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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陆镇,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沈沅槿的名下现有五间成衣铺, 三间开在长安城中,另外两间则是在百里外的华州;原本筹备开去洛阳的铺子因为陆昀下狱一事而搁置,如今陆镇又缠住她不放, 近期内自然无法重新着手去办了。

暂时开不了新店倒也无甚妨碍,唯独她攥在手里的那五间铺子,不得不未雨绸缪;倘若陆镇毁约,欲强纳她为妾室, 那么长安她必定是不能再呆了,从此隐姓埋名,到那时, 成衣铺的运转还需有人维持, 否则, 她从前雇来的那些女郎便会面临失去营生的困境。

或许她不该把情况想得这么糟,不论怎么说,宫里的沈丽妃还是她的姑母, 永穆是她的表妹,陆镇再如何专断独行,上头总还有圣人可以压制, 如若她去求助姑母和圣人,未必会毫无作用。

强取豪夺侄子的妻子为妾,这样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 于皇室的声誉亦是有损,圣人当真能做到全无顾忌吗?

沈沅槿将好的情况设想一番,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逃出长安,另寻归处。

倘若真的到了这一步, 她该提前安顿好手底下的五间铺子,让铺子里的绣娘和帮工能够继续营生。

东市的铺子里, 黄蕊堪当绣娘之首,那处的账房娘子亦是经营管理的一把好手,只需加以引导,必定能够维持各铺的合理运转。

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若她走了,铺面上新的衣物该由谁来设计。

即便陆镇愿意守约,她不必远走他乡,但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若想让铺子走得更长远些,少不了需得引入新鲜血液,让铺内的成衣款式和风格更为多样,吸引顾客。

故此,不论她将来是走是留,为了铺子的持续发展考量,眼下寻一两个有天分丶跟着她学习设计衣物样式和画花样子的女郎之事,也是时候该加紧提上日程了。

沈沅槿打定主意,便与辞楹商议该去长安城中的三间铺子里贴上招收学徒的启事了。

她的这个决定来得太快太急,即便她只说了是为着以后开更多的铺子做准备,辞楹听后仍是敏锐地生出一丝怀疑和忧虑:娘子或许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那件事迫使娘子不得不开始考虑手底下五间铺子的将来。

辞楹想到此处,心中便隐隐觉得:此事约莫与太子殿下脱不开干系。

又想:娘子既然不愿与她明说,她便是问了,娘子也只会拿旁的话来搪塞她,她又何必给娘子出难题;若情况真个到了那个地步,她多早晚是会知道真相的。

“娘子预备何时去铺里?”辞楹只装作全然信了沈沅槿口中的话,趁势询问道。

“等再过两日罢。”沈沅槿低头饮一口茶,温声道:“春日将至,待过得几日,我将画册画完,正好一并带过去。”

辞楹听后,旋即点头附和。

沈沅槿便又问:“我不在的这几日,屋里可有出什么岔子?”

“一切都好。”辞楹说着话,提起茶壶往她的茶碗里也续上茶水,沈吟片刻后,独将萦尘拎出来说:“我瞧着萦尘是个实心眼的,且又十分关心娘子的安危,每日都会问我是否知晓娘子去了何处,又道,倘若四日后娘子还不回来,她便要去报官云云。”

沈沅槿静听辞楹说完,想起陆昀曾亲口说过,萦尘会使刀剑和拳脚功夫,乃是不可多得的武婢;倘若萦尘果真如辞楹说得那般可靠,日后逃离长安的时候,或可带她一起离开。

古代社会,男郎孤身行走在外尚且不易,更遑论自己和辞楹是两个全然没有半点武力值的女郎,无疑更为危险,可若是有萦尘在,她们的安全会有保障得多。

只不知到了那日,萦尘是否会愿意随自己和辞楹一起走;她若不愿,焉能强求于她,放她自行离去也就是了。

沈沅槿想毕,覆又执起茶盏,张唇道:“我这会子既已回来,她也能安心了。待会儿咱们出去买些鱼肉,晚膳大家在一处用罢。”

