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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桌上的蛋糕薛兮若还没吃完,她又坐回去,低头快速的吃着。

吃饱喝足,薛兮若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范横走过来,在她身边的沙发上落座,双手自然的搂住她的腰,健硕的身子倾上前,薄唇轻啄了下她的脸颊。

薛兮若惊得转脸面对他,正欲出声骂他一通。嘴唇刚张开,便被凑过来的薄唇封住,四唇紧贴,结结实实的吻。

她身子因躲避他,往后跌去,范横轻轻一推,她便仰躺在沙发上,范横压在她的身上,加深了这个吻。

薛兮若扭着腰,姿势不舒服,她脚踢不到范横,只有用手推拒他的肩膀,只是她胸腔里的气息被他全数抽空。她缺氧头晕,四肢无力,只是口中含糊地发出一点声音拒绝:“范横,你放开我。”

在她窒息时,范横擡起身,威胁性的姿势俯视着她。

薛兮若喘了几口气,终于有了些力气,她坐起身,用力把范横推开,坐到了另一边沙发上,与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范横保持距离。

他力气很大,薛兮若感觉自己刚才被他压住的时候,差点窒息死过去。

她心脏剧烈的跳动不止,脸颊一阵红一阵白。

范横平覆气息,看着她:“回国后,你对我的态度转变,是因为那晚的事情?”

“你住嘴。”薛兮若知道他口中的那晚是哪一晚,她不想去回忆。

“果然是因为那晚,那晚我觉得很美好,你不觉得?”范横问她。

“不好,你毁了我在英国的美好回忆。”其实,薛兮若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这几天,她想到他们在英国的种种,一开始,有他领着她游玩各个景点,她还是很开心的,那一段他们的回忆,是很美好的。

至于那一晚,薛兮若只是觉得,他们相敬如宾的好朋友关系,不应该发展成肌肤之亲。

想着想着,她出神。

范横靠近过来,握住她的手。她才回神,依旧板着脸面对他。

他态度诚恳:“兮若,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尽量改。”

薛兮若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用力的握着,她低头回避他的视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让他改些什么,他仿佛并没有做错。她说:“我们还是回到朋友的关系比较好。”

范横胸腔里发出低笑。

薛兮若蹙眉,看着他:“你笑什么?”

范横握着她的手,对她施力,语气认真:“我们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夫妻。那一晚不是结束,是开始,你不能逃避。”

最后一句,他加重语气。

言外之意,薛兮若听懂了,他不会改变,以后大概会变本加厉!

薛兮若垂死挣扎了下:“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范横视线看着她:“你放心,我会尊重你。”

有他的保证,薛兮若松了一口气。

午饭和晚饭,范横开车带她出去觅食。

有好吃的,薛兮若心情便会很好。

在范横看来,薛兮若是个很好哄很简单的女人。

日子平淡的过着。

薛兮若觉得,范横的确尊重她。一开始,他偶尔会带她去看电影,去游玩,一起出去吃饭,像是情侣约会一般。

随着他工作的忙碌,这样的两人约会的事情渐渐减少。

原本升温了一点的感情,又变回了最初的过得去的模样。

其实,他们本可以一直都这样。

直到那一天,她与范横都疲于在人前装模作样,他们装累了,关系也随之降到了冰点。

前一晚,薛兮若被婆婆一通电话,邀请回去住。

白天,薛兮若想到过去的重重,她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约范横出来见面,把有些话说清楚。

下午,她给范横发短信:“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过了很久,范横回信息:“好,我去接你。”

薛兮若给他回信息:“不用,我们直接在你第一次请我吃饭的餐厅见面。”

对方没再回覆。

下班后,薛兮若去商场取了订好的手表。

然后打车去范横第一次请她吃饭的餐厅,还是那间包厢。

打开包厢的门,薛兮若第一眼便看到范横坐在长条桌的尽头,他低头看着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像是等了许久。

一切都如第一次那样,尽管环境没有变化,但他俩已经是物是人非。

薛兮若不再是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拘束有礼貌的笑着道歉,说自己来迟了。

她现在很心安理得,在他投过来的视线下,昂首阔步的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尽管她脸上表情镇定严肃,但她的眼睛低垂,不敢回视范横。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见到他时,她还是止不住心脏的悸动。

自她进门后,范横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没有离开一分一秒,薄唇微动,先出声:“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吗,怎么迟了一个小时才来?”

