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大仲氏的国都寿春出现了难得的安详。
寿春城里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是欢声笑语,一点看不出这袁术昏庸无道的景象。
这让秦谊有一种错觉,如果这大汉能像这样,估计整个天下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了,也或许寿春城外的老百姓可能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一日,秦谊喝得有点多,主要是架不住那些故意来套近乎的文武同僚们,特别是武将队伍中的,就连纪灵,张勋,陈纪等这样的将领也都与秦谊喝了一樽酒。
但是,以杨弘为首的那些世家大族族老们,没有一个人跟秦谊喝酒,原因是,在世家大族的眼里,他秦谊位置再大,还是算个屁。
因为你秦谊不是世族,只是一个外来户,只是一个刚刚投靠过来的小人物,还没有入得了他们世族的眼里。
这大仲氏国也跟大汉朝一样,所有权益皆由世家大族所掌控,而袁术就是这些世族的金字塔尖,毕竟曾是大汉朝的四世三公的袁氏。
当然,袁术也是靠这些世族拥戴和支持,才敢称帝,没有世族的支持,想称帝?就连在淮南能不能待得安稳还得另说。
无论是大汉朝,还是大仲氏,所有权贵都是相互勾结,形成垄断,更可怕的是世族权贵之间的联姻,有时候权贵与权贵之间也相互争斗。
这就好比大家都知道的汉末群雄逐鹿,其实就是很多权贵和世族推荐出来一位代表人物,占地盘,抢资源,然后与另一个地方世族推荐出来的代表人物相互攻伐。
就拿现在的袁绍,曹操,刘备,袁术,刘表,刘璋,孙策,哪一个背后没有世族的影子呢。
所以想了又想,细思极恐啊!
秦谊最终在王楷的搀扶下,回到家中,杜丽娘立马打来热水,为秦谊洗洗。
这一夜,是秦谊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可能是因为酒醉的原因,一觉睡到大清早。
这刚在杜夫人的侍候下,喝完稀饭,吃完馍馍,这袁术后宫里的小黄门就来传旨了。
“传皇后娘娘口谕,宣辅国将军秦谊觐见!”那小黄门宣完口谕,就在外面候着不走。
秦谊眉头一皱,这是真不让人省心啊,这刚正旦第二日,想陪陪妻儿都不行啊!
杜夫人柔声道:“夫君,你快去吧,去迟了,皇后娘娘会怪罪的。”
秦谊叹了口气,对杜夫人道:“丽娘,照顾好朗儿,天冷,别让他冻着了,为夫去去就回。”
说完,秦谊就跟着小黄门来到皇宫,在小黄门的一路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微臣秦谊拜见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找微臣何事?”
秦谊拱着手弯着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等着冯皇后的回话。
半晌,没听到回话,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看,只见冯皇后居然盯着自已看,这可把秦谊吓了一跳。
忙道:“启禀皇后娘娘,不知找微臣何事啊?”
冯皇后突然笑了起来,“也没啥事,就是本宫昨日见你猜字谜都不用思考,甚是佩服,故而今日宣你来,顺便问问,你是否还会作诗?”
秦谊一听,嗨,我可不会作诗,但我会背诗,忙道:“回皇后娘娘,微臣略会那么一点点。”
突然身后传来袁术的声音。
“哈哈哈,皇后,这秦宜禄说会一点点,那肯定是很会,朕对这诗词歌赋也很有兴趣。”
说着,袁术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来到秦谊面前,笑道:“宜禄啊,给朕和皇后作一首诗瞧瞧,你看这外面下那么大的雪,看那梅花,就以雪梅为背景,来一首。”
秦谊闻言,继续拱手道:“陛下,微臣只能试试,若做的不好,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
只听冯皇后笑道:“秦将军但作无妨!本宫与陛下等你一炷香的时间如何?”
秦谊眉头一皱,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几个呼吸后,秦谊想起来宋朝的一首雪梅诗,忙道:“有了!”
袁术与冯皇后闻言一愣,“这么快就有了?你比七步成诗还快?”
冯皇后愣后立马笑道:“既然有了,不妨作出来,让本宫与陛下听听。”
秦谊闻言,拱了拱手,开始表演起来。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袁术听完,咀嚼了一下,一拍手掌,大叫道:“哎呀呀,好诗啊,没想到宜禄还有如此文采,这要传到荆州,估计荆州文坛得震动了,哈哈哈!”
而冯皇后看向秦谊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钦佩,她自幼便学习诗词歌赋,不由得将秦谊引为知音。
秦谊也发现了冯皇后的眼神,把自已给吓了一跳,可千万别对自已有想法啊,若让袁术发现,自已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忙拱手道:“陛下,皇后娘娘,微臣今日想早点回去陪一陪妻儿,不知可否?”
袁术一听,忙回道:“嗯,宜禄啊,快去快去。若有事,朕在宣你前来!”
秦谊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忙拱手道:“微臣告退!”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皇宫,奔自已的家而去。
正当回到家门口时,发现院内一阵嘈杂声,秦谊心中咯噔一下,立马三步并两步,冲进院内。
只见王奇、魏越,以及十八名带来的士卒兄弟,正与一群人对峙起来。
魏越看见秦谊回来了,忙喊道:“秦将军,这几人欲对您夫人无礼,幸得被我们阻止。”
秦谊一听火冒三丈,再一看这群人,为首的正是袁术的老部将,张勋,陈纪,梁纲。
于是压着怒火问道:“三位将军何故在吾家中闹事?”
张勋嘿嘿一笑道:“秦将军,误会,昨日见你为咱们武将长脸,故而今日一早前来拜会你,不曾想,不曾想却发现尊夫人,竟如此貌美,就多说了两句。”
“哼,你明明就想动手动脚了。”身后的魏越直接哼道。
秦谊咬了咬牙,对着张勋道:“我秦宜禄的女人你也敢碰?不怕命丧当场吗?稍后我定会禀明陛下,为我做主。”
张勋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一个外来户嚣张什么?别说就想摸一下你夫人,老子告诉你,本将军有机会还想睡她呢!”
“嘭”的一声,秦谊一拳砸在张勋的脸上,咬牙道:“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