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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军事 > 谍战:一个女特工的勾引手段 > 第三十八章 捉奸在床!

周日这天是冯小姐的生日。

冯小姐是单凤鸣的另一个贴身女佣,专为单凤鸣打理衣物首饰的。

周公馆里有个规矩,每个佣人生日的时候,都会得到一天休假和红包。

冯小姐今年整五十岁。这次生日,她打算好好庆祝一下。可她单身未婚,父母和兄弟姐妹也都不在了。又一直在周公馆里工作。能请的客人,也只有周公馆的其他人了。

单凤鸣替冯小姐开心,却又因自已实在推不了那天的应酬,便索性在酒店订了宴席,给公馆里的佣人统一放了半天假,让他们陪着冯小姐过寿。

傍晚时分,冯小姐先替单凤鸣打理好了晚上应酬时要用的衣饰后,再叮嘱了一下单凤鸣的秘书晚上要注意的事项后,就先单凤鸣一步离开周公馆。

待单凤鸣走后,其他佣人也陆陆续续的往酒店去了。看他们手里拎着的藏酒,今晚怕是要不醉不归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许鸥觉得自已在宅斗上的本事已属一流了,但有些事情还要亲力亲为。可周彬,竟然不动声色的就促成了此事。

“不过是因势利导。”周彬笑道:“等你在这里住上二三十年,也能轻松做到。”

许鸥觉得周彬这话意有所指,但也没往深处想,只是打趣道:

“怕是过了今晚,周太太连二三十天都容不得我了。”

“大嫂今晚与工部局的人应酬,都是些老狐狸,麻烦得很,不会回来的太早。”周彬说道:

“仆人们又喝的醉醺醺的。今晚的事情,怎么也能瞒她三五天。”

“三五天后呢?”许鸥有些黯然。

虽然她早已知道将会面对怎样的狂风骤雨,也做足了准备,可她实在是舍不得单凤鸣身上这点如母亲般的暖意。

“三五天后的事情,三五天后再操心吧。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周彬知道许鸥的担忧,其实他也有这方面担忧,如果单凤鸣过于针对许鸥,也会促使许鸥不愿留在他身边。不过此时已是箭在弦上,这些问题只能事后再去弥补了:

“他们晚上都出去了,咱们吃什么?”

“中午剩的吧。”

“天都热了,万一吃了剩菜闹肚子,影响今晚的工作就不好了。”周彬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露一手。”

“还是我来吧。”想起周继礼说过,周彬只会煮清水面的事儿,许鸥觉得还不如把剩菜烩一烩吃。

“那一起吧。”周彬说着就往厨房里走:“吃饺子怎么样?我会和面。”

“好啊,我看厨房里有些萝卜,还有早上买的羊肉。”许鸥说道:“我拌个羊肉萝卜馅吧。”

“这是北方吃法?”周彬问道。

“恩,味道很好,我小时候常吃。”许鸥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就开始削萝卜。

“没想到。”周彬很少进厨房,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会做饭?”许鸥放下手里的萝卜,帮周斌把面粉找了出来。

“我总是忘了,你是个抗联战士。”周彬问道:“抗联的生活很艰苦吧?”

“别说羊肉萝卜馅的白面饺子,就连高粱米都不够吃。”许鸥说道:

“有时候怕暴露,只有伤员和病号才能吃热饭,其他人就吃冷的。我们经常煮一大锅高粱米饭,晾凉后跟雪一起搓成饭团子,冻上慢慢吃。”

“那夏天呢?”

“夏天……”许鸥停了一下:“夏天的时候就好多了,暖和,山上能吃的东西也多。”

“你们能一直坚持下来,很不容易。”

“没办法,只要不死就要战斗下去,鬼子没给我们第二条出路。”

“都有血债吧?”

“哪个东北人没有呢?”

“你呢?”周彬问道。

“我当然也不例外。”许鸥的情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波澜。

“不说这个了。”周彬叹了一口:“既然抗联都吃不上什么,你这做饭的手艺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们穷人家的孩子,自小便要帮着父母干活。”许鸥说道:“我四五岁起,便给我娘帮厨。”

“那么小,能做什么?”

