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天师，关于南珂
“你们随便跑跑吧，我车子送去保养了。”马尾男生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过几天去跑赛道，今天就不凑热闹了。”
“我上去开两圈，这几天快憋死了。”另一个长发的女孩搂住大眼睛女孩的腰，“甜甜坐我副驾！”
“我和你们一起，谁坐我的副驾？”蓝发姐姐撩撩耳边的头发，看向姜汜，“小帅哥一起吗？”
“他不去了，已经晕的不行来。”司安替惊恐的万分的姜汜拒绝了。
“那好吧，看来我要独美了。”蓝发姐姐耸耸肩，“或者燕哥……”
“嗯？”司安扬起眉，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蓝发姐姐识趣的道，“姐的副驾驶还是空着吧。”
有个染着银发的高瘦青年对马尾男生说道：“我们小赛一把，宋哥不来点彩头？”
“少来，是不是惦记我新到手的斑斑？”宋姓男生瞪大眼睛，“跟你说啊，斑斑是非卖品！”
“没没没，没惦记你那狗子。”银发青年无语，“就是你手头的企划，虚拟偶像那个，不是空出来个位置？”
“这个啊。”宋姓男生顿了顿，“也不是不行。就是你想给谁啊？谈女朋友了？”
“还能是谁，我妹。那丫头想搞这个挺久了，但是签到别家公司又不放心。让她去你们家试试呗？”
“妹妹啊……成。你赢了就拿去，输了你自己跟别人换吧。”宋姓青年显得对此有些兴趣缺缺，不过还是答应了。
“有热闹，那我也凑一凑。”司安先生跳下车前盖，“宋儿帮忙看好我弟弟。”
“好嘞，燕哥放一万个心吧。”
姜汜还没反应过来，司安先生就进了那辆他一直坐着的车子里——原来那也是他的车吗？
车喇叭响了两声，跟前的人纷纷散开。不少人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各色赛车开向山道。
剩下的人三三两两的站在路边聊天，顺便远远看着几辆飞驰的车。
“弟弟今年多大了？”姓的宋马尾男生拉姜汜聊天，“我是宋耀祖，星辉就是我家的。”
星辉，虚拟偶像，不就是之前陈晗他们聊天时提到的，黎瑛签约的公司吗？
姜汜心中一动：“我叫姜汜，刚上大学。宋哥，他们刚刚说的虚拟偶像企划是？”
“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啊。”宋耀祖似乎有些开心，“这还是我提出要做的呢。前几年，虚拟偶像在海外突然火了，国内也有人效仿。我当时在公司里，要完成老头的任务，不知道能干点啥，正好看到……不对！”
他干咳两声：“本少爷慧眼识珠，一眼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提议开启了晨星企划，星耀也成了国内第一家正式做虚拟偶像的公司，牛的很吧？”
没想到不远处有人扯着嗓子来了句：“老宋你别瞎勾巴吹了！那企划除了最初的提议，还有每天到网上看虚拟主播，还有啥是你做的啊？”
宋耀祖气的跳脚：“别拆我台！企划名字也是我起的！”
姜汜：……
“宋哥注意到这个，难道，你也是那个。”姜汜比划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二次元？”
宋耀祖楞了楞，居然扭捏了下：“也丶也不算吧。我就是看看动漫，玩玩游戏，追追直播，偶尔去漫展逛逛。”
姜汜心说，你这还不算，那什么算啊？
孟二少爷都没有这么认真的在二次元吧……噢，孟二少爷对宋耀祖他们这个群体似乎不太认同，要不然大概会和这位宋耀祖一见如故。
“挺好的，我也是。”姜汜只能这么说，“刚刚那个人跟哥哥你要个名额，我怎么看着宋哥不太高兴？”
“被你看出来了啊？”宋耀祖叹气，“这事儿怎么说……嘿，晨星计划里的人，你知道的吧？”
姜汜心说，我就知道一个黎瑛，还是刚知道的。
黎瑛的艺名叫南珂，沈青叫的“珂珂”也是从这儿来的。
“南珂她们嘛，我知道的。”姜汜开始装模作样，“她真要退出了吗？”
“我就是烦她的事。”宋耀祖撇嘴，“诶，你不会是南珂的粉吧？”
“也不算吧。”这次轮到姜汜含糊其事了，“就是有点好奇。”
“弟弟诶，你可别相信网上那些什么，我们多么压榨她，把她逼毕业了。”宋耀祖脸色一垮，“我算是被某些人吓的不轻……就内大院里的有名二楞子，你知道吗？”
大院里的二楞子？
姜汜试探道：“沈青？”
“就是他！”宋耀祖一拍大腿，开始倒苦水，“弟弟你应该知道，咱们这帮人，跟那些人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结果那个沈青突然跑这儿来，一口一个珂珂，我真的……”
