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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被发卖后嫁给健壮猎户 > 失落

失落

端阳节的次日。

李玄玘一早收拾好出门,在门口就看到远处田里已经有人劳作。

他来到柳家屋前,扣过门才有柳二根请他进去。

柳二根迷瞪着眼,小眼里满是震惊,“你来这么早干啥?”

李玄玘认真道:“帮忙收拾桌子。”

柳二根:“……”你可真勤快!他扶着腰坐到桌旁,“昨儿天亮了才歇下,你等我缓缓。”

李玄玘没等他,将脏盘脏碗端去后院清洗,把桌椅擦洗干净搬回屋里,拿上羊肉就离开了。

柳二根打着哈欠看完全程,再一次可惜,这勤快人咋就不是自己女婿呢?

回到家李玄玘也没闲着,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该擦的擦该洗的洗,饭菜也都做得香喷喷,虽然卖相不怎么样。

卧室里,倾婳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肚子咕噜噜叫都饿不醒。

倒是把李玄玘给叫进屋来。

他使出十八般武艺想把人喊醒,倾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李玄玘心里打鼓,这次娘子醒来不会一时哄不好了吧?

揣着忐忑的心情,他进厨房试图鼓捣两样新吃食,结果得到了一锅汤汤水水,估摸村口大黑都不稀罕。

李玄玘:“……”为什么娘子做这些就那么简单?

他陷入深深的怀疑中,馄饨应该不长这样的。

在‘扔了被娘子发现娘子会更生气所以只能他自己吃掉’和‘撒谎说缺的米面是被老鼠偷吃了’两个选择中来回犹豫,李玄玘最终选择了前者。

不敢冒险了已经。

此路既然不通,李玄玘坐在槐树下冥思苦想,决定再编一只竹鸟,哦不,这次改一下,编兔子。

兔子编好,目光经过倾婳的针线篓子,李玄玘又蠢蠢欲动。但转念一想动了这个他可不会找补,到底还是放弃了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去砍根竹子?

记得娘子说过她会做扇骨。

于是心虚的某人又哼哧哼哧砍了捆竹子带回来,顺便挖了筐笋,打了几只猎物,在山上水潭里捞了两条鱼就了一瓢虾,还抓了只野鸭子,连鸭蛋都没放过。

李玄玘听村里人说老鸭汤很补身体,他娘子还是太瘦了。

早饭李玄玘一个人,晌午饭还是一个人,就怕晚饭依旧是一个人。

这么一想,李玄玘顿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明明以前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打猎都只有自己,从没觉得孤单。

李玄玘爬上床,将倾婳抱住,那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才没那么强烈,于是抱得更紧了。

然后倾婳就被热醒了。

她一脸迷茫,睡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么热?不仅热,还老觉得有东西压着自己,怎么躲都躲不开。

低头一看,擡头一瞧,倾婳知道答案了。

还不是阿玘!

腰上环着的胳膊跟大石头一样,倾婳使劲都掰不开,还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李玄玘早就醒了,心里偷笑,闭着眼听旁边的动静。

倾婳累够呛,歇了片刻才继续。她瞅了瞅,发现两人之间还是有距离的,这样自己爬出去不就行了?

她一动,李玄玘顺势收紧双臂,倾婳感觉腰上一沈,反应过来人已经扑在阿玘身上。她懵懵擡头,对上含笑的李玄玘。

倾婳:“……”她气死了,阿玘你醒了怎么不早说?

倾婳气呼呼将他推开,半坐起来,瞪着阿玘。

李玄玘想将娘子抱回来,被擡手无情拒绝。他连忙讨饶,勾住倾婳小指晃了晃,“我也是刚醒。”

倾婳:哼。

李玄玘得寸进尺,将倾婳的手握住,趁倾婳不注意上前亲了下她的嘴角,“饿不饿?”

倾婳呆了下,绯红着脸颊拍他,十分想冷酷摇头,但她确实饿了。

穿衣下床洗漱,倾婳坐到槐树下。

李玄玘进厨房蒸饭炒菜,他晌午饭也没怎么吃,就多备了几样。

倾婳摆弄着碎布,下午晌她打算缝几个绢花。明天阿玘去镇上,可以把她这段时间攒的络子绢花和一张扇面都拿去绣楼卖钱,另外再帮她买一本诗集,一定要大诗人的精选集。

李玄玘端着饭菜过来坐好,看到这个要求有些疑惑,“买诗集?诗集不如话本有意思,除了这个我再挑选几本话本?”

倾婳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同阿玘解释,不是为了仔细研读,她仅仅是想做个参考。

李玄玘明白过来,直白地夸赞:“娘子聪慧。”夸完他转念一想,诗情画意什么的,要是被读书人家的娘子买回去还好,万一让书生买下来……

顿时李玄玘心中一阵酸涩。他都还没让娘子劳累过呢,荷包丶帕子哪怕那根竹绿色的络子都没舍得开口要。

凭啥啊?

“娘子,你下一个打算绣什么?”李玄玘盛碗饭送过去,旁敲侧击道:“咱们先前说好,不能绣太长时间。”

倾婳捧起碗,胡乱点点头。她快饿死了,阿玘你别说了先吃饭吧!

