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楼中,卫卿翻阅着两部顶尖的武学秘籍,心中赞叹不已。
这两部武学均蕴含着修炼心性的法门,尤其是那姹女大法,其中的由魔入圣之道,更是令他眼界大开,与他的武学理念不谋而合,他的武学本就是生死轮转,轮回不息。
卫卿放下秘籍,沉思片刻,回想着近日所得线索。何秦两家与魔教。还有那神秘人,去年便已开始暗中收受假银。
白牡丹提及的官府一方,更是让他心生疑虑。对于前者,他尚有所知,但对于官府与神秘人,他却是一片茫然。看来,今夜又将是忙碌的一夜。
夜色深沉,天空中无星无月。
卫卿隐匿于屋顶的黑暗中,凝视着下方。这新任的福州知府刘杰,看这住处倒是个清官。
两进的院落,一座雅致小楼,房间内灯火通明。卫卿悄无声息地从窗户潜入,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埋首于卷宗之中。
“刘大人,真是勤勉。”卫卿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刘知府猛地一怔,旋即转身,目光落在屋内突兀出现的男子身上,惊疑不定地问道:“阁下……何人?”
卫卿,不动声色地施展起摄心术,只见刘知府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呆滞。这一次,卫卿学聪明了,他直接切入主题:“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九公子。”刘知府机械地回答。
卫卿心中微微一沉,没想到这福州知府竟是隐形人的暗子。他继续问道:“宫九派你来此,有何目的?”
“处理府衙的财务问题,并收买当地的边防军队。”刘知府回答。
卫卿闻言,难道,宫九已经开始准备要造反了?
他再次发问,:“将福州城内隐形人的同伙,告知于我。”
…………。
离开知府府邸后,卫卿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隐形人在福州的势力竟然如此根深蒂固,当地的武林门派、富商巨贾、边防军队,甚至是官府,都已经被他们渗透。
根据刘知府的交代,他们确实通过偷梁换柱的手法,拿走这一百万两银子,不单止只有大通钱庄一家,整个福州大大小小的失银都与他们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但劫杀江南来人的事情,却并非他们所为,因为以他们的势力无论谁来调查,都会将矛头引向魔教余孽身上。
若非卫卿掌握摄心术这等神奇手段,恐怕无人能窥破他们的隐秘。
卫卿彻夜未眠,独自一人穿梭在福州城的夜色中,他利用摄心术一一探寻那些隐形人的头目,才让他彻底厘清了事情的真相。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之上,卫卿打着哈欠,将一封密信递给了花家的探子。他本想立刻返回客栈,好好补上一觉,
就在这时,两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老师!”“卫大哥!”只见上官雪儿与珞钰两人正欢快地向他跑来,而在她们身后,紧跟着的正是玉罗刹。
“老师,你怎么会突然来到福州呢?”珞钰一脸疑惑地问道。
卫卿微微一笑,道:“我呀,刚好受花伯父之托,前来处理一些事务。”说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了玉罗刹,“伯母,您又是为何而来呢?”
玉罗刹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收到消息,说福州这边仍有魔教的余孽在活动,便带着这两个丫头过来看看。”
卫卿闻言,不禁轻笑一声,道:“这几日,我也恰好探知了一些关于他们的消息。不如先随我回客栈,我们再详细商议吧。”
回到客栈的房间内,几人围坐在一起享用着早餐。玉罗刹看着卫卿,道:“卫小子,你不在江南享你的清福,怎么跑到这福州来了,还知道魔教的事?”
卫卿无奈地耸了耸肩,道:“这不是,花满楼的父亲拜托我前来调查他们钱庄失银的事情嘛。没想到魔教要坑的对象,正好是这大通钱庄的掌柜。”
说完,他又将自已在福州城内所了解到的魔教余孽的情况向玉罗刹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完卫卿的讲述,玉罗刹沉默了一会儿。
她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曾让整个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魔教,如今竟然在福州城玩起了仙人跳这种卑劣的手段。
她笑着摇了摇头,道:“罢了,天美宫那一脉与我也无甚深仇大恨。如今,他们更是只剩下几个孤儿寡母。就算日后真出了什么岔子,就留给珞钰去处理吧。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考验。”
卫卿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一向杀伐果断的玉罗刹难道是因为即将有孙子而开始收敛自已的杀性了?
