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沈澈大掌裹住她的手。
倾身靠近了她,攥着手贴在心口的位置。
“你在这里,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男人声音低沈,喷洒在她的耳畔。
林兮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引诱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男人的嘴唇温润而柔软,轻擦过她的唇角。
林兮擡眸,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而后唇瓣又轻轻贴上。
沈澈喉结滚动,目光升温。
她的眼底波光流转,似乎倒映着最明亮的那一颗星。
他低头凑近轻碰了一下。
从轻巧的试探到渐渐加深,含住她的唇瓣,又停下看了一会儿,漆黑的眉眼满是柔情。
唇角轻啄又停下,她能感觉到沈澈的目光在她身上的游移,仿佛探索着她的每一个细。
他的眼神浓烈而湿润,咫尺之间,总让她觉得——他好像爱了自己好久。
他的身体很热,林兮一层薄薄的吊带根本无法阻隔熨烫。
沈澈擡起头,鼻尖蹭过胸口,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林兮只能看见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她的嗓音微微颤抖,像是从唇齿里逃逸出来一般,说:“在卧室。”
但是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们根本就没开始。
林兮绕过他的身体下了床,随手套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宽大,遮盖的刚刚好。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就这样光着脚直接走出了卧室,问:“hello?”
嗓音清冽,但带着些暗哑。
“it's okay, it doesn't take too long, it just needs to be on the same day。”
知道他们要在岛上直播超级月亮,当地有两个村子的村民都主动提前和他们取得了联系,愿意熄灯迎接超级月亮的到来,尽量减少光污染。
但其实也不用太久,所以林兮给那些学生说村寨只需要当天晚上熄灯就行。
她说着,在岛台前微微俯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盒烟,这个银色的盒子放了很久,大概半年过去都没有抽完。
甚至几乎没动。
林兮怕烟味扩散还把家里的换气设备打开。
并不宽敞的岛台边,她抽出一根夹在指尖,点燃,浅浅咬着烟蒂吸了一口。
半侧过身去,卧室灯光昏黄,她现在怎么看怎么奇怪。
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她怎么知道他还是个没开封的……
这都是什么啊!
她一边在反思自己怎么就被他身上的沟沟壑壑迷住了眼,
一边还要应付电话里学生的问题,不停回答着:
“you guys go over first. i have a class that will be a little late。” 你们先过去,我有一节课会稍微晚一点。
“i will take the equatorial instrument。” 没事,赤道仪我会拿过去。
……
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她眼眸轻擡,挂了电话。
林兮毫不避讳地转身盯着他的身体,下意识指尖轻弹了下手里的烟。
她隔着距离,说:“沈澈,出来吧。”
他看着她,脸颊红润,眼眸微微眯起,眼尾上挑。
又轻轻吐出一口烟,一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冷漠做派。
明明前一秒她殷红的唇瓣还贴在自己的肩头。
周围的环境很安静。
几乎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他看着她,问:“你有感觉不是吗”
林兮深呼一口气,擡手把垂落的头发捋到脑后, “这有什么关系,我是一个性/功能正常的成年女性。” 别过眼没再看他,“别说是你,换了谁都一样。”
她向来只乱搞男女关系,绝不牵扯什么狗屁感情。
她从来潇洒自如,这种被人攥住心脏的感觉实在太过陌生。
她不喜欢。
视线里沈澈的手从床上划过,起身下了床。
一言不发,走到她面前,眼里看不出情绪。
林兮擡头对上他的视线,男人瞳孔漆黑深沈,莫名看得她心里发慌。
她一手环抱胸前,一手微微垂下,随口问道:“你平时抽吗?”
他的视线没有半分偏移,一五一十的答道:“不抽。”
林兮想了想,好像也是,印象里貌似这人确实烟酒不沾的样子。
她把烟半递过去,唇瓣一开一合,因为刚刚的吻还带着轻微的红肿,问:“想试一下吗?”
沈澈低垂眼眸,扫了一眼,擡起手掌反扣住她的手腕,向上收起,目光又挪回她的脸上。
女人眼睫轻颤,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丶十指修长,好像隐约还能感受到他刚刚所带来的触感。
他站在她身前,两人离得更近,男人的身影将她整个罩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身上独特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沈澈另一个放在她腰上的胳膊收了收,说:“不用试。”指尖轻抚过她的肌肤,顺着身体的弧度,手指抚摸而上的地方带起一阵酥痒,他慢慢靠近,贴着她的唇瓣磨挲道:“尼古丁没办法让我上瘾。”
林兮不过几秒前才刚刚反问过自己,可是现在他身上那些沟沟壑壑又仿佛是有魔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仰头的瞬间,她感觉到脖子上湿湿热热的。
“只对你上瘾。”他埋下头来,林兮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像是突然开了一眼温泉,涌出和和暖暖的荡漾水波,酥麻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她吻过那么多次,却没想到这样含蓄而转瞬即逝的轻吻竟像是一枚子弹直穿过心脏。
林兮的衣摆也被揪起,滚烫的吻覆盖下来,身体远比她的大脑更诚实。
烟蒂燃尽,沈澈的指尖被颤抖的烟灰烫了一下。
这才终于放开她,腾出一只手磨挲着她的唇瓣,视线越过她毛绒绒的头顶,像是提醒一般,问:“抽完了?”