桌上四道菜,烤羊肉丶蒜苗炒香肠丶胡萝卜炒鸡蛋和清炒空心菜,都是倾婳爱吃的。

卖相一般,但味道很凑合。

倾婳饿极了,足用了两碗饭才停,饭后绕院子走了三圈才回去坐下。

两人刚醒,用过饭就没回卧房。

倾婳抿了一杯槐花茶,歇好后没先缝绢花,而是去看了眼竹子。她原是想做扇骨,只用一截竹子就行,可阿玘带回来了六七根。

这么多竹子,做百八十把扇子都绰绰有馀。

倾婳托腮沈思,既然砍回来就不能浪费了。或许可以做些别的小摆件,比如灯罩?比如灯架?

刚好家里买的蜡烛质量不太好,燃的时间长了总有难闻的烟气。家里也有绢纱,正合适做灯罩。

倾婳同阿玘一说,他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村里有篾匠,我去借把工具。”

倾婳眼疾手快拉住阿玘的袖子,可怜巴巴望着他。

李玄玘想了想,“婳婳一起?”

倾婳杏眸一亮,快速点头,一起一起!

李玄玘失笑,擡手揉揉她的发顶,“我给你绑头发。”

倾婳下意识摸向肩头散落的长发,顿觉心累,对哦,还要挽发髻。

“我见村里的婶娘们不都梳发髻,小菊像是也不怎么梳,要不绑之前的辫子吧,那个好看。”李玄玘看过几次就学会了,骨节分明的长指翻动,很快便为倾婳绑了两条麻花辫。

倾婳对着水面瞧了瞧,她虽然没见别人梳过这样的发型,却有种朴实无华的熟悉的感觉,外加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她将麻花辫挽起来,用布包在脑后,这才跟阿玘出门。

李玄玘争取,“两条辫子也好看。”

倾婳摇头,不要好看。

李玄玘不放弃,“这样包着热。”

倾婳摇头,不包就不热了吗?

李玄玘再接再厉,“万一中暑怎么办?”

倾婳摇头,不会的。

李玄玘:“……”啊,头疼。

总之,李玄玘没拗过倾婳。

但路过村长家时,门口歇凉的柳张氏指着倾婳头上的布包问,“小花,你这样把头发拢起来是不是更凉快?”

倾婳擡眸望头顶,迟疑眨眨眼,好像……是的吧?

李玄玘:“……”啧,糟糕。

柳张氏再怕热不过,一听就心动了,向倾婳取经:“那你这怎么拢的?我瞧一点碎发都没有。”

倾婳扭头,笑眯眯看向阿玘。

李玄玘再一次:“……”哦,他说。

得到秘籍的柳张氏回了屋,不多时就包好头发出来。

而倾婳和李玄玘已经来到了两条街外。

倾婳背着手,脚步轻快,要是能发出声音说不定都哼上曲子了。

李玄玘保持面无表情,如果忽略他压下试图上扬的嘴角。没办法,看到娘子开心,他心情也就下意识大好。

村里老篾匠的年纪已年过六旬,手上满是老茧,家中屋里屋外都摆满了各种竹制摆件。

听说李玄玘是来借工具的,他大方将自己不用的那一套借出去。李玄玘又问了问别的常识,老篾匠都慷慨回答,他靠手艺吃饭,不至于吝啬这点大家都知道的东西。

末了,李玄玘又问道:“老伯家里可有竹炭?”这是帮他娘子问的。

老篾匠摇头,有是有,但都用过了。

想起先前柳二根提过的烧木炭,李玄玘觉着他可能有办法。

回去时路过村长家,柳张氏一脸笑,“果然凉快!刚我也没问,你俩去哪了?”

李玄玘回答后,问道:“柳叔在家吗?”

“他不在,他去帮几个叔公家里补房顶去了。”柳张氏摇扇子,“找他有啥事,婶子看能不能给你办了。”

李玄玘:“我想跟柳叔学烧木炭。”

这个柳张氏就没办法了,只说等柳二根回来转告他,另外让李玄玘挑个时候过来,把两条猪腿腌了。

腌火腿要用大量的盐,李玄玘盘算着明日或者后日去镇上送猎物,顺道买回来。

新砍的竹子先要晾晒几日。

回家后,李玄玘就把竹子铺开晾晒。

倾婳进厨房烧老鸭汤。

鸭子已经被杀好了,扣在案板上。

她掀开篮子一瞧,这哪里是老鸭汤?这鸭子年纪根本不大。

汤放竈上焖着,倾婳去瞧鸭蛋。鸭蛋个数不少,个头大小不一,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腌咸鸭蛋。

咸鸭蛋配米粥很好吃。

只是这样一来,倾婳坐到槐树下,列出的采购单子里就又多了几样。

酒丶猪板油和胰子,还有盐。

她想要竹炭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家里的胰子的用完了。倾婳不太喜欢用胰子,但当下她只用得起这个,而最便宜的澡豆都要上百文才一小罐。

更精贵的澡豆便是世家贵女都没那个家底敞开用。

至少卞国公府后宅中,倾婳听过的,就有很多次女眷们因澡豆份额争风吃醋的事情在。

不过还好,倾婳知道另一种清洗得更干净的物什。

她打算做个试验。

倾婳:是的,是肥皂。

来迟了来迟了,码字码到一半肚子疼,去蹲了个坑才回来

关于澡豆,没有查到具体价格,资料里都说贵,特别贵,十分贵,具体有多贵也没个价格做对比,我就私设普通澡豆百文以上(具体几百文可自行想象),材料更贵价格也更贵

另外,我国古代最开始出现的肥皂貌似是以皂角为原料,具体是不是不清楚,这里就私设还没有肥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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