他点了点头,道:“也好。珞钰这丫头若是一路上都走得太过顺利,对她也未必是件好事。这些就当作是她日后出师的考验吧。”
说着,卫卿又转头看向了上官雪儿和珞钰两人,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明天我打算去取回那些失银。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人去办吧。”
上官雪儿闻言,不禁撅起了小嘴,道:“明明是你的事情,还要我们去办。我和珞钰行侠仗义已经很累了。”
卫卿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不是花如雪吗?就不能帮你哥哥分担一些吗?”
“对了,家里的‘包子’怎么样了?它有没有想我?”上官雪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期待地问道。
卫卿看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心中不禁暗笑。看来,她跟着玉罗刹出来一段时间,性格却是一点都没变。这上官雪儿口中的“包子”是她养的一只小宠物。
卫卿笑着回答道:“它胖了几斤呢。等你回去,可得好好给它减减肥了。”
说完,上官雪儿便拉着珞钰两人走到一旁,开始商议起回去后如何训练那只小猫咪。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缓缓洒在海平面上时,一艘巨大的货船正悠然地驶离海港,向大海进发。
甲板上,上官雪儿与珞钰,正经历着她们人生中的首次航海之旅。
上官雪儿,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寻来一根精致的鱼竿,在船尾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开始了她的海钓之旅。
而珞钰,相比之下显得更为温婉,初次踏上甲板,海浪的起伏让她略感不适,但也好奇的紧紧跟随在雪儿的身旁,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根的鱼竿上。
在船头的另一侧,玉罗刹,这位西域罗刹教的教主,正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若非卫小子提及,我竟不知这世间还存在着‘隐形人’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组织。”
罗刹教,这个在西域呼风唤雨、甚至在中原武林也拥有强大影响力的教派,竟对‘隐形人’一无所知,这无疑彰显了后者隐藏之深,实力之强。
随着货轮的缓缓前行,不过两个时辰的光景,一座孤零零的小岛便隐约出现在了海平线的尽头。
卫卿望着那座小岛,心中暗自赞叹:“宫九,果然是好手段,不仅拉拢了众多官员,还驱使了一群东瀛浪人为你效命。”
当货轮逐渐靠近小岛,只见岛上炊烟袅袅升起,卫卿转头看向已经看腻了大海的两个丫头,微笑着说道:“好了,我们下船吧,你们两个先去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四人踏上了小岛,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来到了一座简陋的寨子前。寨子内,一群将头发从中间剃光的矮小男子正席地而坐,他们手中紧握着类似横刀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狡诈。
卫卿沉声道:“你们两个上吧,不用客气,这些人都是杀害百姓、抢夺财物的恶徒。”
听到卫卿这么一说,原本温婉的珞钰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寒光,她轻声说道:“好的,老师。”
话音未落,身影已经冲入了人群之中。手中的长鞭如同灵蛇出洞,瞬间将几个浪人穿胸而过,串成了一串。
那些浪人还未反应过来,长鞭又已柔软如丝,向四周甩去,所过之处,被打中之人却是如同被巨锤击中,纷纷飞了出去。
上官雪儿,轻盈地跃入人群之中,两柄缠着丝带的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刺入敌人的咽喉,动作之优美、招式之精妙,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舞蹈。白衣飘飘,点点血迹在空中飞洒,形成了一幅诡异而美丽的画卷。
珞钰则如同一位英勇的女将军,手中的长鞭大开大合,时而如同长枪般犀利无比,时而又如同大锤般震耳欲聋。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更有一种暴力之美
就在这时,四个身穿铠甲的武士突然从人群中跳出,他们手中的刀具闪烁着寒光,砍出了几道凌厉的剑气。
两个丫头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她们灵活地闪开剑气,向着四人冲去。上官雪儿的短剑如同蝴蝶穿花般轻盈灵动;而珞钰的长鞭则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无比。