辞楹没有异议,陪沈沅槿说会儿话,兀自取来一百钱装进荷包里。

沈沅槿早将辞楹视为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人之一,于钱物数量一事上从不瞒她,也不怕她会乱花钱,故而开锁的钥匙向来是她们两人各拿一把。

短暂的休息过后,沈沅槿便携辞楹出门,在庭中照见萦尘,为着让她安心,也叫上她同去,亲口告诉她自己无碍。

三人信步行至巷口,等来一驾驴车,乘车去附近的集市上。

这一趟足足等了超过一刻钟,辞楹着实觉得不大方便,便提议道:“等下半年买座大些的宅子,也该买两匹马养在后院了,人少时便骑马,人多了又可套车。”

这两件事能否实现,取决于陆镇是否会守约。沈沅槿尚还无法下定论,沈默着不说话。

辞楹观她面色微凝,极反常地没有搭话,心中疑虑更甚,愈加断定她这三日与太子殿下之间,约莫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时下多想无益,辞楹暂且抛却烦恼,下车后助着沈沅槿挑选食材。

当日花出去八九十文钱,满载而归。

三人厨房,辞楹和萦尘给沈沅槿帮忙打下手,小一个时辰后,桌案上便摆满了各色菜品,辞楹招呼众人坐下一起用膳,甚至还给每个人准备了一小杯葡萄酒。

沈沅槿不大能吃酒,但像温和些的果酒,偶尔饮一两杯也无甚妨碍,便也取来一杯徐徐吃着。

一时饭毕,她二人请来帮工的两名女郎当即手脚麻利地撤下杯盘碗碟,自去厨房洗碗;那守门的男郎赵伍略休息一会子,擡起扁担去外面挑水。

屋内,沈沅槿看辞楹做了会儿女红,取来砚台研墨,沾湿画笔后擦去多馀水分,蘸墨绘画,直画到二更天将至方洗漱宽衣。

东宫。

陆镇处理完公务,天色已深。

三四日不曾宿在少阳院,非但没有半分挂念,反有几分想往别院去住。

别院的一切都比不得少阳院里的生活条件,但因曾有他放在心上的女郎在,只觉哪里都好,便是想起那张不够宽敞的胡床,都能叫他心生欢喜,回味与那女郎在上头颠鸾倒凤时的畅快,以及抱她入睡时的心安。

怀里藏着她的诃子,陆镇不舍得让人洗,更舍不得扔掉,草草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轻嗅,仿佛她还在身边一般。

陆镇的呼吸逐渐沈重起来,而后难以自持地沈下手去。

窗棂处透进来的晚风吹起轻纱制成的轻薄床帘,身形壮硕的男郎侧躺在床榻之上,那床腿不知怎的摇晃起来,夹杂着男郎沈闷而米.且重的喘声,时不时地又传出低声唤人的音调。

意乱情迷间,陆镇的意志都变得薄弱起来,直面内心的真实想法:想见她,想要她,想与她在一处,那仅剩的一次根本不足以让他厌倦她丶放开她。

“沈沅槿...”陆镇忘情地喊出女郎的名字,沈着声调嘶吼一声,而后大口吐着浊气。

褥子沾湿大片,手上也有,陆镇在军中糙惯了,身侧没有爱干净的女郎拘束着他,无甚顾忌,自然不做理会,不多时便阖目睡去。

翌日五更,陆镇起身后,唤来内侍进殿伺候,以赤金冠束发,身着绛紫色圆领广袖朝服,乘撵去宣政殿早朝。

明堂上,户部侍郎吴沣奏明州一带盐政税收有作假之嫌,陆渊闻此消息,即刻命两殿司指挥使田茂奉旨前往查探。

当日散朝后,陆镇往太极殿面见陆渊。

父子二人于殿中谈过政事,陆渊问及他与沈沅槿的事。

“时漾。”陆渊难得一回唤陆镇的小字,语气里添了三分不常有的慈爱,“自元日过后,沈丽妃的内侄女已许久未再进宫,丽妃和你阿妹都很记挂她。依朕看,你若对那沈氏女有意,何妨将人纳入东宫,无需大张旗鼓,只给个昭训丶承徽的位份即可。”

