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临安,本宫看你是病糊涂了,这话你是如何说得出口的,若是传了出去,皇家颜面何存?”
马皇后瞪着她,厉声斥责她:“还有,别叫什么私生子,你要是再乱嚼舌根,绝饶不了你。”
本以为女儿要告状,可没想到,说出的话让她差点摔掉了手里的碗
临安公主却依旧不死心,追问:“母后,儿臣说的是真的,你就告诉我吧,那个朱超到底是什么身份。”
见她如此固执,马皇后的脸色黑的不行:“放肆,临安,给我跪下。”
马皇后发怒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临安公主也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马皇后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内心,这才缓慢开口说:“他虽是你父皇,可也是天子,这种诋毁皇帝名声的事情,被外人听到,谁也保不住你。”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泼下来一样,把临安公主心里的好奇给泼没了。
饶是她有一百个胆子,看到母后发怒,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了。
“退下吧,什么时候身体好明白了,再出门,听到没有?”
马皇后现如今对自己这个女儿头痛得很,也不想搭理她,让她赶紧回去休息。
回到公主府后,临安公主把母后跟自己说的话跟李祺说了一遍。
“公主,母后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在追问下去了。”
李祺劝解道,其实不用公主说,他都能猜出是这个结果,
临安公主不服气,撇了撇嘴:“要是搞不清楚,我这心里是真不舒服。”
若是朱超真是父皇的私生子,那她不就就等于是朱超的妹妹,跟自己兄长闹成这样,算什么话?
不过,虽然问不出结果,可是被马皇后那么一下,临安也不敢有任何举动。
朱超那边,本就对这件事没啥感觉,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他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累,想找个地方出去溜达一下。
“九江,为师有些累了,你帮为师找个地方散一下心吧。”
听到这话,李景隆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师父,怎么这活也得我干?我不是你徒弟吗,怎么搞的像你手下一样。”
他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小公爷,在外谁不得敬三分?现在倒好,竟然被朱超使唤的团团转,这简直比他娘亲还难伺候。
朱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臭小子,为师这么累,还不是被你给气得,怎么,师父还使唤不动你了?让你找个地方散心都不愿意了?”
“……愿意愿意,”李景隆见朱超神色不太好,急忙改口,“你是我师父,你让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放心,我一定帮你寻个好地方。”
李景隆也有些为难,要是之前,说要去玩,他肯定是开口就来,可现如今,自己已经许久没出门,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想了半天,李景隆还是想到了那么一个地方。
“师父,我记得我们朱家庄附近就有一个好地方,哪里叫千鹤岛,风景很好,去的人也少,不如你就跟凝香师娘去哪里转转?”
一听人少离朱家庄还近,朱超立马就点头同意了,这当然最好,跑太远的话,他也不好带太多人出去,劳师动众的,不是他的风格。
毕竟,去也不可能只是他跟冷凝香两个人去,自然还得带上李景隆等人,毕竟他对哪里也不熟悉,需要个带路的
到了千鹤岛后,朱超一眼就喜欢上了。
“师父,怎么样?是个好地方吧?徒儿没坑你吧。”
见朱超不说话,李景隆凑上前,嘿嘿一笑,想要在师父面前邀功。
朱超嫌弃的瞟了他一眼,抬脚往旁边走:“嗯,这地方确实不错,为师先去转转。”
说罢,朱超便把众人丢下,带着冷凝香在千鹤岛里转了起来。
“师父,你怎么一脸严肃,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过了几个时辰,几人在约定的地方集合时,李景隆见朱超一言不发,以为他是跟冷凝香闹别扭了,刚想上前嘲笑两句,在看到冷凝香眼神的时候,瞬间不敢乱说话。
等了许久,朱超才缓缓开口:“给我拿些纸来,我想设计些东西。”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在朱超提供了纸,只见他又是认真的画了起来。
李景隆凑在一旁,看了半天,都没看明白朱超在干嘛。
“你不是一向自认为聪明得很,怎么现如今倒是傻了?”
原来,朱超来到千鹤岛之后,便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而且知道的人少,说不定能够开发成景区,那简直就是赚个盆满钵满也没问题。
李景隆被他说的老脸一红:“师父,你别总是揭短呀。”
这次朱超没有搭理他,反而是低垂下头,专注于纸上的图案。
李景隆见朱超没空搭理自己,便悄悄挪到一旁,偷偷看了起来。
“这是……”看着朱超画的图案,李景隆连忙反应过来,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朱超抬头看了他一眼:“愚子可教也,那这事以后就交给你跟忠伯了。”
“师父,怪不得你能赚这么多钱,我要是有你这脑子该多好。”
李景隆忍不住再次感叹道,他只是单纯来玩的,可自己师父,玩着玩着,也能想到赚钱的法子,这样的人,他不发财谁发财?
“师父放心,你把图画好,交给我就行,保证办得妥妥帖帖,让你满意。”
他觉得自己想法子比不过朱超,要是办这些事还比不过师父的话,那真是没救了。
众人见朱超这么全神贯注的模样,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思,还好这里离朱家庄近,回去也很快。
回到朱家庄后,朱超便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设计起千鹤岛的开发方案。
冷凝香看着朱超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模样,自然是心疼得不行,但谁也不敢打扰他,生怕误了大事,只能偶尔给他送个水,端饭。
“师父可真厉害。”
朱超的认真再次刷新了他在解缙心里的印象,认真到这种程度,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师弟,我跟你说吧,师父平时看起来就是个老色批,但是赚起钱来,那可简直就是钱庄里的制钱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