低沈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包厢内,缓解着薛兮若紧张的情绪。

薛兮若拿起礼盒,对他示意:“你的生日快到了,我去取送你的礼物,耽搁了些时间。”

范横眉心蹙了下:“你还会关心我?”他不是不开心,而是诧异更多一些。

薛兮若低下头,有些惭愧:“我们做不成夫妻,也还是朋友,送你礼物是我的心意。”

“所以是分手礼物?”范横面无表情地问。

“呃……”薛兮若头低的更低,礼物也放在了桌面上。

气氛又回到了冰冷尴尬的境地。

门被打开,几个服务生依次进来上菜,放下餐盘后,又离开。

房门再次被关上。

范横表情冷峻,眼神几乎把她给凌迟了一遍,语气还算平静:“是什么礼物?”

他还是好奇她给他的心意是什么。

薛兮若见他好奇,扬起脸介绍:“是手表。”她把礼盒打开,拿出里面的手表,对着他的方向展示:“这是店员推荐的款式,看着也很大气,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我就买来了。”

范横看着她,沈默不语,脸上表情严冷,看出他并没有多喜欢。

薛兮若又放下手里的手表,声音小了些:“看来你是不喜欢。”她送他的礼物,他看到尽然没有一点喜色,她心里失望极了。

范横靠在椅背上,没有用餐的欲望,他说:“你会送我生日礼物,我很受宠若惊。但如果是分手离婚的礼物,我不会收。”

薛兮若擡头看着他,认真的解释:“不是分手礼物,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没有其他的含义。”

“以什么身份送我?作为我朋友,还是老婆送给老公的?”范横咄咄逼问。

“……”薛兮若想起自己刚才对他说,做为朋友送他的。她仔细想了想,如果说是朋友,他铁定会气的发飙,不会收下。她小声艰难地开口:“你现在还是我老公。”

以他俩现在这样冷战随时要大吵一架的情况,薛兮若再喊他老公,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她为了送出自己的礼物,硬着头皮说着。

这是范横第一次听到她称呼他老公,范横严肃的表情,缓和了许多:“过来,帮我带上。”

“啊?”薛兮若表情懵懵地。

“你送我生日礼物,你不亲自替我带上的话,我会拒收。”范横逼视着她。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老公叫也叫了,他有再多的要求,薛兮若都会答应下来。

薛兮若拿起手表,起身走向范横。

范横靠在座椅上,没动,他单手把自己手腕上的表摘下,左手送到她面前,微扬起脸,便能看到站在他面前的薛兮若。她脸色有些白,像是体质不好。他想摸摸她的脸,但也只是想而已,他安静的坐着没有动作。

薛兮若看到他摘手表动作帅气逼人,眼睛不由看向他的脸,待他视线对上来时,薛兮若又垂下眼睛,避开他的目光。

她把范横的袖子往上撸了下,把手表套进他的手腕,这样的动作莫名的暧昧,薛兮若停顿动作,想放弃,她忍不住说:“有必要这么重视吗?像是给你带婚戒似的。”

范横紧抿的嘴角放松:“当然要重视,这是我老婆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你开心就好。”薛兮若替他扣好腕表,松开他的手臂,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

范横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薛兮若送给他的新表,心情好了些,拿起刀叉,吃牛排。

薛兮若也饿了,动手切着牛排,喂进自己的口中。

范横喝一口香槟,询问:“你不是有一些话要跟我说吗?说吧。”

薛兮若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切盘子里的牛排:“等吃完饭后我再说。”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我怕说了,你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范横低低地嗓音威胁:“说吧,如果我听完你的话,没有胃口,那你必须把我吃剩的都吃了。”

“你疯了吧。”薛兮若惊恐的瞪着范横。长条桌上,范横点的菜很多,让她一个人吃完,不得把她的胃撑破了?

真是个变态!

范横挑眉:“所以,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最好不要说让我心情不好的话。”

“……”薛兮若咽下这口恶气,低头吃着,含糊道:“那我今天不说了。”改天再说。

“……”范横瞥了她一眼,喝着香槟。

虽然感情的事情不顺利,但薛兮若的胃口丝毫没有被影响,她还是吃了很多美食。

她远远地望了一眼范横,他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倒是香槟喝了一多半。

薛兮若心中暗道:这厮是不是故意留着食物,好使坏逼她吃下呢。

瞥见他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的方向,薄唇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香槟,薛兮若被他盯得发毛,便找借口:“我走了,你妈估计在等我回去。”

她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对面传来严肃地声音:“坐下,把话说完再走。”

薛兮若刚站起来,又坐下,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听完要是不高兴的话,不会逼我吃你吃剩的食物吧?”

