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天师进学校
居然还没有反应吗？
姜汜有些失望，他基本上已经确定，小明就是这件事的突破点。
但是他一直不肯透露半分。
无冤无仇，姜汜也不能对人家怎么样。不过看起来小明真的很想让他去一次那个古墓……
来都来了，去看看倒也没什么。毕竟没有别的方法，小星那边也不差这一两天的。
不过，最近他好像总和墓啊棺材啊这类的东西打交道，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要不要去拜拜看看……
哎，还是算了吧。
神庙里那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或者吃香火的鬼，只怕还不如他们家头上这几个呢。
看来是单纯的巧合了。
“行，那就这么干。下午什么时候出发？”
“等太阳下一点。”小明说。天师都是晚上工作嘛。
“需要下到墓穴里面吗？”姜汜多问了一句，“那应该要准备工具吧？不过这个我半点也不懂。”
“……你要下去就随你。”小明慢慢的说，“我可以准备工具。”
姜汜瞅了他一眼。
听听，这不就是希望他下去吗？但是直接被人忽悠进古墓，他倒也没有这么傻。
“倒时候看情况吧。”姜汜模糊的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去逛逛了。我们下午会和。”
小明默默点头。
话都说完了，姜汜又觉得不对：“但是这地方这么偏，我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路？你是我的向导，你要不给我带路吧。”
小明可能也有点无语：“你要去哪？”
“先去吃饭，然后去调查几个地方。”姜汜拍了拍包，“我在这边接了个活，调查一起野兽伤人事件。”
说到这，他突然意识到小明就是本地天师，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才对，于是大概说了说那几个学生被豹鬼缠上的事。
“我知道这件事。”小明点点头，“知道的不如你多。”
姜汜也不失望：“没事。你知道那所学校吗？下午去一趟学校，然后再去那几个孩子家里走走，应该就到了可以进山的时间了。”
“好。这里就可以订饭，我去和老板说。”小明站了起来，“一个小时后我再回来。”
“你不和我们一起吃？”姜汜好奇。
“我去准备工具。”少年头也不会的走了。不过姜汜还是觉得这小孩肯定是不愿意露正脸才跑了。
毕竟吃饭肯定要摘口罩。
怪神秘的。
虽然好奇，但是姜汜也没法真的去探究什么。他也准备了下装备，等过会老板送饭，又简单吃了顿午饭。
这饭钱居然是另算的，小明自然没给他付钱。住宿费也没给，只是还没到结账的时候。
看价格，姜汜总感觉自己被宰了……
他略有不爽的付了钱，送走了老板。
“先生，您和我一起行动吗？”
【待太阳下山。】
虽然山里的太阳不算大，但是到底不舒服。再说，姜汜去个学校，也不需要他亲自现身。
姜汜自己带了个球拍袋，里面是红骨剑和烟斗。他还特意换了个大外套，符箓在外套的口袋里，肥肥的下摆兜住了腰间的枪袋。
而最强的武器还在他左眼里摸鱼。
万事俱备，只差小明。很快，小明背着一个大背包上来了。
“走吧。”少年简单的说。
小明又瘦又矮，那大背包却是私立住宿高中生会用的那种大书包，看着就沈。
姜汜的良心难得发现：“我帮你拿吧。”
“不用。”小明默默后退了一步，“别耽误了，走吧。”
姜汜也就随他了。
学校离得不远，虽然是走路，但也挺快就到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门口有保安，拦住了他们。
小明只负责带路，站边上不说话。姜汜思考了一下找刘宵再找校方再和保安沟通的麻烦程度，毅然选择了耍赖。
红色的幽光划过左眼，和姜汜对视的保安一阵恍惚，让他们进了门。
小明目睹了一切，紧张的离远了几步。
目睹一切的姜汜在心里偷笑。
他自然不会拿这招对付小明，毕竟小明是和他正经交易的天师。和忽悠保安放他进门不同，姜汜的良心不允许他直接抢人家未成年的情报。
……不过等去了古墓，小明还不松口，也就不一定了。
反正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呢，但是不动手不代表姜汜不暗搓搓的吓唬吓唬小明。
唉，他好坏啊。但是又有点快乐……
司安对此保持沈默，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姜汜把他自己往坑里带。
