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三说:“看来这胡仁雄是一个阴险小人。不过这种人格局不大,倒也不足为虑。”
王伟玲说:“李玉平和任桂平离开之后,他身边最重要的帮手便是夏三科了。夏三科不是胡仁雄的三十六结义中的兄弟,不过夏三科和胡仁雄都是在日本帝国陆军学院毕业的。虽然他们相差好几届,但也算是校友吧!胡仁雄见自已的拜把兄弟不可靠,便依靠了这个校友。胡仁雄手下有五万人,这五万人却分成了五个军。在吴哲省的五个地区,东山地区,西川地区,南丘地区,北岭地区,中州地区分别驻守一军。不过这五支军队,军力分布也不均。驻东山地区的第一军有两万多人,驻西川地区的第二军有一万五千多人,驻站南丘地区的第三军有五千多人,驻扎北岭地区的第四军有三千多人,驻扎中州地区的第五军有七千多人。以前胡仁雄的所有部队都在李玉平和任桂平手里,后来他们离开后胡仁雄才重新组建了这五个军。其中第一军、第二军、第五军都是在夏三科手里组建的。这三个军的核心领导都是夏三科的心腹之人。第一军的军长是夏三科的四弟夏四科,第一军的参谋长是夏三科的五弟夏小科。不过日本人打过来东山地区沦陷,吴哲省的第一军也投降了日本人现在他们都成了汉奸。现在夏三科的四弟是日伪军东山地区的警备司令。夏小科是副司令。驻守西川地区的第二军军长是夏三科的小舅子任武平。副军长是任武平的表弟王剑。驻守中州地区的第五军军长是夏三科的发小何健。虽然说夏三科只是战区的参谋长,可是这三个军实际上就归夏三科指挥,他是这三个军的灵魂,虽然说现在东山地区沦陷,第一军投降日本人。但是就单单这第二军和第五军也足占胡仁雄军队的一多半。这夏三科实际上是吴哲军中的第二把手。”
郝三问:“那其他两支军队的情况呢?”
王伟玲说:“这驻守南丘地区的第三军其实是任桂平手下的一个团,胡仁雄组建军队的时候不是喜欢在一个军中安排一个和军长不和的人当师长吗?不过他不敢在任桂平军中安排和任桂平不和的人当师长,所以就安排了一个和任桂平不和的人王成明当团长。后来任桂平离开吴哲省后,就把这个团留下驻守。后来这个团就发展成了一个军。驻守北岭地区的第四军其实也是李玉平走的时候留守的部队,当时的编制是一个旅,后来也发展成了一个军了,他的军长是赵明辉。当然了这个赵明辉也是和李玉平不对付的人。”
郝三说:“这么看来这夏三科,赵明辉,王成明和胡仁雄的关系倒是有些微妙了。”
王伟玲说:“表面上看他们都是胡仁雄的部下,其实各怀鬼胎,没有真心拥护胡仁雄的。不过他们却都不敢造反,毕竟胡仁雄和委员长是拜把兄弟。”
郝三说:“拜把兄弟也是无根草。”
王伟玲说:“胡仁雄是非常善于搞平衡的,这不日本人打过来了,占领了东山地区。他抵挡不住,就求委员长派兵。后来委员长就派新一军来了。新一军一来军长王中平和副军长高巨才就带领部队去了前线,结果在半路上被日本人伏击,军长王中平战死,副军长高巨才带着两个旅的人逃了回来。后来便驻扎在了省城中州。这新一军可是有四万多人的主力队,虽然只留下两个旅,但是却还有八千多人。在中州城内它可比胡仁雄的第五军人马多,再加上新一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可是非吴哲军可比。他们还有一个炮团。你要是领导了这新一军,那在中州城内,可比胡仁雄的实力大多了。”
郝三说:“可是我听说这个高巨才是一个很狂妄的人,他又是我的学长,再说了,他在新一军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有根基,我去了,他不听我的怎么办?”
