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天师，准备守夜
了解完情况，学生们就归队了，牟佩他们转去女宿舍调查。天师负责调查鬼留下的痕迹，警方负责调查人留下的痕迹，分工明确。
姜汜对这件事其实也挺上心的，不过他只是个学生，出事地点还是女宿舍……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看牟佩的了。
仔细想想，那只鬼的情况很奇怪，薛航就留在宿舍里呢，可它还是跑来了。离谱的是，薛航还真没发现他；甚至还是孟庭湘先于发现了厉鬼……
姜汜想不通。
下午的军训很快结束了。
解散以后，孟庭湘就扯住了姜汜，俨然一副你去哪我跟去哪的样子。
“你干嘛啊，我又不跑。”姜汜哭笑不得，“快放开，走了，回宿舍。”
“回宿舍做什么，先吃饭去啊。海鲜锅走一个。”孟庭湘手臂往姜汜肩上一搭，“总不能是有什么想避开的人吧？”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吃饭就吃饭，都一样。”姜汜还真没想那么多，吃饭的地方那么多，大家也不是同时吃饭，谁怕谁啊。
然而，人，是万万不能立flag的。
刚踏进食堂，姜汜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姜汜！”
糟！
“诶，这不是今天来调查的小姐姐吗？怎么，你认识？”孟庭湘故作惊讶，搭在姜汜肩膀上的手变得很有力道。
姜汜没想到能巧成这样，他苦着脸看向打招呼的人——可不就是牟佩？
而坐在牟佩对面的人，正是小班长。再看她俩桌子上，海鲜锅。
这一刻，姜汜突然就悟了。
哪里是什么巧合啊，百分百是孟二少爷算计他。
要不怎么就都来吃海鲜锅了呢？
托牟佩的福，姜汜开始对自己的马甲破罐子破摔了。
就这样吧。
“牟佩。”姜汜半死不活的挥挥手，“一起吃饭？”
“好啊。”牟佩还在傻乐，完全没有意识到姜汜的悲凉。
“哎，师姐也认识姜汜吗？我都不知道。”小班长一呆。
“嗯，他挺能打的。”牟佩正色道。
“原来如此。”也不知道这一句话让小班长领悟到了什么，她顿时露出了“原来如此”“好厉害”的神情。
“原来如此。”孟庭湘跟着重覆。
“饶了我吧，孟二少爷。”姜汜叹气，“咱们先吃饭好吧？先吃饭。”
吃饭就吃饭，两男两女各自守着自己的海鲜锅，坐满了一个小桌子。
互相寒暄几句以后，自然就要开始聊天。牟佩明面上的身份居然是外勤顾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孟庭湘在外面始终保持“食不言”，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含笑倾听他们聊天。
这时候，姜汜才弄明白牟佩和小班长的关系。
原来，当初收养牟佩的那个武馆，居然就是小班长家的武馆。
燕城可真小啊。
说起来，姜汜一直叫人家小班长，其实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刚认识的没机会问，之后就更不好意思问，社恐就是这么一种可悲的生物。
回去之后问问孟庭湘吧。
牟佩毕竟是来调查闹鬼事件的，聊着聊着，必然会聊到这方面上。
小班长虽然是牟佩的师妹，却并不知道鬼怪的存在。牟佩脑子确实有点……粗犷，但是该有的素养还是很好的，不该透露的一点没露。
话里话外，完全把事情定成了变态偷窥事件。
“根据我们分析，嫌疑人很可能有心理方面的疾病，而他偷窥目的还不明确，但是可以暂时确定，这个目的还没有被达成。”牟佩一边啃大虾一边严肃的说，“他一定会再回来的。警方害怕惊动他，特意安排了便衣，今晚暗中驻守教学楼。”
“那你呢？”姜汜却是心知肚明，嫌疑“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抓住的。
“我也留下，我今晚守女寝。”牟佩眨眨眼，“本来还在担心我自己守不过来两栋楼，想叫人帮忙来着。没想到姜汜也在这里，那就不用我费心了。”
孟庭湘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碍于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做他的美男子。
“我会尽力的。”姜汜还能说什么呢，“今晚不睡觉了好吧？”
“态度正确。”牟佩嘿嘿一笑，“咱俩出马，还能让它跑了？又是一笔功劳啊。”
希望如此吧。
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姜汜赶紧结束了这顿晚饭，和师姐妹俩告别。怎么说呢，感觉再聊下去，孟少爷可能连反封处大楼在哪都猜到了……
“藏的挺深啊，不跟兄弟解释一下？”回到宿舍后，孟庭湘笑意盈盈的问姜汜。
“就像牟佩说的那样啊，我们勉强算是一个圈的，都是习武之人嘛。”姜汜开始努力瞎扯，“牟佩还挺有名的，我也是机缘巧合认识了。”
这倒也是真话，不过孟庭湘不信。
他不信，倒也不着急。
就看看姜汜还能整出点什么来。
“好吧，习武之人。那你和她们交过手吗？”
“只和牟佩打过，我输了。”姜汜老实回答。
暑假的时候，牟佩就拉着他去打过了。
