事办实了!”

贾珍被老太太连讽带刺一番,心里正不自在,听尤氏提起要给焦大换房子,刚要反驳自己哪说过这事儿,待见到老太太正轻轻点头,显是合了她的意,连忙借坡下驴,“是有这么个事儿来着,后来事情一多,孙儿竟把它忘了,倒是害焦大……爷爷多吃了几日苦。”

被尚可控制下的尤氏听了,恨不得上前踹贾珍两脚,荣国府的人都要来当你宁府的家了,你倒是回上一嘴啊!

贾母轻轻点头,“你们倒也算是有心,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然后招招手,把候在祠堂门口正百爪挠心着的王熙凤叫了进来,“凤哥儿,刚才的话你可都听清楚了?”

王熙凤本就因尤氏先前儿跟她强调这是宁国府的事,太阳没打西边出来,让她少管闲事,如今得了老太太的令,简直如获至宝,喜得低眉顺眼着进来后连声答应。

“嗯,东院这边你就多受累、多上心着些!但有一点,西院的差可也不敢耽误了,否则,仔细你的皮!无论东院西院,有哪个不开眼的敢龇牙,你尽管回了我,老身自有说道!”

悟空见搬家的事,轻易就这么定下来了,先还高兴,可贾母刚才的话,让他越咂摸越不是味儿。

想那焦大,连贾敬在时,都不敢轻易拿捏他。

难不成,换了自己穿越来,还得处处受制于西院的人?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来,“大妹子,你刚才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说得在理,俺老焦也爱听!看看荣国府,有你老这一宝在,那治理的可谓是媳贤子孝,井井有条!想俺老焦,当年跟着太爷,手底下的兵也不算多,千儿八百还是有的。区区一个宁国府,加起来也就百把个毛人,东院这一摊儿,就不劳凤丫头费心了!俺老焦便是睁只眼、闭只眼,保管都张罗得上上下下服服帖帖的。”

贾母待要反驳,又着实害怕他那能轻易拿捏自己的杯子,如此放手,又大不甘心。

“焦大哥的本事,老婆子我自然是知道的。只要你不嫌受累,多问着点儿,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毕竟年纪到了,精神头儿比不得那些小年轻。这样吧,我身边倒是有个厨子,做饭烧菜最是合咱们老年人的胃口。索性给了你,吃得饱饱的,也好有力气不是?”

也不等悟空答应,直接问向王熙凤,“凤哥儿,宝玉屋子里头的晴雯,她那个姑舅表哥叫什么来的?”

王熙凤见大好事儿被悟空否了,先还蔫蔫的,一听贾母这样说,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先安插自己人进来,徐徐图之!

“回老祖宗,那厮大名叫吴贵。说起他的浑名,多官多浑虫,老祖宗就一定熟悉的了!”

“偏你知道的多!我就是嫌他那浑名儿不好听,才故意不说的!”

王熙凤乜斜着孙悟空,“整个都中,谁不知道老祖宗菩萨心肠,顶顶心善的神仙也似的人儿!偏有那小心眼的,整日里疑神疑鬼,真真一个狗咬吕洞宾。”

孙悟空虽不懂这歇后语,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儿。

掏掏耳朵道:“可不是!如今这狗也太多了,昨晚才刚踩了一脚狗屎,今天就又被狗咬了!”

王熙凤哪听不出悟空这是在骂自己,有心骂回去,又怕他再跟昨晚一样,说出什么没天日的话,毕竟自己屁股底下也不干净。

贾母连忙打圆场,“焦大哥,多官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哈!干脆,连他家娘子也一并叫了来。焦大哥你一个大男人,撒扫庭除、浆洗擦涮的,总不能你来干。多个女人,也更有家味儿不是!”

一听贾母那句阴阳怪气的“焦大哥你一个大男人”,祠堂内外所有人,全都会心地笑了。

悟空只推作听不出,“什么婆子厨子的就免了!我看那叫什么茗烟的,倒算是个伶俐的。大妹子你若真有心,就将他拨给我这糟老头子好了!”

还能多安插一个人?还有这样的好事!

贾母与王熙凤对视一眼,笑道:“成!既然焦大哥开口,莫说一个茗烟,便是宝玉屋子里头的什么袭人、晴雯等,都送了来也成!”

悟空摆摆手,“俺老焦可养不起这么多闲人!”

“哪能要老哥哥你花钱,自然是由公中出的!今儿个,既然都说开了,凤哥儿,干脆咱们也照着东院规矩,也给焦大哥发一份月例银子。不过,有一点儿,焦大哥有了银子,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有钱了就吃酒,吃多了就有的没的,什么都往出说!”

知道贾母这是在拿钱买安,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银子,一屁股屎的王熙凤有样学样,也想堵悟空的嘴,乐得做人情,“老祖宗,这些年来都是宁府养着焦大爷爷,要我说啊,咱们就该多出一份儿才是!”

贾母心里膈应,但为了悟空不再说出“瓶妖”的事,也只好捏着鼻子答应,“行,难为你也是一片孝心,就都依你是了!”

悟空哪会嫌银子多,见事儿谈得差不多了,点点头道:“一大清早的,忙活到现在,饭还没吃呢,俺老焦走了,你们忙着!”

看着他的背影,一屋子人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就好像谁吃过了一样,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张臭嘴!

悟空来到门口,平儿立马迎了上来,“就知道焦大爷爷没吃早饭,我怕您老饿着,早就命西院的厨子做好了饭,如今正在这东院内厨灶上热着呢!巧了不是,那多浑头两口子正好也在灶上,我这就领您去打个照面!”

屋内,贾母看得一头雾水,“凤哥儿,你家平儿这又作什么妖?”

王熙凤知平儿是去讨回鞋子,但也不好说出来,只得“扑哧”一笑,“还能是什么!无非是看老祖宗善待这焦大,以为他这草鸡飞上高枝变凤凰了,平儿趁机赶热窝儿烧冷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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