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仁的培训班在国内也是很火的存在,包吃包住还可以学习国际上先进的技术,所以国内也有好多人向陈安仁投递简历。
不过在国内的招生就不是那么愉快。
国内能花大价钱去学医的都是一些有钱人的后代,很多人只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社会地位感兴趣,并不是真心的想去学习医学救治患者。
所以国内很多医学生都是滥竽充数的,就连最基本的医学知识都不知道。
陈安仁在国内收到的简历简直是千奇百怪。
有些人是认认真真的写上自已的情况,有些则是直接在简历表上写上自已有钱有势的亲戚的名字。
对于那些连简历都不愿意去认真填写的,陈安仁一律都不予理睬。
很快国内的十个人陈安仁也选出来了。
现在六十位接受培训的学员陈安仁都已经确定人选。
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那就是应该在哪里办这个培训班。
有什么地方可以容纳六十个人,同时还可以给大家提供手术的地方。
陈安仁将这个选择位置的任务交给了藤原二郎。
藤野二郎是个上海通,对于上海的各个地区研究的非常深入,很快就帮陈安仁选好位置。
“所以你认为我可以将培训班的位置放在震旦大学医学院里。”
藤野二郎考虑了一下,就认为震旦大学医学院是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们校园里有许多空余的位置,而且作为医学院还有大型的解剖教学教室,更重要的是那里距离你的诊所还很近。”
藤野二郎给出了自已的理由。
主要还是他想给外务省省点经费。
培训班在哪办不是办,借用人家的场地会更加便宜。
于是陈安仁同意了藤野二郎的建议,在和震旦大学校方进行沟通之后,在震旦大学校园里举办这个医学培训班。
震旦大学听说是陈安仁举办的关于脊柱矫正的培训班,没有收取一点租金,而是希望陈安仁能让他们学院的学生旁听。
既然能省租金,陈安仁也就答应震旦的学生在旁边旁听,只要不打扰到自已上课就行。
陈安仁在震旦大学的邀请下,参观震旦大学的校园环境。
陈安仁这是第一次参观。
震旦大学现在还不是什么最顶尖的大学,但是在上海他作为少有的综合性大学还是很有声誉的。
他的医学院也是非常有名的。
震旦大学医学院是当时国内少有的成体系的医学院,本科学制六年,采用法语授课。
法国作为自然科学的发源地之一,其医学成就也是不可小觑的,震旦大学全面采用法语医学教材,引进外教,在教学质量上是很有保障的。
这次他们准许陈安仁在校园里边举办培训班,也是借此机会希望让学校里的学生接触到不同教育背景下的医学前沿知识。
震旦大学医学院院长是贝熙业先生,他是法国著名医生,在见到中国缺少现代医学教育后,来到中国成为一位医学教育工作者。
他非常关心中国的医学发展,对于陈安仁这样屡次创造成果的医生十分关注。
“你想在在上海创办一个医学培训班,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贝熙业首先肯定了陈安仁的想法,然后提出自已的建议。
“很多时候,这些已经毕业的医学生,他们的医学思想已经固定了,即使经过这两个月的培训,很多时候也不能很好的掌握这个手术方法。”
“你应该加入一个医学院,从刚入学开始就针对性的对医学生进行培养。”
陈安仁知道贝熙业的想法,他也认同贝熙业的医学教育理论。
自已开办的培训班只是一个短期的培训,自已预计只有两个多月。
但是这其实是一个非常无奈的选择,自已没有能力去创办一个长期的培训班。
两个月是自已在考虑到之后的战乱而给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自已只会给他们演示几遍手术,告诉他们手术过程中的注意事项,然后就是让他们自已合作进行手术,力求在短时间内让他们掌握整个流程。
他也明白贝熙业说这些话的意思。
应该是震旦大学医学院想要邀请自已在学校担任老师,去教导那些医学生。
“我代表震旦大学医学院邀请你加入我们的教师队伍。”贝熙业很诚恳的向陈安仁发出邀请。
陈安仁很犹豫,“抱歉,我有我的科研计划,我未来几年可能都会在科研上努力。”
陈安仁不是不想答应,实在是自已的条件并不允许。
陈安仁现在并不打算放弃自已的诊所,毕竟诊所一个月下来就能给自已带来几千块钱的纯利润。
他也不希望放弃自已的科研,他还想未来多探索一些现在能够使用的手术。
去医学院当老师,看似只要一星期上几节课,实际上背后的备课是不能马虎的。
上一节两小时的课,自已光备课就要花上半天时间。
此时没有所谓的多媒体,没有所谓的幻灯片,所有的图片都要靠自已亲手去画。
而且上一节课需要画的人体结构图可不止一张,需要画上十几张甚至几十张。
这些东西虽然靠自已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没有问题,但是却很耗费时间。
“我并不是不想给医学生上课,实在是临床和教学实在是不能兼顾。”陈安仁向贝熙业表达自已的歉意。
“不过我可以以后给震旦的学子们上几节课,专门介绍一下我现在在研究的脊柱畸形矫正。”陈安仁补充道。
“那我们也是非常欢迎的。”不能让陈安仁成为医学院的正式老师,让他当一个兼职老师也是不错的。
贝熙业也不相信陈安仁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能懂得教学的技巧,他只是希望通过陈安仁,将最先进的医学理念传授给大家。
医学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熟能生巧的学科,所谓越老越吃香。
但是医学也是一个讲究创新的学科,稍有不注意自已就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