卫卿突然开口道:“好了,你们两个快点结束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吃晚饭呢。”这时,那些浪人才惊恐地发现,原来还有两个高手正站在树尖上,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只见珞钰手中的长鞭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血雾。最终在场的所有浪人都被珞钰的长鞭打得四分五裂。
上官雪儿看着珞钰,略带娇嗔地说道:“呀,珞钰你又抢我对手了。”
仿佛这场战斗只是她们之间的一场游戏而已。
卫卿的目光中流露出满意之色,他深知江湖的世界远非潇洒与浪漫所能概括,其中更充斥着欺诈与血腥的暗流。
当四人踏入藏宝的山洞,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惊——不仅金银财宝藏匿其间,更有众多妙龄少女被关押于此,其中最小的不过豆蔻年华,有的已被折磨得惨不忍睹。
卫卿的怒火在胸中翻腾,而珞钰却出奇地沉静,她的眼眶泛红,声音低沉而坚定:“老师,这些无辜之人的事,就交由我来处理吧。”
卫卿明白,如今的珞钰已经开始接管罗刹教在中原的诸多事务。微微点头:“好,这些人就交给你妥善安排。”
他的目光又落在山洞尽头那堆积如山的箱子上,轻轻拍了拍珞钰的头:“我只取大通钱庄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其余的,都留给你来处置吧。”
第二天,卫卿正准备启程回江南,心中想着临行前应与玉罗刹道个别,遂步入院中。
只见珞钰端坐于石凳之上,神情威严而专注,正凝神倾听着手下人的禀报。见自家老师走近,使了个眼色,让手下退下。
待手下离去,珞钰的小脸染上了两团红晕,她娇羞地抱住卫卿的胳膊,轻声道:“老师。”
卫卿见状,爽朗大笑:“哈哈哈,若我不仔细瞧,还道是哪里来的皇家公主驾到呢!”
珞钰见老师如此打趣自已,羞涩地低下了头,不一会儿却又恢复了认真模样:“老师,这批从岛上运来的银子似乎有些问题。”
卫卿闻言,心中不解,皱眉问道:“哦?有何不妥?”
珞钰眉头紧锁,答道:“其中竟有一百多万两是假银子。”
卫卿心中不禁微惊,暗道这清风观收取假银的幕后黑手竟非宫九之人,且此人还似乎对福州官府与商户正被人暗中操控的隐秘之事了如指掌。
他一时之间难以揣测,这位神秘人物究竟隶属于哪个势力,竟戏弄起隐形人组织。卫卿眉头紧锁,缓缓道:“这一百多万两假银的源头,我却是知道,但真正令我惊讶的是,收取这些假银的并非隐形人组织之人。”
言罢,卫卿便开始向满脸疑惑的小徒弟详细讲述了何府与清风观之间的过程。
珞钰沉默了一会儿,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小下巴,秀眉微蹙,眼眸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她突然开口道:“魔教余孽定有问题,清风观会造假银子这事,就只有魔教她们自已人最清楚。”
珞钰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神秘人既然清楚福州商户被暗中操控,那必然对福州各大商户的钱财往来十分了解。而只有大钱庄的人才有可能了解得如此详细,。
眯了眯眼睛又是说道:既然白牡丹她们的计划是安心地继承遗财产,那必然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出手,因为只要动了这批银子,就必然惹到别人的注意,所以这个人应该是魔教中人但却又不是和白牡丹一伙的,或者他对魔教的事情一清二楚。”
珞钰说完,缓缓抬头看向卫卿,只见他一脸震惊,又极为古怪地看着自已。
卫卿看着,一只手托着下巴认真分析的小徒弟,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还以为自已又进入了柯南的片场了,要不我把柯南的马甲给她用?小声道:“那你最怀疑谁?”
珞钰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何府小姐。”
卫卿皱了皱眉,疑惑道:“她也是白牡丹继承计划的受益者,不太可能吧?”
珞钰摇了摇头,解释道:“何秦两家少爷的死可能是白牡丹下的手。
但何府三位夫人的死却有疑点。如果是生病,不应该只有几个夫人会得,更可能是他杀。
我看过老师给的姹女大法和天佛卷,其中修炼出来的内力并不像老师你察觉到的何小姐的内力那般如海般深沉。
要知道这何小姐的母亲是白牡丹的妹妹,如果要传授武功的话,也肯定是这两种。所以,何小姐修炼的武功根本不是魔教传承的武功,她或许有着自已的打算和秘密。”
卫卿又道:“但是,这何小姐的母亲,也是跟另外两位夫人一个死法,总不能也是何小姐出的手吧?”
卫卿看向又是眉头紧锁的小徒弟,大手揉了揉她脑袋道:“好了,别想了,今天我们去何府看看,到时为师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