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晚,新一的身体便如同透支一般,整个人仿佛变成一潭没有生机的死水,任由琴酒摆弄。
连同那想要继续吃下“美食”的心情,最后连琴酒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担心新一会再一次,因为几天前那样濒死,停下后面的动作。
但虽然停下,也只不过是借用新一的配合,没有进一步推动,而是用其他地方,为他解决。
接下来的几日,新一因为腿脚走路并不方便,不得不依靠轮椅,在庄园内活动。
宽松的黑色短裤下,依稀可以看见,露出的擦破痕迹。
还有小腿,脚踝,手臂,几乎多少都可以看见些许。
然而还有嘴角,嘴角一丝不自然的红肿,和唇瓣上已经勉强愈合的伤痕,令新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工藤少爷,琴酒让我为你准备了用鱼肉粥,还有乳鸽汤。葡萄也是他从外面带回的黑加仑葡萄,他说先生你的眼睛很好看。”WINE将新一今天应该吃的早餐一样样摆在他的面前。
工藤新一仅仅吃下一口鱼肉粥,便将吃下去的,全都吐了出来。
“粥拿下去。”
WINE并没有动,依旧站在他的面前看着,“这是先生的安排,工藤少爷,你还是不要为难我。”
新一苦笑,“怎么,我不想吃,你还能比我吃下去?”
WINE依旧不为所动。
眼前这个少年已经因为偷跑到实验室害他受罚,这一次,他不会信他说得任何一句话,甚至一个动作。
这时,贝尔摩德身上穿着一条高开长裙,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脚下踩着一双拖鞋,从楼梯上走下来,脸上明明笑得妩媚,却有着一丝冷入骨髓的感觉。
“把那碗粥换成鸡蛋饼吧,BOY不喜欢吃鱼的味道,倒是让他太狼狈,你觉得琴酒他能饶了你?”
贝尔摩德走到餐桌旁,视线落在工藤新一露出的腿上,愣了一瞬。转而笑道,
“又多了一朵曼珠沙华,看来他真的觉得红色与BOY你很相配啊——”
“估计等这花开遍我的全身,他也要容不下我了吧?就像那朵死亡之花的寓意......彼岸花,可是生长在忘川旁,引领往生人的花。”
他现在,背上,身前,手臂,那只左腿上方都被琴酒那个混蛋,用针一点点刺下的,任凭他整日哭喊求饶都没有半点停下的动作。
令新一从疼痛,到如今的麻木。
他拿起餐碟中的葡萄,一颗颗吃下,至于乳鸽汤和重新做好的蛋饼,也不过是简单吃了两口。
便一个人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工藤新一在这处庄园,再一次像是一个多月之前那次,看见黑羽快斗,他给了他的这位兄弟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大侦探,你这是?”黑羽快斗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月,眼前这个和自已长得几乎一样的少年竟然变得连活动一下都是奢望。
“算了,大伯这一次让我和灰原哀接你回去。现在除了三楼被那个每一次都有帮我们的女人,她已经将另一个女人药倒。”
“你那个女朋友呢?我们把她一起带走。”
新一只是看着眼前二人,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看到他这个样子,一直都认为,已经对工藤新一很了解的灰原也发现了不对,她走上前,看着他,问道:
“工藤,工藤?你怎么了?”
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企图让人能看一下自已。
“你们带小兰走就可以了。”工藤新一眼中有了一点绝望,和对于自已眼下境况的妥协。
黑羽快斗急道:“那你呢?”
工藤新一苦笑一声:“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脸去跟小兰一起走?走了,哪怕是美国,我也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倒不如一直留在这里。”
他拉扯开自已的领口,露出胸口那朵娇艳欲滴,仿佛能渗出鲜血的彼岸花,“这一次逃跑,我身上多了已经不知道多少,每一针刺下都像是扎在我的心脏上,我已经忍不了再经历一次。而且......你们以为琴酒不知道?之前他让我和小兰见面的房间,显示器上,我看见了爸妈的脸,还有中森青子...”
“基德,你想一想自已身边的人吧。”
“面对那个组织,那个组织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说着,他带着二人来到了地下实验室的暗门前,轻松打开,“楼下,里面,左边第二个房间,小兰在那里。”
两人点了点头,走下去,很快找到。
他们搀扶着已经吓软了双腿的小兰走了出来。
而工藤将几人送到他们准备离开的后门前。
就在门推开的那一刻,只见朱蒂,还有世良和羽田秀吉被人绑了起来,推倒在他们三人面前。
“什么?”工藤新一抬起头,眼神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的男人。
琴酒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着,用手枪抵住其中唯一一位FBI探员,朱蒂的脑后:
“工藤新一,我跟你说过,不要想跑吧?上一次是那个小偷,和赤井,这一次,没想到雪莉......你也敢主动出现在我的面前啊。”
听到琴酒叫出自已的名字,原本还搀扶着毛利兰的灰原,只觉的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她的手紧紧扣住身旁的墙面,往后不自然的挪动。
琴,琴酒......
这时,工藤新一并没有与人争辩什么,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推动着身下的轮椅来到琴酒面前。
那双纤细到不像男孩子的手,握住琴酒抵在朱蒂脑袋上的手枪:
“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选择跟他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