她体质特殊，天生力气大，走的也是刚猛的路子。虽然因为年纪比较小，力道能发不能收，但是打个姜汜，绰绰有馀。
不过，这么比试其实没什么意义。毕竟姜汜是练剑斩鬼的，他也不能用木剑和牟佩交手。
“嘶，女侠如此英勇的吗？难怪你和姜渭比试的时候，蔺遥分析的那么到位。”孟庭湘啧啧称奇。
“蔺遥？”姜汜茫然。
“就是代班长啊，你不会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吧？”孟庭湘跟着茫然了。
噢，原来小班长叫蔺遥。
姜汜尴尬一笑，略过了这话题：“你还不去洗澡吗？”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啊？”孟庭湘嘴角一抽，“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我告诉你了是吧？我叫孟庭湘，潇湘洞庭的庭湘……”
“你再不去，我就去了啊。”姜汜完全不接话。
“转移话题是吧？你去吧，我下一个。”孟庭湘非常想翻白眼，但是形象包袱阻止了他的行为。
姜汜赶紧钻进洗手间。他速度快，飞快的洗漱好冲完凉换好衣服，把孟庭湘换了进去。
等孟庭湘收拾收拾进去以后，姜汜才趁机把薛航从他的瓶子里叫出来，让他凭依进小帆船。
应该还没到需要麻烦先生帮忙的地步——中午帮完姜汜的忙以后，司安嫌弃外面有大太阳，干脆去姜汜左眼里睡觉了。
原话是“小憩片刻，无事勿扰”。这个片刻的时间还挺长的，这不，一直到现在也没起。
先生心情不好，姜汜也不想生事。有他和薛航，蹲守个厉鬼足够了。
红骨剑被他放在家里了，以防万一，姜汜还把床底下的鞋盒子拖了出来。那里面装着他的大宝贝，还没在实战中露过面呢。
孟庭湘还没洗完，姜汜拿出手机，发现牟佩给他发了消息。
牟佩说，她在女生宿舍那边发现了很微弱的阴气，只在几间宿舍门口有些残留，无法追溯源头。
完全不像厉鬼会留下的痕迹。
于是姜汜把薛航追丢了的事情也告诉了牟佩。两者结合，还真发现了点问题。
牟佩：如果厉鬼都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那么它要么特别弱小，没什么阴气，要么是特别有独特的能力。
姜汜：它能被人类看到，还影响了摄像头。小鬼和大鬼没这个本事，这一定是大量阴气才能做到的。应该是有特殊能力厉鬼？
牟佩：问题是，哪有那么多有特殊能力的厉鬼啊？厉鬼又不是大白菜，有特殊能力的就更少了。
姜汜：呃，那还有什么可能？
牟佩：你是不是忘了，人间不只有孤魂野鬼？
牟佩：监控黑屏可能是人为，有天师的辅助，小鬼也可以现身于人前。同样的，残留的阴气，也可以被玄术抹除。
牟佩：姜汜，你要小心。我们的敌人，可能不只有鬼。
看到这行字，姜汜怔了怔。
他遇到的危险都是在深界，鬼这种东西，就跟野怪一样。所以，牟佩不说，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盲点。
是啊，人间的鬼怪，很多都是被驱使的。也不是所有的天师都是好人……
人类的要防备的，从来都不止有鬼。
原来如此，所以牟佩才和警方一起出动调查。
……不过这次的事件，若是有人策划，那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真的是变态吗？
“我好了。你这是干什么？要熬夜？”这时候，孟庭湘头上顶着个毛巾出来了，看着姜汜的架势一楞。
一般他们晚上没事都直接去上铺了，而姜汜现在居然坐在桌子前面，还开了台灯，仿佛要熬夜的样子。
“嗯，你睡吧，晚点我就关台灯，不耽误你。”姜汜把手机一扣，拿了个杯子，拎起暖壶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
“卧槽，你来真的啊？守门？今晚不睡了？”孟庭湘没想到他这么较真。
“嗯，顺便写写演讲稿。正好明天有理由请假了。”姜汜把咖啡放到旁边，翻翻桌子上的东西，拿起笔来开始在草稿纸上列提纲。
先生睡觉了，应该看不到他在写什么。图书馆他还没去，不过他手里的资料也不少。
毕竟他进了三个司安的粉丝群，还有一个cp群，一个同人太太的读者群……
素材那可太多了。
“别喝咖啡了，大晚上的，对脑子不好。”孟庭湘揉揉太阳穴，“啧，这样，我跟你分开守上下半夜吧。”
“别啊，我是帮牟佩的忙，你跟着熬什么。你昨晚不是没睡好吗，”姜汜楞了下。
孟庭湘又想翻白眼了。宿舍就两个人，他怎么可能让姜汜自己守着，然后他去睡大觉啊？
“嗯，那正好，我演讲稿也没写，明天也不想军训了。”孟庭湘伸手顺走了姜汜的咖啡，“今晚都别睡了吧。咖啡我喝了，你再冲一杯。”
“哎哟，你别喝，过期了。”姜汜赶紧把咖啡抢回来。
“过期了？”孟庭湘勃然大怒，“过期了你还敢喝？去倒了！”
“我这不是……行行行，我错了。”姜汜把咖啡杯放一边，“分开守，行了吧？我守上半夜，你先睡去吧。”
“也行，我定个凌晨两点的闹钟。”
孟庭湘又不傻，姜汜肯定不会叫醒他，所以他选择自己定闹钟。
姜汜摸摸鼻子，心说闹钟就闹钟，晚上就让薛航把孟庭湘的手机干掉，第二天就说是他睡太死了，没被闹钟叫醒。
傻了吧，爷有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