“能做的事儿多了。”这幼年的回忆,让许鸥的脸上镀上一层笑意:

“添柴火,拉风匣,淘米,摘菜,再把剩下的菜叶子拿去喂鸡。我养的小鸡,是屯子里最好的。”

“你还会养鸡呢?”周彬说道:“看你识文断字的,还以为你是读过新式学堂的富家千金呢。”

“我倒还真念过一年私塾,学了些三字经百家姓的。”许鸥说道:

“九一八之后,我就跟着爹爹在家里学些读写。”

“看来令尊是个开明的读书人。”

“他哪里是什么读书人。”许鸥笑道:

“我家里是开杂货铺的。爷爷见世道越来越乱,怕人赖账不还,才请了先生教我爹识字算数,用来记账。他教我,也是相等自已眼睛花了后,让我来替他记账。”

“等打完仗,你就能回家继承祖业,继续做杂货铺的少掌柜了。”周彬说道。

“没有了,杂货铺没有了,被鬼子烧掉了。”说着,一滴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从许鸥的眼眶中掉到了砧板上:

“我爹,我娘,我弟弟,都被鬼子杀了。我没有家可回了。”

周彬虽早已猜到了结局,但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用衣袖擦着许鸥的眼泪。

“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会胜利的,会把日本人赶出去的。”周彬安慰道。

“胜利了我的家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但别人的家人可以活着。”

“对,我们要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像人一样活下去。”周彬的这句话,直触许鸥的心底,她明知周彬此时的言谈,不过是在窥伺她的过往,但她此时太想找人倾诉一下压在心底的话了:

“他们说我爹资匪,给了抗联一包盐。没有证据,只凭几句流言,便在光天化日下闯进我家里,开枪打死了我爹娘,再把我刚会走的弟弟用刺刀跳起来,扔进烧着的房子里。”

周彬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把许鸥抱在怀里。

饶是合着眼泪,许鸥的羊肉萝卜馅饺子还是做得十分成功。周彬只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去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

“我记得你们东北有句话叫‘饺子就酒,越喝越有’,虽然从字面上我不太明白后面半句,但意会之下,觉得还不错。”周彬给许鸥也倒了一杯: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你,这‘有’是有什么?金钱?地位?”

“感情。”许鸥举起酒杯向周彬示意:

“我们东北吃饭是坐在炕上的。热热的火炕,刚出锅的饺子,两三碟下酒菜,再喝上一盅烈酒,再冷的心也会融化。”

“那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周彬也举起酒杯。

许鸥笑了笑,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许鸥喝的豪爽,周彬是浅尝辄止。他早就听周继礼说过,许鸥酒量惊人。他是不打算为了面子,在这种关键时刻与许鸥拼酒。

两个人吃完后,也没收拾,就把盘子酒杯都扔在桌上,做出一副杯盘狼藉的假象。

“时间差不多了,带你参观下我的房间。”周彬站起身来,对许鸥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鸥回头看了眼钟后,起身向楼上走去。走到楼梯中间,许鸥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一只一只的扔到楼梯上。回身又走了几步后,许鸥脱下了身上旗袍,随手扔在地上。

周彬跟在许鸥后面,生怕不够显眼似的,把背心和领带也都扔在了楼梯上。

两人看外面布置的差不多了,就进了屋。

这是许鸥第一次进周彬的卧室,与周继礼不同,周彬的卧室布置的十分简洁,没有任何多余或者奢华的摆设。

周彬的房间朝向虽没有周继礼那么好,但空间却很大,除了外间的卧室,盥洗室外,里面还有一个小书房。

“我喜欢简单一些的生活。”周彬对四处打量的许鸥说道:“阿礼的房间,我进去就觉得眼睛疼。”

“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不懂艺术的俗人。”许鸥觉得与其他贪腐骄奢的国党官员不同,周彬的言行举止像极了个布尔什维克人。

“法国人的艺术,在我们这里怕是要水土不服。”周彬说道:“我国贫病积弱已久,还是艰苦朴素更适合我们。”

