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渔船,至少可以捕捞一些鱼虾,改善改善伙食什么的,还能养活一些人。
有了这一千青壮的加入,历阳城的修缮工作立马加快了进度,只用了十五日时间,就将历阳城修缮工作结束。
进入五月,历阳城断断续续的到来的饥民已经三千多人了,其中青壮和孩童也多了起来,由一开始一百多人,一下子变成了三百多人,孩童一下子达到了九十多人。
紧接着问题就来了,粮草日趋减少,最多只能坚持三个多月,这还是人数不再增多的情况下。
这日,秦谊将周震喊了过来。
“周司马,本将军有一事相求,还望你助我!”
周震闻言一愣,疑惑问道:“秦将军有何事吩咐?”
“周司马,如今粮草仅够三月用度,若饥民再增多的话,怕三月都不够了,还请你回寿春一趟,跟陛下再要点粮草过来,不然历阳城,很难再坚持下去了。”
周震听完一阵为难,心道:你是主将,又是历阳县长,怎么让我一个军司马去要粮?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秦将军,末将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怎么能向陛下求得到粮草,这有点为难啊!”
秦谊突然微微一笑道:“周司马,其实本将军早就知道你是陛下的心腹,所以由你去最合适。”
“啊??”周震被秦谊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吓了一跳,忙谨慎道:“秦将军,你误会了,末将并没有监视你,也没有将你的一言一行告诉陛下。”
“哈哈哈,本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百姓,为了这历阳城,我不怕监视。但是如今粮草确实不足,所以还得请周司马跑一趟寿春,向陛下开这个口。”
周震有点勉为其难,但他内心也知道这么多灾民确实在消耗粮草。
于是抱拳道:“秦将军,那末将就走这一遭,但愿陛下再拨一点粮草给我们,好让我们支撑过这段时间。”
说完,微一躬身,周震退了县衙,奔寿春而去。
现在对于秦谊来说,迫在眉睫的就是粮草,若袁术不拨粮草给自已,那就只有去襄安县借粮了,到时候襄安县县令定会禀报给刘勋。
想想这刘勋,与自已也算有一面之缘,正旦的时候,自已那么的出风头,他应该还记得自已。
看来有必要先给他写一封信,与他联络联络,说不定到时候去借粮,他多少能借自已一点。
于是找来笔墨,可这历阳县衙里连个蔡伦纸都找不到,秦谊没办法只得拿起空白的竹简写了起来。
“致庐江太守刘勋:
刘太守,在下历阳县长秦宜禄,有秘事相告,未来不可攻打上缭,否则孙策必取庐江。”
秦谊就写了简短几句,他是想让刘勋好奇,同时还要试探刘勋身边的刘晔。必须让刘晔对自已好奇,才有机会与之认识。
于是立即派人前往庐江皖县将此信送与刘勋。
现在的江东,孙策已经占据了吴郡,丹阳,会稽三郡;而豫章郡则是曹操借汉献帝之名,任命名士华歆为豫章太守。
华歆到任豫章之后,能力卓越,廉洁勤政,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前两年扬州牧刘繇在豫章病死之后,百姓共推华歆为扬州刺史,可华歆坚决不受。
总之,豫章郡在华歆的治理下,百姓过得很富足,这也导致了孙策和刘勋的目光都盯向豫章。
而秦谊记得很清楚,历史上就在今年(199年),孙策和周瑜袭破了皖县占领了庐江,并且还迎娶了大乔和小乔。
两日后,历阳县又来了一批饥民,这批饥民当中有一人明显不一样,自告奋勇找上王奇,要见县长。
王奇也觉得此人与众不同,遂禀报秦谊。
片刻后,此人被带进县衙,秦谊一见此人,居然穿着一身黑色宽松衣袍,虽然又脏又破,但站在那里有一股文人的儒雅气息。
秦谊当即来了兴趣,不会有什么名人大才主动投靠自已吧?
只听这人主动拜道:“在下禾默,拜见秦县长。”
禾默?秦谊脑中思前想后,居然想不起来这是谁?好像历史中没这个人吧,不过这也正常,自已只是个小角色,怎么可能有名人来投?
“啊哈,禾先生,多礼了,看你这气度,应该不是一般的饥民百姓吧?不知道找本县长何事啊?”
禾默又深深鞠了一躬,正声道:“在下本是扬州牧刘繇麾下丹徒县县令,只因不瞒孙策铁血强攻,故而逃至淮南,不想遇到灾年,流落阜陵县,听闻历阳来了个县长,可以以工代赈,接济施粥,故而前来相投。”
秦谊一听来了点兴趣,这家伙以前是个县令,就是不知道是花钱买的,还是举孝廉的。
“哎呀,禾先生曾做过县令啊,不知道哪一年举的孝廉啊?”
“兴平二年举茂才,后来任县令。”
举茂才?看来此人有点才能。
东汉时期举茂才是有才能的人,可以通过举茂才做官;而举孝廉则是只要这个人比较孝顺,一般靠关系就可以做官,这条通道,就是世家大族的晋升官场的主要通道。
秦谊顿时有心将这个禾默收到麾下,忙问道:“禾先生,如今有何打算,不如在这历阳县,先委屈做一做本县长的主簿如何?”
禾默当即再拜道:“固所愿尔!此次前来历阳正是投效秦县长的。”
“好,太好了,如今我这正缺像你这样的人才啊。”秦谊说完,立即喊来王奇吩咐道:“去给禾主簿先弄点吃的,然后听禾主簿吩咐,本县长要对这历阳县里的饥民百姓登记造册。”
王奇听完一愣,看了看禾默,“禾主簿,这边请!”
傍晚,去寿春的周震回来了,一脸的沮丧。
“周司马,怎样?陛下可拨粮了没?”
“回秦将军,此次前去寿春,没有要到粮食,陛下皇宫中也缺粮了。”
秦谊听完,冷笑一声,心中暗忖:果然如此,袁术昏庸,寿春应该也没多少粮食了,肯定不愿拿出罢了。
当下也不多言,只是对周震说道:“辛苦周司马了,此事怪不得你。”
随后便沉思了起来,看来还得靠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