范横望着她:“不会,不过你要把剩下的香槟喝了。”

“……”薛兮若内心是拒绝的,不过她又想,喝香槟她顶多就是头晕,如果吃撑了她可能会吐。两害取其利,薛兮若一口答应:“好。”

范横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端起手中的香槟,对她示意了下:“请说。”

薛兮若的手指在餐桌下抓紧自己的衣角,她紧张,良久,她说:“范横,我想离婚,希望你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尽快同意。”

范横很意外,她居然还有胆子说出来。他记得自己几次三番威胁带恐吓,她全部当做耳旁风。范横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擡起眼眸看向她:“既然还关心我送我生日礼物,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我送你礼物和要跟你离婚是两件事情,不能混为一谈。”薛兮若嗓音高了一些:“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因为蛮骗父母才在一起的,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范横看着她,语气认真:“你说的不对。我认为,我们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

“……”薛兮若觉得可笑:“你不要自欺欺人,因为爱情?你爱我吗?”

范横眼眸深邃,他语气笃定:“我知道你爱我。”

“……”薛兮若语结,其实她想知道他爱不爱她,然而他的话,让她失望。

她有一些慌张,慌不择路的端起面前之前倒好的香槟,咕咚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她像是壮胆了,反驳他:“我不爱你。”

范横见她极力的否认,没有再拆穿她。

冗长的沈默,范横端起面前还剩下的半瓶香槟,走到薛兮若身边,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深色的液体倒进酒杯中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包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薛兮若低着头。

不过她逃不掉的。

范横把倒满了香槟的高脚酒杯递到她面前,语气冰冷:“把这杯喝了。”

薛兮若避开他的手指,尽量与他不碰触。她端起酒杯的上端,接下他手中的酒杯,低头便努力的喝下肚。

她懊悔,不该跟范横这样的精明男人算计。可是她要跟他分开,必须得经历他的折磨吧。

薛兮若喝的急了,她放下酒杯,趴在桌面上,不停地咳嗽。

瘦削的背脊,起伏不停。

她呛得眼泪流下来,她用手揉着眼睛。

范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看到满脸通红,眼眶也泛红,有一瞬间,他误以为,她委屈的哭了。

他递过去一张纸巾:“用纸擦。”

“谢谢。”薛兮若接下他手中的纸巾,又低头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范横看着她,语气依旧强硬:“即便你不爱我,你认为我们离得了吗,你妈你爸会同意?”

薛兮若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她擡起脸,轻柔的语气跟他商量:“我希望我们离婚的事情,你帮我保守一段时间。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

范横眉头紧蹙:“你觉得你能隐瞒多久?离婚后你的日子不会过得比跟我在一起好。你爸妈知道了,不可能饶了你。”

他一字一句都是诛心,命中薛兮若的要害。但比起他不爱她,她还要艰难的跟他在一起生活。离开他,她会轻松许多。

薛兮若低垂着脑袋:“这些你不用为我操心,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

范横修长的双腿换了个姿势站立:“既然这样,那你先把你要跟我离婚的想法告诉你爸妈,如果他们同意,我没意见。”

薛兮若气得仰脸瞪着他,她刚才跟他商量,离婚的事情,需要他保守一段时间秘密。他现在又说要她爸妈同意后,他才同意。他太过分了。

她气的站起来,怒瞪着那张严肃的俊容:“你这是在为难我!”

范横望着她:“你要是觉得为难,我们可以不离婚。这样你就没有烦恼。”

“我跟你说不通,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心情。”薛兮若跟他谈不拢,转身要走。

范横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薛兮若还以为他良心发现,要帮她。

只见他修长的食指,指了指桌面上的香槟:“喝光它,你才能走。”

“……”薛兮若气的用眼刀剜他。

在范横的逼视下,薛兮若可怜弱小无助的,被他灌了剩馀的小半瓶香槟。

她红着眼睛,逃离包厢。在自己头晕发作前,她想起来要去她婆婆的家里。

薛兮若在打车时,范横的司机开车在她面前停下。

司机师傅下车,对她说:“范太太请上车,是范先生让我送你的。”

薛兮若防备地问:“那他该不会也在车里吧?”

司机笑了笑:“那倒没有,范先生公司里有事,他去处理事情,没在车里。”

薛兮若推开车门,探头进去瞧了瞧,车内空无一人,她这才放心上车,坐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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