王伟玲一笑说:“对于高巨才这个好办,虽然他很狂傲,他谁也不服,但是高巨才却有把柄在我手里,只要我帮你,我敢保证他会服服帖帖的对待你。”
郝三问:“我的这个学长,什么把柄落到你手里了,你能不能提前透露一点。”
王伟玲听了这话,倒是脸一红说:“这个嘛!我还是不告诉你的好,因为这就能用一次,如果你用了之后这个把柄就失效了。不在你危机的时候,我是不会轻易告诉你的。”
郝三说:“好了,那我就不问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王伟玲抬头看了看郝三,她的眼睛看着郝三的眼睛,似乎有些生气的说:“郝司令,你可不要乱说,谁是你贤内助了,我可是你的下属,你可不许和我调情。”
郝三说:“军规中是否规定和下属调情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王伟玲说:“这倒是没有明文规定,不过我可是特工,我可以告诉我们的戴老板,让我们的戴老板去问问委员长。”
郝三听了,笑了。
王伟玲也会心的一笑。
他们说着话,飞机已经飞到了吴哲省省府中州城外的飞机场上。
飞机停下,郝三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将军服,然后从机舱走出来。
王伟玲也一脸严肃的紧随其后。
他们出了机舱门,站在铁梯上面的平台上朝下面望去。
只见铁梯下面的一片空地上站着几个人。
站在前面的三个人说着话,说笑风声。
他们三个都穿着将军服。
后面的那些人是卫兵,一个个挺胸抬头,如临大敌,一脸的严肃。
那站在前面的三个说笑的军官,中间一位个头不高,但是很胖,整个身体像一个圆球。
这个人最有标志性的特征就是长着一张大脸,浓眉大眼,大鼻子,大嘴巴。
在嘴唇上还有两撇很精美的八字胡。
看样子有五十多岁到六十岁之间。
在他的左边站着一个小矮个子,长的个头小,又黑又瘦,不过这种人看不出年龄,
说他二十多也可,说他五十多也可。
他站在那个矮胖子身边,就像一个孕妇牵着一个孩子。在那个胖子的右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中年人。
这个人长得高大,肩宽背阔,不仅身材好,往脸上看也是剑眉虎目,英姿飒爽。
王伟玲在郝三耳旁小声的说:“郝司令,中间站着的那个矮胖子就是战区司令胡仁雄,他左边的那个又黑又瘦的小个子就是战区的总参谋长夏三科,他右边那个长得还行的人是新一军的副军长高巨才。”
郝三和王伟玲从这扶梯上往下走,他不认识这三个人,这三个人也不认识郝三。不过看他身上穿的上将服知道他是新上任的战区副司令。
胡仁雄先咧开嘴哈哈大笑着说:“这是郝司令吧!”
郝三赶忙说:“正是卑职。”
胡仁雄说:“什么卑职、尊职的,郝司令和我这么说话可就见外了。大家既然在一块干,那么我们就是兄弟。你要是非这样说,郝兄弟你是委员长的高足,在国军中你见过谁一毕业,没有带过兵,没有打过仗,就升任上将军的。不仅我们民国时期,就是你翻看历史,也只有汉武帝的外甥霍去病有次殊荣啊!”
郝三一笑说:“胡司令说笑了,我怎么能和大汉朝的冠军侯霍去病相比呢?”
胡仁雄一笑说:“郝司令你是谦虚啊!你想想,你才二十多岁就成了上将,就成了战区副司令。我快六十岁了才仅仅当了个战区司令。我是一个黄土埋了大半截的人了,而你却年轻有为。过不了几天你肯定能超过我的,你说到时候我怎么称呼你,所以你现在也不要说什么卑职,我呢,到时候也好称呼你啊!我们就叫兄弟多好啊!别管将来怎么变化,我们都是兄弟,我比你大,自然我是大哥了,郝司令,你让我沾沾这个当哥的光好不好啊!”
郝三一笑,心想:这个胡司令就是会说啊!于是一笑也说:“那好吧!那么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你永远是我大哥。”
胡仁雄哈哈一笑说:“郝兄弟,你这么说就对了嘛!”说着两个人两手相握,真的和亲兄弟一样的亲切。
胡仁雄和郝三又客套几句。
胡仁雄说:“郝兄弟来我给你介绍介绍我们战区的其它人。”说完胡仁雄先用手一指那个个头矮小,长得又黑又瘦的男人说:“这位是我们战区的总参谋长夏三科。别看老夏长的不怎么样,可是这小子鬼精鬼精的,鬼点子特别的多,就是阎王殿里的小鬼都算不过他。”
郝三伸手和夏三科握手。
夏三科和郝三握手说:“郝司令。”
郝三说:“夏参谋长,你也别叫我司令。既然胡大帅都和我称兄道弟了,我们在一块干,咱们也是兄弟。我看你比我年长几岁,那么我就叫你夏大哥好不好。”
夏三科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他一笑说:“郝司令,你叫我大哥,我可不敢当啊!”
