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克谷行动后,迈瑞肯南方联盟国的指挥部内气氛凝重。
“将军,最新的线报。”书记官轻声推开房门,手中紧握着一份前线最新的情报。他的目光落在坐在办公桌前的哈德曼少将身上,只见少将正对着巨幅的书柜与迈瑞肯开国皇帝的肖像画,默默地抽着雪茄,只留给书记官一个坚定而又略显疲惫的背影。
书记官深知少将的习惯,他不喜欢啰嗦,于是他静静地将情报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转身轻轻带上门离去。在关门的瞬间,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将,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哈德曼少将,这位从一个大头兵一步步晋升到少将的传奇人物,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头发也有些花白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的南联盟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一方面,头顶的那些高层官员们,在国家陷入战火之际,却依旧纵情享乐,对军事事务漠不关心;另一方面,皇室因内战逃到南方后,几个皇子们为了争夺权力,不择手段地收买人心。
想到这里,哈德曼少将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嘲弄的笑容。首相派最近也变得不安分起来了啊,他们的手甚至快要伸到军部了。哈,我的书记官...
他深知这个国家的政治斗争已经到了何等激烈的程度,而他作为一名军人,只能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坚守自已的职责。他深吸一口雪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掩盖了他内心的忧虑。
然而,哈德曼少将并没有被眼前的困难所击倒。作为一名将领,他必须保持冷静和果断。
他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幅开国皇帝的肖像画,仿佛从那位伟大的先辈身上汲取了力量。
只要南联盟的人民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眼前的困境,守护住这片土地的尊严和荣誉,吗?
呵,他可不信这些鬼话。人心早就在第一次内战崩碎一地,全世界都在看着迈瑞肯的笑话呢。
他吐出最后一团烟雾,转过了身,拿起了情报。
“特里克谷吗?不错,英国佬应该会消停一会了。”将军自顾自地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说实在的,南联除了那些神秘而强大的奇术之外,确实还需要一批实打实的战争机器来增强实力。他暗自思忖着,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他深知,要搞来这批军备,必须得找哈兰西国运作一通。而哈兰西的那位皇帝,他敢断言,绝对也正盯着英国佬呢。
这笔单子应该很快就能达成,但前提条件是什么呢?一通复杂的政治条件,这无疑会在政府内引发新的一轮扯皮。
很显然,阻碍已经明确摆在眼前。南联盟需要一个统一的声音,也只需要一个声音的出现。将军的眼神逐渐发散,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事物上,心中下定了决心。
“我是哈德曼,接通埃里克总参谋的电话。”将军一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熟练地从桌上拿起一根新的雪茄,轻轻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显得格外坚定。
“将军,按照军部的最新规定,您必须通过书记官传达指令。”电话那头,埃里克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别又苦着个脸了,去喝一杯吧。”将军的语气不容置疑。
“将军,您有要务在身。”埃里克试图劝说。
“就这样说,还是老地方。”将军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
...
新都大街两旁的煤气灯通明,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两旁的店铺更是金碧辉煌,张灯结彩,丝毫看不出这里正处于战时。
“棋盘牛肉,请慢用。”服务员轻声说道,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餐桌。杜林酒庄的一个包厢内,两个中老年人相对而坐。
“将军,最近几天可不太平啊,要知道,不到三千米处就是国会。”参谋长一边说着,一边插起了一块牛肉。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将军并未理会他,只是默默地插起一块牛肉。然而,这块肉却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般,滚出了棋盘。将军的眼神微微一凝,但他并未在意,只是重新插住那块牛肉,送向口中。
“我还是更喜欢跳出棋盘的,棋盘上的肉不合我口味。”将军紧盯着桌对面的参谋,缓缓说道。
参谋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将军的意思。
他举起酒杯,说道:“干杯,祝您健康长胜!。”
将军也举起酒杯,与参谋碰杯,说道:“敬新迈瑞肯。”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酒杯中的红酒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搅动起鲜红的旋涡。
“侦察2连的人在特里克谷做的不错,叫他们几个回后方找我。”
“是。”
“对了,别让他们被搞死了,热点人物呢,死了对前线士气打击够大的。”
...
从前线换下的大家还心有余悸,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恐惧。他们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逃脱,而这场噩梦却是如此真实,让他们无法忘怀。
可以说,他们是距离死亡最近的一回,而这种死亡是无法控制的,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营长的双眼布满血丝,他紧握着手中的电话,愤怒地对着话筒吼道:“妈的,是哪个挨千刀的下的命令!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他的声音在整个指挥所里回荡,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愤怒传递给每一个人。
电话那头的记事员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甚至打了个哈欠,用一种毫无波动的语气说道:“请您稍安勿躁,我们很理解您的心情……”
营长的怒火并没有因为记事员的话而平息,他继续咆哮着。
“对了,长官,请通知侦察 2 连执行特里克谷行动的小队,参谋部要见他们一面。”记事员的语气依旧冷漠,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营长的后背发凉,他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他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英勇牺牲的兄弟们,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而现在,他们的牺牲却被轻描淡写地对待。
“操你妈的!你们想干什么!又要残害忠良!?工兵2连就毁在你们这些刽子手手上!!”营长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请您冷静。您的心理状态,总部会重新评估。以上。”
记事员挂断了电话,留下营长在指挥所里独自狂怒。他知道,自已的抗议可能不会有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