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秋收在即,纳二桥和刘莹的日子,只能推迟了。
九月,江淮地区已经进入秋收时节。
庐江各郡百姓,包括历阳,都在全力抢收粮食,各县的县兵,在县长,县令的指派下,参与收粮,就怕孙策来偷袭抢粮。
当然也怕寿春那袁术来抢粮,毕竟他的地盘上没百姓种粮,看着别人收粮,心中眼馋。
所以这个时候,就是庐江两个都尉所最紧张的时刻。
大别山那边桥褚的三千人马主要防备寿春方向的袁术;
枞阳周震主要防备江东,沿江布防,昼夜轮岗制;
历阳城那边的王奇,许干,也是主要防备袁术来抢粮,当然也要防备江对岸。
在秦谊的授意下,许干带人修建濡须口坞堡,这个本来应该是孙权后来派人修建的坞堡,被秦谊提前修建了。
这样巢湖,淮水,入长江口,被严格的控制了起来。
秦谊顿时想到了,在长江这一带,没有骑兵可以,但不能没有战船,没有强大的水军,很容易就被孙策渡江登陆偷袭。
所以他想在巢湖内建立自已的船坞,必须造战船。
可问题又来了,战船可造,却没有熟悉水战的大将,自已是北方人,连游泳都只是勉强狗刨式能游上岸,更别提指挥水战了。
顿时脑中,所能想到的大将,就是甘宁,周泰,蒋钦。
可这个时候,周泰,蒋钦早跟了孙策了。
而甘宁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刘表麾下得不到重用。他是在刘焉死后被刘表挑唆发动叛乱,后被刘璋击败,逃往荆州投靠刘表,但不得重用。
想到此,秦谊脑子里开始幻想了,若是能将甘宁招至麾下,那水军就有大将了。
而且甘宁无论步战还是水战,都可以排得上号的。
正当秦谊一直在想着怎么组建水军之时,陈到进来禀道:“主公,袁术派使者前来求见!”
秦谊一听,脑门紧簇,这袁术又抽了什么风?来找自已?
但是一想是阎象,毕竟自已在寿春的时候,此人并没有对自已怎么样,一直保持中立态度。
“带他进来吧!”
片刻后,阎象被陈到带了进来。
“左将军,九江太守袁术帐下使者阎象拜见秦太守。”
秦谊看着略显恭敬的阎象,心中一阵畅快,之前自已在寿春的时候,被袁术麾下的这些文臣武将所瞧不上,如今。。。
不过秦谊并没有得意,突然想到历史上对阎象此人比较存疑,他也想弄明白,这阎象在正史中,最后结局到底是什么?
演义中,是被袁术称帝时仗击受损而死,而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自已面前,很显然演义是忽悠人的,只是为了刻画袁术的性格而设定的。
秦谊好奇的摸了摸下巴,盯着面无表情的阎象,他想断定一种可能,就是野史中说他是刘备的卧底,而且还说是和后期蜀国巴西太守阎芝是同一个人。
当即秦谊起身,走下主位,站到阎象面前,笑道:“阎公,好久不见!”
阎象微微一愣,当即笑脸相迎,但并没有回话,只是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突然秦谊一变,冷冷道:“阎芝,你瞒得了袁术,但瞒不了本太守!”
阎象闻言一愣,随即疑道:“秦太守是不是认错人了?”
秦谊后退一步,微微眯起眼睛,紧盯着阎象的表情,他想用这招心理问话,判断出阎象到底是不是卧底。
结果自已失策了,这阎象一脸懵逼的反问自已。
秦谊心中暗忖自已或许真的弄错了,这野史中也不一定能信啊。
但脸上仍是不露声色。“也许是本太守看错了,阎公莫怪。不知此次前来,陛下,啊不,袁太守那边可有何要事?”
阎象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家主公听闻秦太守正在修坞堡,是否还要造战船,心中疑虑,特命我来询问一二。”
“嘶!”
秦谊心中吸了一口气,眼光灼灼的盯着阎象,“看来袁太守派人在打探自已?”
随即冷笑一声,“本太守在自已的属地发展防御工事,与你家袁太守有何相干?莫不是袁太守也惦记上我庐江的粮草了?”
阎象忙道:“秦太守,历阳本属九江郡,当初也是我家主公任你为县长时,交与你的?如今秦太守占据庐江,历阳当归还。”
秦谊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阎象,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那袁术脑子有问题?”秦谊毫不客气的怼道。
阎象一阵错愕,他没想到秦谊竟如此强势起来,随即改口道,“秦太守误会了,我家主公的意思是,历阳可不要,但能不能换一些粮草?”
秦谊闻言冷哼一声,“要粮就要粮,扯什么历阳?”
随即沉思片刻,“告诉你家太守,我秦谊只为自保,无意挑起纷争。但若是有人妄图抢夺我的粮草或者侵犯庐江百姓,包括历阳,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那孙策扬言秋收后,要率大军来攻打我庐江,若历阳给你们,那孙策从濡须口登岸,你们抵挡得住吗?”
阎象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拱手道:“刚才在下一时口误,还望秦太守原谅,不知那粮草之事?”
秦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到主位上坐定,笑道:“当初袁公,给了我一千担粮草,那我还他两千担,但有要求,就是必须要那张勋来取粮。”
阎象闻言,刚心中一喜,但后面心中一紧。
“秦太守,莫非是心胸狭隘之辈?”
“哈哈哈!”秦谊突然大笑不止,“本太守一向恩怨分明,并非狭隘,有些怨结了,那就是,孰不可忍!”
阎象闻言,叹了口气,拱手道:“那就按秦太守的要求来,还望秦太守勿要食言。告辞!”
“叔至,送客!”秦谊随即吩咐一声。
阎象再拜,躬身退出了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