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水市政府为校车维修的招标刚结束，常青拿下了这个招标并签了合同。
无他，常青赢在价格。常青的目的不是盈利，目光短浅者才会争一时的小利。他的目的是为车厂、为他打出知名度。所以除了打点上面的关系，还有他为工人发的补贴，常青自已没捞到多少好处。
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全都是参与招标的企业。水晶肘子切得薄薄的，肉炖的不烂，一进嘴就跟着肘子汤漫开在嘴里，细品还有点酒香味；九转大肠酸甜的口，慢嚼还有卤水的香味，完全尝不出脏器味；葱烧海参烧的很透，一进嘴咸鲜口，葱香味，配合海参的绵糯和浓稠的汤汁，一嚼Q弹爽滑……
大家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客套话。
午间新闻正在后面播放着，总统正在镜头前为段岷段议长的离世感到悲哀，并肯定他廉洁为公、为国为民的品质。
“我前几天才和段议长见过面，没想到这么快他就离世了，唉。”魏副总长吁短叹。
议院开展的企业家大会刚结束不久，段岷主持大会，他坐在末席与段岷遥遥相望而已。
“人生无常，还是要及时行乐啊。”黄总喝了一口酒，酱香浓郁，回味悠长。
“段议长一去世，议长的位子就空出来了。我看，下一届的议长非宋部长莫属了。”
A国高层官员的任命当然不是他们几个无足轻重的小老板说了算的，这些顶级官员他们也接触不了，所以关起门来大家闲聊一下无妨。
A国的国家机关有总统、总理、各部门部长、厅长、局长等，他们维系着A国日常运转；总统和总理是全民票选而出，上议院独立于这个结构之外，决定官员任命和法律更改。
议长的人选至关重要，因为他决定了在任期间的政策走向。
宋部长宋贯，四大家族嫡系当家人，担任司法部部长已经十五年了，按道理确实该挪屁股了。
“段家怎么可能会把议长的位置空出来？肯定还是段家的人上。”
“切，段家现在算不上什么了。”唐总喝高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段议长就去世了？”
“还是宋部长胜任议长的概率最大。”
黄总见常青一直没发声，他忍不住cue一下常青，“小常一直坐着不说话，内向啊？”
“是啊小常，你中标了你是主角，怎么还缩在一边当鹌鹑？”
“是啊，反正大家闲聊瞎说，你觉得谁是下一届的议长？”
“陆家，我觉得最有可能。”
陆家，早就被踢出四大家族的行列，现在在京城怕是连二流世家都算不上。
黄总心上暗惊，惊叹常青在这样的场合下没有随波逐流，迎合着各位老板说话。
“陆家势微，这么大的蛋糕突然砸下来，哪里轮的上陆家吃第一口？”
“啊，政坛的事我怎么懂？”常青谦卑地笑笑，“只是听说陆家虽然势微，但颇有东山再起的趋势。”
魏副总自以为得意，想提点常青一番，刚好此时穿着水绣旗袍的服务员上菜，一道酸甜爽口的荔枝肉。
荔枝肉一上，所有菜算齐了。
黄总马上开口，“来，我们尽饮此杯，为小常拿下指标干杯！希望小常的发财路越来越顺！”
——
大椿敬老院，食堂。
马蹄蒸肉，山药木耳，鸡蛋包豆腐，玉米炒鸡丁，清炒鸡毛菜……全是适合老年人的菜，软烂清淡。
陈诲和钱薇薇来到食堂，食堂没剩什么菜，她们随便点了两个就挑了个有风扇的位置坐下。
“阿诲，薇薇！”郑楠眼睛尖，放碗的路上看见陈诲和钱薇薇刚打到饭，“你们怎么才吃饭？”
“我刚刚带陈诲去见梅姐姐了。”钱薇薇意识到不妥，又解释了一下，“去见刚刚发言的姜厅长了。”
“姜厅长？这家敬老院的出资人？那个第一夫人？”
钱薇薇笑着纠正，“楠楠，总统的妻子才是第一夫人。”
“哦，哦。”郑楠点点头，“所以你们刚刚去见她了？”
“姜厅长人很温柔，随便聊了两句。本来想喊上你的，没看到你人。”陈诲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郑楠的肚子，“着急干饭呢？刚散会就不见了。”
“别碰，刚吃饱了痒。”郑楠拍开陈诲的手，“我先回房间开空调，等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