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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军事 > 谍战:一个女特工的勾引手段 > 第六十九章 重庆来电

发报机依旧放在周继礼的房中。

自打周继礼走后,单凤鸣就让人把与周继礼有关的东西都扔进他的卧室,然后封了屋子。至此全家上下谁也不许提周继礼,只当没这个人。

家里的佣人不想触单凤鸣的霉头,平日里也都绕着周继礼的房间走。这倒是大大方便了周彬和许鸥。

周继礼的卧室虽从外面被封死了,但衣帽间里与周彬房间相通的门,依旧可以用。因为知道这扇门的,多是在家里工作了许多年的老人,这些人才不愿意去说这种闲话。

周继礼走后,军统虽给周彬派了新的发报员,但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借口,周彬没法让发报员住进家里,只能把他安排在周馆附近的一个民宅中。这样虽然安全性高,可对工作来说是极为不方便的。

以前周继礼在的时候,周彬无论何时想与重庆联络,周继礼都可以立刻去发报。可现在他却只能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出门去找发报员。

现在时间已是很晚了,周彬不太好再找借口出门。而且进出出了难免会让人怀疑,毕竟家里除了绿桃还有其他眼线。

好在周彬并不是个事事要依赖下属的长官。在被军统招揽之初,他也曾进行过一系列的基础培训。发电报这种小事,还是难不倒他的。

周彬轻轻打开衣帽间的门,走进了周继礼的房间。由于当时收拾的太过仓促,很多东西都直接被堆在了地上,一片凌乱。而且屋子封的久了,也没人进来打扫,满是灰尘。

好在窗户都被木板封着,周彬虽不能开灯,却还可以用手电最弱一档的光。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躺椅前,轻手轻脚的取出发报机,安好电线,再按照新的密钥,给重庆发了一封电报。

电报的内容是:许鸥请求借调掉老马,帮助其毁去宪兵队掌握的、危害共党安全的重要文件。文件内容未知。

对于许鸥关于口供的那套说辞,周彬并不相信。以他对许鸥的了解,能让许鸥在联系不到上级的情况下,就贸然决定不顾风险的去毁掉的东西,定然不是一份叛徒的口供。

许鸥既然敢对他说谎,那话里必然有七分是真的。那个死去的叛徒一定留给了宪兵队一份很重要的线索,那个线索一旦被涩谷掌握,便会威胁到延安在上海地下组织的安全。如果军统局可以通过这件事抓延安一个把柄,或提出一些条件做交换,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这些事情还需要上峰决定如何运作。毕竟他只是个小角色,没有与延安高层直接谈判的资格。

发完电报后,周彬关掉手电坐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等着重庆回电。

这间屋子里有太多关于周继礼的回忆了。

人在黑暗中就容易多愁善感。

黑暗让周彬觉得自已辜负了周继礼。周继礼一心对他,可他却无法回应给周继礼同等的感情。甚至他还怀疑过周继礼,并多次试探他。

南京刺杀鹅梨就是一试探。

当时他对周继礼说的因为延安在上海的一个情报小组暴露,导致鹅梨行踪泄露之类的话,都是假的。真相是鹅梨突然与延安在南京的地下组织联络,惊动了军统埋在里面的线人,行踪才泄露到了戴老板那儿。

戴老板把除掉鹅梨的事情交给了毛区长,毛区长跟周彬点了几个人,让周彬选一个得力的。

当周彬看到周继礼的名字出现在毛区长列的名单中,脑中突然炸了一下。

鹅梨出现的时间线,与周继礼回国的时间线,是完全重合的。虽说周继礼是因他而回国的,但他依旧产生了怀疑。

这促使他选了周继礼。

除了试探之外,他也相信以周继礼的能力,定能完成任务。

本来一切都布置的十分妥当。周继礼到了南京后,与潜伏在延安南京小组中的线人见面,见面后才获知刺杀的具体计划。

周彬把刺杀地点选在火车站,一是有情报上面说鹅梨会在车站出现,二也是为了事发后周继礼能立刻坐上火车离开南京。等查到线索的时候,周继礼早就回了上海。

他但没料到,戴老板的线人在向外传递鹅梨消息之初就被延安盯上了。延安当时并没有立刻抓他,而是采取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把周继礼一勺烩了。

任务失败,周继礼重伤,线人也失踪了。

周彬刚上任就在戴老板面前落了个灰头土脸,要不是毛区长找他哥哥帮忙说项,一个内部处分是少不了的。

即使周继礼受了重伤,自已也遭了申斥,周彬心里却也是高兴的。虽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但证明周继礼跟延安没有关系,也值得了。

待西施计划完成后,他在把这次试探的结果报告给戴老板,周继礼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

他的身体不好,战后那口气散了,怕是除了疗养院和医院没有第三个去处了。但周继礼不一样,他还年富力强,还大有可为。所以他要趁着自已还能动的时候,为周继礼铺出一条坦途来。算是对周继礼的补偿。

就在周彬想着,要如何安排周继礼从西施计划中全身而退的时候,重庆的回电到了。

电报是毛区长亲自回的。毛区长同意周彬把老马借调给许鸥,不过要求老马不要销毁文件,而是把文件偷出来交给周彬,由周彬筛选后,再送回重庆。

周彬觉得毛区长这个要求有些异想天开了。

比起销毁文件,偷文件的风险要高十倍不止。

销毁文件一把火的事情,至多是再伪造个现场。

可偷文件的话,首先要把文件从众多的资料中找出来,再从许鸥的眼皮下面偷到手,最后还要冒着风险带出来,送回重庆。只要出一点差错,就会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

所以,周彬再次给重庆发报,阐明了想以销毁文件为条件跟延安讨价还价的想法。

但毛区长的回电并没有再提文件的事情,只说了一句“祝你新婚快乐!”。

周彬知道这不是一句普通的问候,而是毛区长在质疑他的忠诚。

蜜月已过,他没有成功策反许鸥不说,还想着用军统的人来帮许鸥干活。如果偷文件的事情他再推脱下去,重庆恐怕要派特派员来调查他了。

对此,周彬只能回电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怀着一种心灰意冷的无奈感回到卧室的周彬,轻声叫醒了睡的正香的许鸥。

“什么时候了?”许鸥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

“凌晨两点半。”周彬说道:“事情都办妥了。天亮我就出门。你睡醒后直接去阿礼带你去过的地方找老马。我会交代清楚,让他都听你的。”

“谢谢。”许鸥对他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那我继续睡了。你也睡一会儿吧。”

看着许鸥的笑,周彬心间满是酸涩。

他又要欺骗这个可怜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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