一旁的胡仁雄大声的说:“老夏,你怎么见外了,咱不比官职,年长者为尊,就称兄道弟。看你这熊样,郝司令叫你一声大哥,你就吓得惊慌失措。我和委员长拜过把子,委员长叫我胡大哥我也没有吓尿裤子。”
胡仁雄看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很有心计的。
在战区司令部,他总司令,郝三是副司令。
郝三算是二把手。那么夏三科算是三把手。
可是这一称兄道弟呢?
胡仁雄的大哥,夏三科就是二哥。郝三年龄最小,肯定是排在最后的小弟了。
再者郝三又兼任新一军的军长,而新一军的副军长高巨才也比郝三大好几岁呢?
再者高巨才又是黄埔一期生,郝三不过是一个十八期生。
高巨才为人傲气,他肯定不服郝三。
这不论官职,只是称兄道弟。
那么郝三这个军长和高巨才这个副军长也只能称兄道弟了。
要是称兄道弟这新一军就是高巨才指挥郝三了。
对于高巨才,那么胡仁雄可以说能制的高巨才服服帖帖的。
可是郝三就难说了。
如果郝三和高巨才一样没有心机,那还好说。
如果郝三是一个有心机的人呢?
如果郝三不和自已一条心呢?
那么这一上来就给郝三一个下马威,这一节上胡仁雄觉得自已已经赢了。
胡仁雄介绍完夏三科又给郝三介绍高巨才。
胡仁雄说:“这位是我们新一军的副军长……”
胡仁雄还没有说完。
郝三便握住了高巨才的手说:“我知道你,你就是我们学校第一期的高巨才学长。我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听教官们夸你,后来我上任的时候,咱们校长也提起了你,他还对我说你作战勇敢,足智多谋,是我军中难得的帅才。”
这些高帽子扣过来,高巨才有些懵了。
其实他和郝三根本不认识,因为他上学时候仅仅在学校上过几个月,没有一年就上战场了。
在学校里别说郝三这个第十八期的人了。
就是第二期的也不认识几个。
再加上郝三说的那些话明明就是假话。
什么教官都夸他,其实他在上学的时候并非出类拔萃,极其普通的。
还有说校长说他的难得帅才,这更是扯淡,要是校长真的认为自已是帅才为什么不让自已当军长,而派一个十八期生在自已头上指手画脚。
不过虽然他明明知道郝三说的都是假话,但是郝三当着胡仁雄和夏三科的面这么说,他内心中也觉得非常的受用。
高巨才说:“我上学时候优秀,可是老天作弄我,校长器重我,不过我刚刚打了败仗,这些事情不提了,不提了。”
郝三说:“高兄,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你打了败仗,但那是有诸多原因的,我这里说句不该说的话,我知道高兄你当军长的时候,你带一个军是敢于和自已五倍的敌人拼命的。虽然敌人比你多,但你能立于不败之地。我觉得要是巨才兄为军长,中平兄为副军长,那么此大战会是另一番场景。不过中平战死,我这里是不该言说英雄烈士的不是的。”
高巨才一听这话高兴,这话真说到自已心里了。
他说:“是啊!是啊!可是中平死了,已成英雄,我们不提了,不提了。”
郝三说:“我虽然兼新一军军长,但是我无带兵打仗的经验,只知道纸上谈兵,我可不想做第二个中平兄,所以以后这新一军的事情,我可要全权托付于巨才兄你了。”
高巨才听这话高兴,他说:“郝兄弟,你是军长,我是副军长,只要你让我放开手脚干,上面就是不给我填兵,我也要自行招兵买马,我一定要血洗前耻。”
郝三和高巨才两个人说得投机。胡仁雄心中却有些不悦。他似乎看出了郝三是个难缠的主。
他怕自已这吴哲省土皇帝的位置不保。
郝三和高巨才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