林兮擡起眼,双腿发软。
沈澈没等她回答,就俯身,拖着臀把人抱起来, “好,那就一起出去吧。”
……
林兮只觉得跪坐在他双腿上,身体难耐的要命。
却还是咬着唇,眉头微皱的说:“你不是不行吗。”
沈澈眼眸深沈如墨,看到林兮轻颤的睫毛,反倒唇角勾起轻浅的笑,然后把眼镜摘了下来,倾身放到她身后的桌子上。
动作不急不徐。
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林兮怔怔地睁着眼睛,然后听到男人引诱地声音传入鼓膜,“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不如…你教教我。”
唇瓣相贴,他带着她的手,“或者…你可以自己放进去。”
肿胀的一瞬间,她整个人蜷缩起来,几秒钟都没发出丁点儿声音。
沈澈察觉到,擡起头看她。
林兮咬着牙,在他怀里轻颤。
暮色彻底降临,路面泛着星点,路灯依次亮起,屋内没有开灯,只亮了阳台门口一盏泛黄的落地灯,两人的影子朦朦胧胧被映到墙面上。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轻声问:“疼吗?”
林兮默了几秒,安静的摇摇头。
他好像总能抚平自己的皱缩的痉挛。
直到周围再没有一点声音,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彼此交缠。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擡起眸子懒洋洋的看着他用鼻息蹭自己的脖子和耳朵。
嗓子有些哑,林兮面颊潮红,声音粘腻模糊,叫了他的名字,“沈澈。”
“嗯。”男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一脸怠倦的样子,声音低哑诱人,
“地毯脏了。”
他用柔软的唇瓣蹭着她的脸颊和脖颈,声音沙哑,“嗯,明天我买新的。”
沈澈俯身,看她在暗夜里湿漉漉的眼睛,吻了吻她的鼻尖,柔声问:“林兮,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林兮眼皮都不想擡,问:“你要干嘛?”
沈澈微微收紧了怀抱住她的手,“等你有空了,陪我一起搬家吧。”
她顿住半瞬,眼眸垂下,又平静的睁开,语气淡淡的,“你应该知道我有过很多个男朋友。”
她哪怕玩儿一辈子其实都无所谓,她不在意,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几乎都是兴致而来,败兴而归。
但他不同,他太一身正气了。
她的过去在烟头里明明灭灭,可他的眼里是深沈的光。
她不想未来的某一天,他因为矛盾而为自己煎熬的时候,脱口而出,“谁知道你以前跟多少人睡过。”
话音落地,沈澈默了半刻,他不知道她过去的私生活到底怎么样,他只知道那张望向星空的脸庞,温柔而笃定,如星的眼眸落在他身上。
平静而明亮的面容,任谁都会心动。
如幕般漆黑的夜幕下,他分明看得见她纯白无暇的灵魂。
下一秒,林兮感觉到腰侧的胳膊肌肉绷紧,然后就这么被转了个身面向他。
一声惊呼,“你干嘛?”嗓音轻柔,像是撒娇。
她楞住一秒,男人的面孔尽在咫尺,虽然光线暗淡,但他的鼻梁高挺,睫毛卷翘如同阴影,一双眼眸漆黑发亮。
他埋首在她脖颈间, “我知道,那是你的过去,也是你的自由。”
男人声音温柔,如同重力的吸引。
没有解释丶也不需要安抚,她的一切他都尊重,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
林兮的脑袋落在他的肩窝,声音静了下来,问:“时欢呢?”
她不在乎归属,但也不接受不明不白的人。
他低下头,靠的很近,迟疑半晌,“我们和裴汀白是发小。” 低头精准的从她唇瓣划过,声音轻而低沈,字句斟酌的说:“但除此以外只是同事。”
雾气升腾间,林兮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话语近乎于从齿间溢出,“这里没有你的卧室。”
沈澈偏用一只手磨挲着她的唇瓣,在她耳侧呢喃,“我知道,我睡沙发。”
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