他做了个深呼吸，继续叫屈：“南珂要退那是公司的问题吗？训练是苦，抽成是高，但是哪个艺人不是这么过来的？怎么没看别人退了？还我们剥削她，别家公司不知道，我是真没干这事！业内的分成都是这样，公司也要盈利。再说，没有我们捧她，她也火不起来啊。”
姜汜只能连连称是：“宋哥说的对，所以南珂到底为什么要退啊？”
“身体问题。好像心理也出了点毛病？干这行的，这都能算上职业病了。”宋耀祖叹气，“虽然规矩是不能聊到真人吧，但是她都要退了，你又是燕哥的弟弟，我也没必要瞒着你。”
“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吗？”
“都是那些的病吧，劳损丶胃病什么的。”宋耀祖皱眉，“该劝的也都劝了，她执意要走，我们也没有追究她违约的意思了。就这样吧。”
“那宋哥还愁这件事？”
“那能不愁？”宋耀祖心烦的道，“舆论能压下去，先不谈；那二楞子那天找到我公司，让他见到南珂的本人了，结果非要说什么一见钟情，缠上人家了……”
他愤怒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这傻子懂不懂规矩啊？南珂哪怕要退了也是我们的功臣，我也是看着她成长起来的。现在害她被二楞子缠上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姜汜腹诽，可是现在是傻子陪在黎瑛身边，你还在这飙车。
毕竟沈青是薛航的亲戚，那也就是他的亲戚，他心中的天平已经下意识偏向沈青了。
“那刚刚那人说的名额，就是南珂退出以后空出来的名额吗？”
“这个啊，这个……算了，跟你说了也没事。”宋耀祖拨弄一下刘海，“虚拟偶像嘛，没有固定名额，只要有资源，想签多少签多少。但是重点推广的就那几个，其中就有南珂。然后这里面，主要是有个分歧。”
他皱了皱眉：“南珂退出这件事，其实不少人的意思是……可以保留皮套，换中之人。这事还没传开，所以小银就提出顶缺。问题是，只换中之人的话，这个缺还真不一定有。”
这个……就恶心了吧。
“我其实不是很赞同这个想法，但是‘南珂’现在正火，又因为毕业风波自带话题，收益不菲，丢了比较可惜。”宋耀祖耸肩，“我一个挂名的，也决定不了什么，就随他们便喽。不过小银他妹肯定没法当南珂的中之人的，她撑不起来。”
原来如此。
姜汜在心里整合一下这件事的全部过程。
先是黎瑛意外买到鬼童雕，接着身体就开始出问题，最后决定让虚拟偶像南珂“毕业”。
然后是沈青找到了宋耀祖，接着偶遇了黎瑛本人，声称一见钟情，缠着人家。
与此同时，宋耀祖企划里的成员提出保留南珂，换人继续经营这个虚拟偶像，不过目前应该还没确定。
昨天晚上，黎瑛晕倒住院。今天被发现和鬼童雕有关。
所以先生带他过来是早有准备的？为了让他调查这件事？
“所以，要是那个银发的赢了，你怎么办？”
“他肯定赢不了，燕哥在场上呢，他拿头赢啊。”宋耀祖不屑极了，“彩头肯定归燕哥啊，弟弟诶，你等会去跟燕哥，诶，小小的说两句，懂吧？”
不懂啊！
不过姜汜不懂不要紧，司安先生肯定会懂的。他只要负责转述就好。
于是姜汜比了个大拇指，虚伪的答应了：“放心吧，宋哥。”
“靠得住。”宋耀祖拍拍他肩膀，“改天请你坐我副驾驶跑几圈。”
“这还是算了吧。”姜汜脸色大变，“这个我真受不了。”
“哎，弟弟你要多试试啊，这种快乐……”
正说着呢，就有车子用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了路边。
又一辆紧追不舍的车也停了过来。虽然它的速度也很快，不过始终落后了几个身位。
第一辆的车门打开，司安的大长腿从中跨了出来：“真不巧。看来彩头是我的了。”
围观的几个纷纷吹口哨的吹口哨，起哄的起哄。
银毛从第二辆中出来，笑道：“那肯定跑不过燕哥啊。”
“精彩！”宋耀祖迎了上去，“燕哥也要来我们星耀玩玩吗？”
司安刻意往姜汜的方向看了眼——姜汜根本什么都没做——慢悠悠的道：“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弟弟倒是挺喜欢这些的。小银，给我个面子？”
“怎么就面子了，本来就是燕哥的彩头。”银毛连连摆手。
这时候，蓝发姐姐的车也到了。她听了个后半段，也猜出来了缘由：“就是，那我和甜甜还想披个皮上去玩玩呢，也不能让给我俩吧？”
宋耀祖开始和稀泥：“没事，小银你放心，你妹妹只管来，亏不了她的。李姐和甜甜也来？”
“改天去看看。”蓝发姐姐只是笑笑。
“嗯，我也是，哪天想起来了再去找小宋儿你兑现。”司安懒洋洋的扔出车钥匙，宋耀祖赶紧接住，“今晚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没问题。弟弟以后也多出来玩玩啊。”宋耀祖笑眯眯的应道。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