为着那位沈丽妃,他那一贯心狠无情的阿耶竟能同他道出这样的话来,竟像是不甚在意太子纳从前的侄媳为妾之事传扬出去,京中宗室世家丶平民百姓会如何编排皇室了。

沈沅槿与陆昀和离乃是他一手促成,何况他又占了她的身子,为给她名分,遭受指摘无可厚非,他认。

然而陆渊让他纳沈沅槿为妾,并非出于对他的疼爱,而是为了方便沈丽妃和陆绥能够时时见到沈沅槿;陆渊仅仅为了能让沈丽妃开心,竟可做到不顾皇家颜面,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倘若沈沅槿不是沈丽妃的内侄女,身为东宫太子的长子欲要纳二嫁之身的侄媳为妾,凭陆渊的脾性,为免皇室蒙羞,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也不无可能。

他的这位好阿耶,对他的阿娘无情,对如今的崔氏无情,却唯独对一个二嫁的妇人动了真情,唯恐她和他们的女儿有半分不顺心;而他作为陆渊的嫡长子,现下竟也对一嫁过人的妇人上了心……

如此看来,他们父子,不独在性情和行兵打仗上共通之处,于此事上,更是出奇的相似。倒也不怪乎,世人常言他是陆渊的几个儿子里,最像他的。

当真要背弃誓约,强纳她吗?陆镇心中挣扎矛盾,万分纠结。

他是一人之下的东宫太子,想要什么样的绝代佳人没有?天底下不知有多少未曾嫁过人丶比她年纪轻的女郎愿当他的良娣,可她却那般果断决绝地拒绝了他两回,他该食言,抛下脸面,做一个卑鄙小人强迫于她吗?

天平的两端是私欲和理智,陆镇一时间实在很难抉择,哪怕陆渊也支持他将沈沅槿纳入东宫,他亦无法下定决心。

“非是某不愿,实乃此女高洁性烈,不愿与人为妾。”陆镇剑眉折起,如实告知陆渊。

不愿与人为妾,多么耳熟的一句话。几乎只在顷刻间,便将陆渊的思绪拉回到多年前的汴州。

他与沈蕴姝的头一次,并不是发生在回京后的梁王府,而是在汴州的沈府里。也正因如此,多年来,他每每想起那日的情形,总是愿意格外多纵容和疼惜她些。

原来这世上,不独父子之间会有相似之处,姑母和侄女亦会有。

即便不愿又能如何呢?她的姑母如今还不是成了他的女人,与他生儿育女,身和心皆是独属于他一人的。

陆渊抚了抚掌,笑陆镇年轻。

既是亲眼看上的女郎,若是不能弄到手里好生受用,心里始终都会扎着一根刺;与其让那根刺生生刺到自己心痒难耐丶夜不能寐后再出手,不若从一开始就使出雷霆手段让其认命,成为自己的掌中之物。

“扎进心里的刺,又岂是那样容易拔除的。时漾若不能让自己得偿所愿,那根刺便会始终伴随着你,越陷越深。”陆渊点拨完,旋即擡手轻拍陆镇的肩,令他退下。

越陷越深。呵,他又岂会是那等一味沈湎于女色丶因女色而乱了心智的庸人。

对于陆渊的话,陆镇有些不以为意,甚至无法理解像他阿耶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竟也会因为一个妇人屡次让情感占了上风。

