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匆匆赶回寿春。
袁术急忙问道:“阎长史,此去如何?”
阎象对着袁术恭敬的拱手道:“主公,那秦宜禄愿还两千担粮草予主公。”
袁术闻言,大喜,击掌笑道:“哎呀,朕,咳咳,本将军就知道,秦宜禄定不会如此忘恩负义,当初,本将军可是支持他一千担粮草,如今双倍还吾,虽说少是少了一点,但终究态度不错。此子可交!”
只听阎象又道:“主公,那秦宜禄有个前提要求!”
“嗯?”袁术闻言,恍然明白,“怪不得如此慷慨,原来还有要求,你且说说!”
“他要求,此次去取粮之人,必须是张勋将军!”阎象说完抬眼偷偷观察着袁术的表情。
袁术一蹙眉,沉思了一下,缓缓道:“难道这秦宜禄还真能记仇?不过也无妨,只要能运回这两千担粮草,也无妨!”
“来人,速将张勋唤来!”
片刻后,张勋大踏步进入本是皇宫的郡守府。
“主公,您唤我?”
“嗯,张勋啊!本将军欲再派你去押粮回来。”袁术点了点头,直接道。
张勋一听,又是押粮,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只要主公能弄来粮食,自已在这军中也过得安心,不然无粮,军心不稳,他也烦啊。
之前从吕布那里运来的粮食,将士们吃上一日两顿,也没士卒再想着逃跑了。
只听袁术又道:“你带上两千士卒,前往庐江皖县取粮,那秦宜禄答应本将军两千担粮草,你去给押运回来。”
“啊?”张勋闻言,一时有点吃惊,“去庐江?那秦宜禄小子那里?”
“怎么?”袁术眼神一紧,“你是不愿意去?本将军现在都愿意取消帝号了,又让百姓恢复生产,种植小麦,但也要熬到明年春收。他秦宜禄既然愿意给粮,就说明没有忘记本将军的恩德。”
张勋连忙抱拳,“属下愿往,属下愿往。”
袁术一收眼眸,冷哼道:“那就去吧,记住,若那秦宜禄刁难你,你也得忍着,能给本将军把粮取回来,才是头等大事。”
张勋忙大喊一声“诺”,转身退了出去。
可是心中却在叫苦,这秦宜禄会不会报复自已啊?这是真要命啊!
是福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带上两千亲信拼了,于是一咬牙,大踏步走向军营。
皖城。
秦谊正在和刘晔讨论,这鲁肃和王楷二人去送信,怎么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回来?
守城小校匆匆进来禀道:“禀主公,外面有自称张勋的带了两千人马,说来运粮。”
刘晔闻言,问道:“主公,何时答应送粮的?”
秦谊一拍脑门,哈哈大笑,“两日前,袁术派那阎象来跟本太守借粮,然后就答应了,前提是要让袁术麾下的张勋来运粮。”
刘晔疑惑不解问道:“主公与这张勋有仇?”
“哈哈哈!”秦谊一听,顿时贼笑了起来。
“此人确实与吾有仇,所以。。。”
想到此,突然冷笑一声,对一旁的陈到吩咐道:“叔至,即刻派人传信给桥褚,令他率领麾下人马,装扮成山贼,埋伏于回寿春的路上,送出去的粮食,必须再拿回来。”
刘晔闻言,赞许道:“主公此计甚妙!”
陈到抱拳领命而去。
秦谊立马对守城小校道:“你去跟他说,让他等一会。”
“诺!”小校匆匆而去。
“子扬先生,你说,本太守若杀了此人,那袁术会不会跟吾急啊?”秦谊对着刘晔问道。
“主公,若想杀此人,就交给桥褚,最好不要自已动手,有损主公的名望。”刘晔捋了捋胡须回道。
“好,那本太守就对他小施惩戒!”秦谊说完,正好看到陈到进来。
“叔至,走,一起陪本太守去城外会一会这张勋。”
“子扬先生,让师宜官将本太守准备好的粮草,运到城门口。”
说完大踏步出了郡守府,带着亲卫营前往城门口。
秦谊带着陈到来到城门外,只见张勋正骑在马上,一脸警惕。
秦谊一脸诡魅的笑道:“张将军,别来无恙啊。”
张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
不多时,粮草车被推了过来。
秦谊说道:“张将军,这两千担粮草,你可仔细清点。”
张勋立即翻身下马亲自查看。
待一切无误后,张勋拱手谢过就要启程。
突然,秦谊脸色一冷,“张将军,我们好像还有点私事没了结吧?”
张勋顿时脸色一凛,额头开始情不自禁的冒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就知道此时来取粮定不会如此顺利,还好自已带来了两千嫡系精锐。
“何事未了结?”张勋有点胆颤的问道,同时手紧紧握住刀柄,谨慎的盯着秦谊。
只见秦谊给陈到一个眼神,陈到会意,立马一个箭步,闪到张勋身前。
张勋立马抽刀,可刀刚抽出一半,就被陈到一掌拍在手背上,将刀又拍回刀鞘中。
同时另一只手一把摁住张勋的后颈,将他反手给押了起来。
张勋的两千精锐,纷纷抽刀进入战斗状态。
“将军!”
秦谊嘿嘿一笑,大喊道:“都别乱动,否则你们张将军将身首异处。”
随即对张勋大喝道:“数月前,汝私闯吾府邸,欺吾夫人,可还记得否?”
张勋此时已经知道自已今日栽了,而且来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幻想着此时此刻的场景,自已必须要认怂,或许才能免于一死。
“回秦太守,记得,记得。”
“好。”秦谊突然喝道:“哪一只手摸的?”
“啊?”张勋闻言吓得愣住了,“秦太守,您误会了!”
“哪只手摸的?”秦谊几乎用暴喝的语气喊了出来。
张勋委屈道:“秦太守,本将就碰了一下,根本没摸呀!”
秦谊闻言,冷哼一声:“碰?我秦宜禄的女人你也敢碰?”
“来人,将他双手砍了!”
“啊?”张勋闻言吓得惊叫出声,忙抬起左手,喊道:“就这只手碰了一下胳膊!”
“好,那就砍了左手!”秦谊直接下令道。
只见两名亲卫冲上来,代替陈到摁住张勋的左手,陈到抽刀砍在张勋的左手上。
随着一阵惨叫,张勋的左手被陈到砍了下来。
最后还不忘给他包扎一下。
只见张勋眼泪汪汪,额头冷汗直流。
秦谊最后笑道:“行了,张将军,自此我俩的恩怨一笔勾销,叫你的人,将这两千担粮草运回去吧!”
话音一落,张勋忍着钻心的疼痛,给麾下使了使眼神。
就这样两千士卒,接过粮草,在强忍着疼痛的张勋带领下,缓缓向寿春出发。
陈到突然问道:“主公要不末将带人跟着?”
“不用,本太守相信桥褚,定能截获这批粮草。”
张勋由于左手没了,也骑不了马,只能跟着押粮车步行。
突然就在要进入淮南时,
四周突然响起喊杀声,一群假扮山贼的士兵冲了出来。
张勋大惊失色,忍着痛楚,用右手拔剑高呼:“保护粮草!”
只见千余支弩箭疾射而来。瞬间张勋的人马倒下一片。
桥褚下令一连射了四轮弩箭,张勋的两千人马早已倒下一大半。
只听桥褚突然抽刀,大喊道:“给我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