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尖酸刻薄惯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尖酸刻薄惯了
李满多在寺庙愁了数日,也没愁出个名堂,实在是郑王这座山压的她头都不敢冒,想了数十种法子都觉得难为,实在是郑王的身份让她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别的人,她早让对方有一百零一种死法。
彩金端了吃食进来,看着李满多又靠在桌上,走上问,“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李满多举起手,彩金赶紧扶着,“别乱动,刘婆子说不能用力。”
李满多道,“就你小心,我自己的手,我还不知道。”
彩金道,“你倒是好,害的我们白担心一场,让你说是谁害你,你又不说。”
李满多道,“知道了,把我的那副蔷薇图拿出来,我给蔷薇上色。”
“歇着吧。”彩金道。
李满多道,“不找些事情坐,我心慌……许,事情做着做着,指不定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彩金想了想,勉强同意,“好吧。”
蔷薇图展开放在桌上,因为是长图,便比桌上长了一些,彩金又搬了椅子,放了茶几,让可以平铺在一起……”李满多将测试过样纸拿出来对照。对照之后,便拿了笔出来细细的做染,正在李满多上色的时候,刘婆子却走了进来,“小姐,主持在外边。”
李满多微微的拧眉一下,然后道,“不见。”
却没想到主持已经走到门口,叫了一声,“阿弥陀佛”。
李满多微微的擡起头看过来,主持走进来,站在屋子中间,看着李满多正拿起笔正在画图,忍不住走进看,看着李满多的话,忍不住赞叹道,“止因居士竟还会作画,多才多艺,让人惊叹!想不到结缘师父会将画画的技能也传授给止因呀,真是上天有幸!”
李满多擡起头看他,“多谢主持赞叹,小的我,也不过是赶巧了会画画而已,到死不知道师父也会画画?”转而一想,结缘一箱子的做颜料的宝石,不会画画,弄来做什么,摆设吗?
可是她竟然没见过他的任何一张画,这个倒是有点奇怪。
“结缘师父素来独来独往,止因居士能入他的眼,这大约也是一种缘分。”
李满多站在桌子后边看着他,“大师,郑王走了呀。”
“什么?”主持微微的皱起眉头,“如果是此事的话,老僧给你赔罪了,也不知道止因跟郑王有很什么恩怨。”
李满多道,“您倒是将此事退一个干干净净,怪不得承光寺能如此繁盛不衰,”
主持敛然。
李满多又一笑,“我素来嘴恶心直,尖酸刻薄惯了,一时间倒是难改心性了,还忘主持勿要见怪。”
“不怪不怪。”
主持道,“如今我想了想,你与结缘大师虽无师徒名分,可是却有师徒之谊,大师的身份,老衲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如今,门口缺了几块石碑,十分难看,老衲想着……”
李满多道,“几块石碑而已,重新找人镌刻就是……”
“嗯?”
李满多以前没想到,可是在屋子里蛰伏了这几日,石碑之事,实在太过巧合,如果联想起那位师傅不为人知的身份,这碑,大约太子招人做的可能性最大。
她去看过挖碑的地方,一直想不明白,如果这碑运出去,怎么路上不曾留下点什么,而且,那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没惊动人。
想来想去,突然既想到,如果这碑就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埋在坑下边呢?
就算是埋坑,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来说,一个是寺庙的主持,一个大约就只能是太子。又结合结缘去世之后的总总迹象,如果这碑是跟结缘有关,或者本生就是结缘大师吩咐处理掉的呢……
看着主持如此问,李满多还是不能确定这主持到底是在给她制造假象还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是真的不知道的话,那就只能说,太子的手法,太过高明……
为什么她没想过是太子之外的人呢,比如郑王这些?
李满多觉得,结缘的事情,只怕是郑王也未必清楚。所以,只能是太子搞的鬼,至于为什么要埋掉那些石碑,她真的就无法揣测出来……
主持微微的拧眉,然后道,“老衲接主持位置的时候,这位先生就已经在寺庙中了,我师父告诉我,这位师傅是一位贵人,让我们小心侍奉,这位大师除了性情冷漠一些,偶尔提着扫把扫扫地,几乎,不与人交谈,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们大家都觉得他是不是哑巴,聋子,或者是什么……”
李满多嘴角擡了擡,“我还有事……”
主持道,“老衲是真的不知道这位的身份。”
李满多道,“门在那边!大师您好走。”
“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呢?”
“你说的是真话,我也不想相信了。”
主持,“……”
这边崇宁侯的人又上门,好不容易打发走,李家五爷是优哉游哉的过来,一进去就看着李七爷道,“老七呀,你说你这什么事儿?”
李七爷头疼的很。
“哎呀,就一个闺女而已,搞的家里鸡飞狗跳的干什么?”李家五爷道,“既然人又有婚书,你家九娘名声也不太好,一顶轿子擡进去得了……你这搞的鸡飞狗跳的干什么?在说,这是好事儿,崇宁侯可是享福的地儿。”
李七爷道,“成,既然如此,让你闺女去。”
“嘿,你这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说完大步走出去。
李继业出来看着他爹,“啧啧,亲爹你这亲兄弟也真是。”
“还说。”
“哎,祖父不管我们死活,真是让人心寒,哎呀,爹呀,您看您这一家人……外人欺负你,自己家里的人坑里就算了,你这都一个头两个大了,人家还来挤兑你。”
“再多说一句,老子揍死你!”
“成!”李继业举起手做头像状,回头看他爹,“崇宁侯看来是真盯上咋家的呀?爹,咋办!”
李七爷真是唉声叹气数十声,姜氏带着李九娘泪眼迷蒙,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李继业道,“我敢说,明儿,后儿,崇宁侯那群狗崽子,天天的有人来,气都把你给气死。”
“九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姜氏问道,“有什么法子,你尽管说?”
李继业看着姜氏,“母亲,您不是要带九娘子回娘家吗?怎么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