毕竟，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小明可是……
已经把事情看透了的鬼王开始看乐子。
进了学校就好说了。这中学不大，姜汜按照刘宵给的资料，成功找到了出事孩子们的班级。
他运气不错，找到的时候正好下课了。几个学生先跑出门，然后是一位年轻的女性教师。
“那个，老师您好。”姜汜走了过去，“可能需要耽误您一点时间……”
他递过去了自己反封处的证件：“我是相关机构的工作人员，想和您了解点事。”
从孟庭湘那学来的忽悠大法起了作用，再加上他暗示用的玄术，老师没有起疑。
休息室。
“那些进山的孩子？他们都没来上学了。啊，有的转学了，有的在家请假……其实都理解的，毕竟他们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有朋友接连离世，他们肯定无法接受吧。”
“那个被老虎害了的孩子……我不是班主任，可能不太了解。但是他给我的印象是很阳光开朗，很活泼，还喜欢小动物，我好几次看到他在小巷子里喂猫……”
“跳楼的那个男生吗？他挺安静的，有点胆小，但是喜欢和其他几个闹腾的混在一起。唉，不知道哪里没想通……”
“嗯，朋友的话，据我所知和他关系好的就是那群一起进山男孩子了。其他的也不清楚……”
了解完基本的情况，姜汜谢过了老师。课间还没结束，他又请老师帮他叫了几位同学，询问了他们眼中两位男孩的形象。
关于最初被老虎咬死的男孩，无非就是差不多的那些：很活泼，比较闹腾，大大咧咧，开朗……
噢，还挺幼稚，拽过同桌女孩子的头花，弄坏过人家的书包，还嘲笑人家发育的胸部。经典的喜欢你就欺负你的可恶小男孩。
应该是学校里比较典型的那类男生形象。
另一个则是内向型的，平时比较闷，学习还不错，但是家里压力蛮大的，因此经常不开心。这种学生和身边的同学交流往往不多，因此其他人也不怎么了解他。
问不出别的东西了，姜汜告别老师，准备换个地方，用先生的烟斗查一查。
走出教学楼，一直默默跟着的小明突然开口了。
“你没有听出来问题吗？”
“什么问题？”姜汜诧异，“那个跳楼的小孩肯定不是想自杀的，我觉得他是被鬼吓的……”
“不是。”小明打断他，“是那个被老虎咬死的。”
“他怎么了？”他们已经走到角落里，姜汜边问边拿出了烟斗，“就那种欺负女同学的混蛋男生呗，其实还挺常见的。虽然欠了点，但只是这样的话，他罪不至死啊。”
“你也知道，他欺负女同学。”小明没忍住跺了下脚，“你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你不知道男生为什么欺负女同学吗？”
烟斗已经由司先生的力量点燃，姜汜控制着它们缓缓笼罩大楼。在普通人眼里，这些烟雾无色无味，因此姜汜并不怕暴露。
“我可没欺负过女同学，我小时候都是被排挤的那个。”姜汜分心回答小明，“你有没有经验我就不知道了。”
“……”小明无语，气的不吭声了。
“不过原因的话，无非就是中小学男生那种，喜欢你就欺负你吧。”姜汜正经了起来，“挺讨厌的。”
“对。”小明冷冷的说，“说清楚点，就是这种行为的本质是用恶意表示喜爱。”
姜汜点点头：“也不排除是单纯的坏。”
“都可以。总之，问题就是，我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好心到去小巷里喂野猫。”小明沙哑的说，“一个有心喂野猫的人，不会对女同学有这么大的恶意。”
姜汜皱眉：“这个也太武断了。小孩喜欢猫，好像也挺正常。”
小明嗤笑了一声。
“你不信算了。别忘了，他遇上的事和动物有关。”
姜汜其实也没不信，他保留了这个可能，并不想冒然推断。
“那你说，他为什么喂野猫？”
“我哪知道。”小明还是那副不善的语气，“说不定是抓走卖了呢。”
姜汜摇头：“大街上的野猫谁买啊，他要是卖给想养宠物的人家，还算大功一件呢。呃，买猫的也许会被坑。”
“可以买去无良的饭店里，杀了吃肉。”小明说。
“嘶……那也不对，既然都无良饭店了，他们不会自己抓吗？”姜汜皱眉，“而且也赚不了几个钱，说不定都不够猫粮钱。”
“燕城来的就是不一样。”小明说话带着刺，“喂野猫还要用猫粮。”
姜汜反倒被这句话点醒了：“对哦，一般都用什么，火腿肠？那咱们等会去周围的小卖部问问。你还挺细心的啊，小明。谢谢你帮我参谋了。”
小明淡淡的“嗯”了一声，口罩下面的嘴角没忍住往上翘了下。
说话间，烟雾已经弥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