“阿耶早些歇息,某先告退。”陆镇抱拳行过礼后,脚下无声地退了出去。

陆镇一路归至东宫,先往左右春坊各走一遭,待安排好宫中事务,回少阳院用晚膳,叫心腹收了几套常服放进包袱里,便往御花园里闲步消食。

明日便是正月廿五,惊蛰日,届时雷鸣虫醒,冬去春来。

园子里有不少花树打了花苞,水边的迎春甚至零零星星地开出些黄灿灿的花朵,即便是在黄昏的微光下,亦能现出勃勃生机。

陆镇赏景徐行,躁动的心却是一刻也没静下来过。

“妾遥祝殿下一路平安”。多么简短敷衍的一句话。他不日便要离京数十日,她却吝啬地不肯道出一句他想听的话来哄哄他。

广袖下的两手紧握成拳,面色亦算不得好看。陆镇又行百馀步,转弯步入一处花圃。

道路两旁的花圃里植了牡丹丶绣球丶芍药和山茶等花卉,旁的花尚还只是抽出了绿色的嫩芽,独那山茶花色浓烈,大朵大朵地开在枝头,泥上不见半朵花瓣,约莫刚开没多少天。

陆镇在那片山茶花海前驻足停留,脑海里猝不及防地浮现那日在灞桥,陆昀为沈沅槿簪花的场景。

那一日,她不但任由陆昀与她亲昵,甚至还送了荷包给他...

胸口气闷,陆镇无法抑制地泛起了酸意,无处发泄妒火,只螺丝拳头照着路边的桃树重重砸了几下,而后径直朝尚服局走去。

陆镇面颊阴沈,尚服局的女史远远瞧见他,忙不叠去寻尚服前来迎接。

姚尚服和司宝丶司衣等人匆匆而来,下拜行礼过后,请陆镇入内安坐,命人奉茶。

“不知殿下亲自前来,可是对今春的服制有何要求?”立在下面的姚尚服恭敬问道。

陆镇摇头,调整好情绪,旋即缓了缓面色,语气如常地道:“去岁岁末,你们制的女郎衣物很好,只照着那尺码新制四套春裙,两套藕荷,两套天青,两种颜色齐胸丶齐腰各一套。另外再制两条诃子,无需绣什么特别的图案,穿着柔软舒适就好。”

太子殿下在外面养了女郎,时常在宫门落钥前出宫,这在宫中早已不是秘密,从今日殿下交代的事来看,约莫尚还只有那一位,且还宠爱得紧,否则又怎会细心到连诃子都要舒适为主的,而非是在布料上绣一些更能激起男郎兴致的图案。

姚尚服恭敬应下,便见上头端坐的太子殿下指了指冯司宝,令她再制一支山茶花钗,金凤步摇,花树钿头。

话音落下,女史奉茶入内,还未送到陆镇手里,他便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众人忙又将人送到尚服局外。

太子殿下待人素来高高在上,冷淡异常,却不知在那位被他金屋藏娇的女郎面前会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冯司宝暗暗想着,敛目低眉,越发重视这桩差事。

陆镇回到东宫时,天已麻麻黑了,各处宫门将要下钥。

他方行至少阳院,便有内侍迎上前,行过礼后随他进殿,问及明早出行的事宜。

彼时,窗外昏暗一片,宫娥正拿火折子点灯笼,陆镇漫不经心地答了两句,拔出架子上的玄铁剑奔出门 ,在庭中练起剑法来。

殿下约莫是有心事,每一次出剑瞧上去都比先前凌厉许多,活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张内侍手持拂尘立在檐下看了一会儿,正猜他会是为了何事如此,就听叮当一声,整把剑脱手而飞,直直撞向高墙,生生在上面击出一道裂缝,而后坠落于地。

“备马,明早让人在别院侯着。”陆镇沈声撂下一句话,往殿内去擦身更衣。

陆镇换一身玄青色翻领常服,按辔上马,疾驰出去,赶在下钥前出了宫门。

常乐坊。

屋内燃着灯轮,沈沅槿另外点亮一盏烛台放在小几上,屈膝坐定后,尽量坐直身子,继续完成饭前搁置下的图稿。

辞楹用热水泡了决明子送进来与她吃,“娘子用了一日的眼,喝些决明子水罢。”

“谢谢。”沈沅槿扭头笑看向辞楹,擡手将其接过,放到嘴边吹了吹,饮过两口后搁下,重又执笔。

辞楹从书架上寻来未看过的话本,往沈沅槿对面的位置坐下,正要翻开细来看,忽听门外赵伍高喝一声:“什么人!”

沈沅槿心头一紧,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来不及深想,急急搁了笔,起身下床。

一切发生得太快,结束的也太快,五大三粗的赵伍被陆镇轻松制住,正要大声喊来周围邻里帮忙,陆镇先他一步将他劈晕过去。

匆匆赶来的萦尘面对对方强大的气场,丝毫不怯,两手握拳,架势就要上前与人搏斗。

沈沅槿担心陆镇发现萦尘会武功,连忙拉住她,将她牢牢挡在自己身后,朝着阶下的陆镇怒斥道:“陆镇,时下已入了夜,你来我家发什么疯?!”

