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天师，调查资料
商量完事情后，宋耀祖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要离开。临走前，还没忘了招呼姜汜。
“小燕儿弟弟怎么最近也不出来玩？一起走吧，正好今晚有场子。”他笑吟吟的道。
“不了不了，今晚有事呢。”姜汜赶紧拒绝。
宋耀祖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走了。
他一走，姜汜就松了口气：“妈耶，总算谈下来了。”
“又不是你在谈。”孟庭湘撩撩眼皮，终于不再维持他“盛气凌人”的形象了，“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总能知道吧。”
这口瓜吃的上不下的，他好难受！
姜汜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
他转头看看南来雪，南来雪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只是看向黎瑛：“黎瑛小姐怎么样了？”
“谢谢大家为我的事忙碌了。”黎瑛露了个笑，眉宇中流露出疲惫，“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可能要先回去。”
“我送你！”沈青着急的说。
“回去好好修养吧，需要我安排车吗？”南来雪颔首。
他俩拒绝了南来雪的帮助，简单的告了个别，离开了会议室。
“怎么就都走了。”姜汜又看向南来雪，“南姐？黎瑛身上那个……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机密。”没想到南来雪没有跟他解释，“今天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去吧。”
“什么？我也不能知道吗？”姜汜震惊了。
“对。”南来雪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好好回去上你的学吧。不是还有天北区那个案子？不够你忙的？别掺和这些了。”
姜汜确实挺好奇的，不过他向来 没有太活泼的研究心，属于既然不让问，他就不问的类型。
既然南来雪都这么说了，他就真的“噢”了一声，不再探究。
何况他那天亲眼看到了黎瑛身上的东西，知道的其实比南来雪想象的要多。他也不傻，很多东西是能猜出来的。
独特的鬼童雕丶反封处也没法立刻解决的附体问题丶再加上南来雪不愿意告诉他的态度……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背后的存在应该是鬼王。
姜汜自己家的鬼王大腿又不在家，他想管也有心无力。而且需要他帮忙的话，南姐肯定会告诉他的。
所以他没有再问下去。
反倒是孟庭湘对南来雪问道：“姐姐，跟宋小宝这么说的话，他不会猜到什么吗？”
“不会的。”南来雪笑笑，“你觉得要是你不知道有鬼怪的存在，听到我这么说，会怎么想？”
孟庭湘沈吟了下：“高等级的保密丶需要身体健康……等等，他不会想到那个丶配型……”
南来雪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好了，你们还有事吗？”
“哦哦对。”姜汜伸手把从李先生带来的东西拿到了桌子上，“南姐帮忙看看？”
他把那些仪式用品和药盒都拿了出来。
南来雪皱眉：“你直接拿过来了？怎么处理的？”
于是姜汜和孟庭湘一起把他俩的经历告诉了南来雪。
本来是姜汜主讲，孟庭湘负责补充的。结果讲着讲着，姜汜就发现，自己不用张嘴了……
南来雪揉揉太阳穴：“你还真是……和其他部门的交接要看二组，这类案子也不归负责，不过倒是可以在资料库里找一找。”
她看看眼前两个年轻人，沈吟一下：“我另有事要忙，你们直接去反封处内部的资料库查询吧。姜汜，用你的权限，不够的话再联系我。”
“至于这些东西。”她指指桌上的东西，“拿去给梁建宇分析看看吧。”
姜汜连连点头：“那要是李先生去报警了怎么办？”
“你去联系二组，我想想，去找边行澜吧，我记得你们两个关系不错来着。”南来雪把事儿推给了别人，“还有问题吗？”
“没了，没了。南姐去忙吧。”姜汜赶紧说。
南来雪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对了，报告……”
“我写了一半了！”姜汜苦了脸。
“不是，我是说，报告你不用急了。”南来雪摇摇头，“慢慢写就好。”
“哎？”
姜汜茫然的看着她离开。
“是好事啊。”孟庭湘笑呵呵的坐到他身边。
“也是。”姜汜把那些东西又收了起来，“那我们现在……”
“先跟我说说说，你怎么认识宋小宝的？”孟庭湘继续微笑。
“呃，等我先忙正事！”
先联系边行澜。
也不知道澜澜最近在干什么，忙不忙。
姜汜编辑了一条长长的消息过去，没过几分钟，他就回覆了。
一串长长的问号。
“恕我直言，若天下的天师都像你一样调查，那我们的存在早就暴露了。”边行澜冷嘲热讽道。