看着侃侃而谈的周彬,许鸥坚定了之前的想法——她要策反周彬。

不过此事急不来,今晚过后,她与周彬还要相处几个月的时间。等结婚后,更是要日夜相对。到时在潜移默化的争取他就行。

“阿礼还有多久才能回来?”许鸥为了掩饰自已刚刚的走神说道。

“这时候应该已经下车了吧。”周彬之前已经接到了南京那边的消息,周继礼是按时出的门。想来这时应该已经到了上海。

“那我们快些准备吧。”许鸥又看了一眼钟,时间正好是七点一刻。

她看了一眼周彬的床,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去,躲到被子里,脱下贴身的衬裙和丝袜,扔到地上。

周彬则坐在沙发上,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去,也扔到地上。

他虽然不再年轻,保养得却还不错。

“你把灯关了,来床上躺着吧。”许鸥说完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她本意是怕周彬冻着,可话从嘴里说出去,就有些变味了。

好在周彬并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公事公办的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两人虽盖着一张被子,却连头发丝都没碰到对方。许鸥听着周彬的呼吸,觉得自已每根汗毛都是立起来的。

就这么躺了一两分钟后,周彬说话了:

“实在不好意思。为了工作,只能冒犯你了。”

“没事。”许鸥说道。

“结婚之后,我们还要像今天一样,同榻而卧很长一段时间。届时,肯定会有些尴尬的事情出现,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的。”许鸥又说。

“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借工作之便占女同事便宜的人。”周彬说道:

“以后和我在一起,你可以安心休息,不用防范我。”

“好的。”

从许鸥依旧简短的回答中,周彬感觉到,她还在紧张。于是他继续安抚道:

“我一直也没问,你多大年纪了。看你的样貌,应当比真正的许鸥年轻一些。”

“还有几个月,我就满二十岁了。”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工作能力却能这么好。”周彬说道:“假以时日,你定会前途无量的。”

“前途?”许鸥好像有些听不懂这个词:“我只想过一些安稳的日子。”

“战争总会结束。等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周彬问道:“到那时候,你想做什么?”

“我想结婚,生孩子,然后去百货公司做售货员。等攒些本钱了,我就再开个杂货铺。”

“那你不用去做售货员了。我直接帮你盘个杂货铺。”

“为什么?”

“因为我有钱啊!”周彬笑道。

许鸥不想跟周彬讨论钱的事情,便问:“那你呢?等战争结束后,你要做什么?”

“我?”周彬想了想:“我要继续做法官。”

“为什么?”

“我小时候最喜欢看铡美案。总想着长大了,能做包青天那样的人。”周彬说道:

“如果我能活到那时候,我一定当一个明镜高悬的好法官。”

“呸呸呸,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许鸥侧过身去,对着周彬说道。

“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说的是实话。”周彬说道:“且不说我们工作有多危险,只说我这身体就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你心脏不好么?”

“是的。生下来就不好。当时给我看病医生认为我活不到成年。”周彬说道:“可没想到,磕磕绊绊的,我竟也活到了三十几岁。”

“很严重么?”

“嗯。不过近几年医学发展的很快,我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有问题。”周彬说道:

“药,我随身带着,家里、车里、办公室里也都放着。如果我犯病了,你不要害怕,立刻找到药,喂我服下就可以。”

“那能治好么?”

“不能。我的心脏缺了一块,要想治好,除非换一颗新的心脏。”

“那如果我先死,你就把我的心脏拿去换上吧。”许鸥说的很是真情实感。

“傻姑娘。”周彬本想跟许鸥讲没有医生能完成这种手术,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了一声叹息。

或许是这短暂的聊天,让许鸥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也或许是温暖的床褥催发了之前喝下的红酒,让酒意涌上了头。总之,许鸥觉得自已眼皮发沉。

她觉得周彬的呼吸也越来越慢。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睡一下吧,养养神。”说完这句话,周彬就任由自已坠入了梦乡。

许鸥想着,那就睡一下,即使只睡十分钟,也能缓一下神。

反正周继礼回来时,她自然就会醒了。

许鸥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一呼一吸之间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有人打开了门。她下意识的坐了起来。

从刺眼的灯光中恢复视力的第一时间,她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钟,时间竟到了九点半。

她猛然清醒,向门口看去。

站在那里的不是周继礼,而是单凤鸣。

此时,她与周彬的惊慌,已经不是装出来的了。

作者的话:

许鸥的身世秘密并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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