陆镇没有因她口中不敬的话语动气,直言不讳道:“孤想见你。”

沈沅槿被他的话哽住,好半天才注意到他脚边的赵伍,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孤只是让他暂时昏睡一两个时辰,死不了人,也伤不着他。”

陆镇说完,伸腿将赵伍踢开些,踏上石阶走向沈沅槿,全然不把萦尘和辞楹看在眼里,上手便去抚摸沈沅槿的脸颊。

“孤想你了。”陆镇垂下头低喃一声,察觉到沈沅槿身后的婢女似乎对他的到来反应很大,约莫还想对他动手,遂错开些视线欲要审视于她。

沈沅槿立时紧张得不行,甚至都能隐约听见自己蓬勃的心跳声,忙掩着忧色去抵陆镇的胸膛,“陆镇,你究竟在发什么疯,打晕了我家的门子不够,还要吓晕在我家帮工的女郎不成?”

她的手又小又软,虽隔着衣料,陆镇仍能感觉到那股软意和暖意,再顾不上去瞧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与物,单手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臂弯里,薄唇凑到她耳畔低语:“让她们离开,孤可原谅她们的无状。”

莫说是萦尘,便换成是几个身强力壮的武林高手,大抵都不够陆镇看的。

沈沅槿毫不怀疑辞楹和萦尘若是不肯走,陆镇这只疯狗是能做出让她们像赵伍一样昏睡过去的事的。

“萦尘,他不会伤我,你和辞楹先扶赵伍去门房里躺着,而后自行回屋……”歇息二字还未说完,陆镇那厢便已迫不及待地迈开步子,再用另只手去护沈沅槿的发顶,让她低下些头,防止她的头被门框碰到。

萦尘到底是从陈王府出来的,见证过沈沅槿与陆昀琴瑟和鸣的恩爱日子,当下眼睁睁地看着从前的临淄郡王妃竟被夫婿的皇叔轻薄,焉能不愤懑,当下脑子一热,不顾对方的东宫身份,便要追进房将人解救出来。

辞楹恐她气昏了头冲动行事,着急忙慌地合上门将人往自己屋里拉,关好门窗语后劝她道:“娘子和太子之间的事,不是凭你我能够解决的,我知道你在愤怒什么,可你若是被愤怒驱使,非但帮不到娘子,只会让娘子和你自己都受到伤害。于此事上,娘子是有苦衷的,她与太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且耐心再等上些时日,娘子很快就要摆脱他了。我们现在最应该做得就是相信娘子,听娘子的话,只当那人从没来过此间。”

萦尘猜不出辞楹口中的苦衷是什么,但因她道出的话语情真意切,慢慢平静下来。

凭她的身手,如何能从久经沙场丶健壮如虎的太子手里救出娘子,只会让自己身陷险境,甚至连累到陈王府里的众多人罢了。

萦尘的眸光黯淡下来,想起尚还倒在地上的赵伍,提醒辞楹她们该去拖他回门房了。

此时此刻,陆镇正坐在罗汉床上,斜抱着沈沅槿与她交吻。

沈沅槿的后脖颈枕在他的臂上,不似站着仰头承受他的吻那般费脖子和体力。

男郎的指尖不觉间触上女郎的衣带,轻轻将其扯开,露出内里的纯色诃子,大掌隔着柔软衣料揉捏,引得怀中女郎闷哼出声。

陆镇听了那道异样的声音,畅快到脊椎发酥,顺势解去那层布料,温热的薄唇下移,吻住一边,舌尖打圈。

指节分明的大掌越发不安分,沈入裙襟之中,触上女郎的绸库。

沈沅槿眼眸氤氲,微微仰起下巴望向陆镇,唇齿间沁出的热气扑到他的脖颈和下颌上,有意向他确认一件事:“殿下今夜可是来向我讨最后一次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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