姜汜诚恳的反思：“我下次一定吸取教训，带着鬼行动。”
边行澜还在炮轰：“你自己胡闹还不够，怎么还带上了孟二？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了？”
姜汜虚心承认：“还好还好，也就是狐朋狗友。”
“鬼怪的事都暴露了是吧？”边行澜没好气的回覆，“行吧，我替你处理了。你俩！这几天找个没课的时候来找我！知道吗！”
“行，你在哪儿啊？”
边行澜发过来一个地址：“好了，我要去给你擦屁股了。”
澜澜真是的，一点也不文雅。
不过姜汜可不敢这么说，现在边行澜是办事的爸爸，他只能连连道谢。
边行澜那边没消息了。
“好了，下一步。”姜汜收起手机。
“别忘了跟我说说宋小宝的事。”孟庭湘提醒他。
“行，是这么回事……”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不过对天师来说，晚上才是工作时间，因此还灯火通明的。
姜汜和孟庭湘大概讲了下他在长辈的带领下认识了宋耀祖的经过，也到了梁建宇的地盘。
那个白大褂怪人并不在这里，门倒是开着。他的桌子上摆着乱七八糟的文件，装着咖啡的马克杯还在冒热气。
姜汜把东西放到了他的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赶紧拉着还在好奇打量周围的孟庭湘走了。
“怎么了？”孟庭湘疑惑。
“赶紧走，走慢了人就回来了。”姜汜紧张的道，“你不知道，这人是个神经病……”
现在还不算太晚，还能再去趟资料库。虽然从一开始南来雪就和姜汜说过这里，不过姜汜从来没有来过。
资料库有两部分，一大部分是实体资料，基本上不开放。而主要开放的是电子区，位于五层。
“我是被算作编外人员了吗？”电梯里，孟庭湘感叹道。
“那要不，你现在回去？”姜汜认真的反问。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可能不参与？”孟庭湘兴致勃勃的道，“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看看有没有类似李先生的情况出现过对吧？”
“对，主要是查查有没有这样的仪式出现过。”姜汜回答，“放福字应该是一种比较少见的仪式，找到源头的话就好说多了。”
站在紧闭的大门口，姜汜试着用指纹打开了门锁。
金属门缓缓滑开，姜汜扯着孟庭湘钻进去后，门又自动关闭了。
里面并没有人。
怎么说呢，除了看起来要小一些，和学校里的机房似乎差不多？
“终于不冷了。”孟庭湘长熟一口气，“你们这儿是空调开的低吗？”
姜汜这才想起来孟二少爷是个普通人：“其实不是的，是因为这边天师太多了，阴气比较重，所以冷。”
孟庭湘皱眉：“那这里怎么不冷了？”
姜汜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设备，猜得道：“可能这里的电子设备比较多吧。”
电子设备放在阴气重的环境里，就算不被毙掉，也会影响使用寿命的。所以这里估计是被集中保护了。
“时间不早了，开工吧。”姜汜随手打开了台电脑。
因为孟庭湘没有反封处的账号，他俩只能用一台电脑。姜汜很快登陆上了内网资料库，他发现这个界面和上次南来雪在车上给他的平板界面很像。
对着搜索栏，姜汜有点麻爪：“这个怎么搜？”
“搜关键词吧。”
“我知道，关键是我想不出来关键词。”
“黑白福字？”孟庭湘提议。
“我试试……”
两个人研究东西就是比自己瞎干效率高，很快姜汜就找到了自己要的资料。
有数十起小案件被归类于一个名为“福神教”的案子中。
设计民间宗教信仰类的玄术事件归三组管辖，这个档案也是属于三组的。
一组是高尖战力组，处理小范围突发事件或者高危害事件；二组和各个部门衔接，处理大规模事件；三组主要负责民间玄学事件以及宗教信仰类事件；四组偏重于后勤。
当时鬼童雕的档案也有三组的编辑：鬼童雕散落在民间，大部分是由三组发现的。
言归正传，这个名为“福神教”的档案，保密等级只有c级，也就是说，没有造成过什么危害。
近几十年来，反封处员工发现，在以燕城为中心的某些地区，会有人供奉名为“福神”的神明。
其供奉仪式非常简单，四角蜡烛，中心正放黑白福字，福字上再摆放贡品。
这些信徒相信供奉福神可以获得幸福。
他们很低调，不传教，不张扬，如果不是偶然发现了福字仪式，反封处也注意不到他们。
“看起来挺无害的。”孟庭湘评价。
姜汜也是这么想。
“可是。这里说，经过验证，那些信徒所进行的供奉仪式都是无效的。”继续看下去，姜汜发现了不同之处，“但是，我们找到的那个仪式，是有作用的仪式啊。”
“有没有可能，只是巧合？”孟庭湘捏着下巴思考，“李先生的精神有问题，和他选择加入某个教派，似乎并不冲突。这样的话，他的脑子就不是因为仪式出问题了。”
“你是想说，我们发现的仪式也是无效的？”姜汜理解了孟庭湘的意思。
硬说巧合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姜汜还是觉得有些牵强了。
“还是继续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