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雄为了不让郝三看出自已的心思,于是把目光放在了王伟玲身上。
虽然说少将以上官员都带副官,但是带女副官的不多。那么带像王伟玲这样有姿色的女副官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了。虽然王伟玲在吴哲省工作多年,可她是干保密工作的,她认识这些高官。
但这些人却不认识他。
这些人只知道在吴哲省有一个代号“白玫瑰”的军统站主任,但是他们从未见过面。
胡仁雄说:“郝兄弟,这是你的副官。”
郝三说:“是啊!”
胡仁雄说:“委员长可真是偏心啊!不仅一下子给了你一个上将军衔,还怕你寂寞,给你配备了一个这样像花一样美丽的副官。”
王伟玲听了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几个人又客套了几句。
胡仁雄抬手看看手腕上的大金表说:“时间不早了,快到中午了,走,到我家吃饭去。”
他是司令,他的提议别人没有意见。
在飞机场旁边停着四辆汽车,最前面一辆和最后面一辆是敞篷的吉普车。中间两辆却是小轿车。当然了这些敞篷的吉普车是这些护卫的士兵坐的。
这中间的小轿车才是这些高官坐的。
这两辆小轿车中,前一辆坐着的是胡仁雄,郝三,夏三科。
两排座位,胡仁雄和郝三坐在后排,夏三科和司机坐在前面。
他们几个人倒是一路上谈笑风生。
另一辆上坐着的是司机,胡仁雄的副官王岗,高巨才和王伟玲。
高巨才和王伟玲坐在后排座位上,高巨才看着王伟玲,王伟玲也看着高巨才。
王伟玲一见高巨才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高巨才看着王伟玲,觉得王伟玲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却具体想不起来了,不过他也想到了一间往事,心想:莫非是她。
但是高巨才却不敢确认。
两个人虽然坐在一起,但是均目不斜视的看着窗外,好像又什么心事各自在想。
这四辆汽车开进了中州城,直奔总督府而去。
总督府很大,四下里有高墙,墙头站这士兵,和一座微型的小城堡一样。
不过别的城堡是东西南北各自有一个门,这个总督府却只有南面有门,不过却是并排的三个。
总督府前面是一个大广场。
这四辆汽车穿过这个大广场,从中间的那个城门进去。
这里是一个七进的大院子。
都是那种有些年代是老房子,古色古香的。
他们的汽车开进了第三层院子里。
然后车停下了。
胡仁雄、郝三、夏三科三个人下了车。
高巨才和王伟玲也下了车。
这个院子很大,四下有院墙,不过靠院墙都是只有一层的瓦房子。
中间的空地上却有一座三层的楼房。
胡仁雄说:“各位走到楼里去吃饭。”
说着他带领着这几个人向楼内走去。
在这个楼的门厅外有士兵站岗,他们见胡仁雄等人过来倒是整齐划一的举手敬礼。
胡仁雄、夏三科等人并没有还礼,只有郝三还礼。
郝三也规规矩矩的敬礼。
他们进入了门厅。
胡仁雄哈哈一笑说:“郝三兄弟,这些当兵的给你敬礼,你还什么礼啊!他们是普通士兵,他们是下等人,他们在长官面前敬礼是应该的。”
郝三一笑说:“胡大帅,我可不这样认为,我认为人人平等,他们官没有我们大,不是他们无能,而是这个社会没有给他们机会。我们是当官的,我们也不是人人都很行,而是我们的机会好罢了。再说了,兵法上说打仗要上下同欲、同心协力才能胜利。你说当官的看不起当兵的,不把当兵的当人看待,人家凭什么和你同心协力呢。”
胡仁雄说:“郝兄弟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一旁的高巨才一笑说:“胡司令,在全国军阀中数你吴哲省的兵窝囊,和谁打仗都败了,或许也就是你不把下面的兵当回事的缘故吧!虽然说我的郝学弟没有带兵打过仗,但是就这一点恐怕就不会比胡司令差,要是带兵打仗我想不会和胡司令一样成为常败将军吧!至少和胡司令打仗不会败了。”
一旁的夏三科见高巨才说话夹枪带棒的讥讽胡仁雄,赶忙说:“各位,咱们今天初次见面,不要说这带兵打仗的事情。再说了,胡司令是帅才,郝兄弟是将才。这帅才是将将者,这将才是将兵者。这帅才只要对下面的将军好就行,这将军才是对兵好才行呢?”
郝三听了心里暗笑,这个夏三科可真是会说。
高巨才说:“要说委员长是帅才我倒是可信,要说胡仁雄是帅才我可怀疑呢?胡大帅手下倒是有能打仗的将军,可是都上了哪儿去了?”
高巨才说这话是指李玉平和任桂平。
夏三科一笑说:“高副军长说的对。不过胡大帅比起委员长来不算帅才,但是比起他手下的那些人来谁还算帅才的,要不然为什么委员长任命胡仁雄当战区司令,而别人不是。”
夏三科说话时候这个“高副军长”的“副”字说的特别重。
高巨才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王伟玲发话了。
王伟玲说:“你们男人一见面就是斗嘴,婆婆妈妈的怎么和我们女人一样呢?咱们现在不要说这些谁比谁强的话,咱们既然到了一起,那就要同心协力。不要比较,不要窝里斗,委员长不是常讲要精诚团结吗?莫非你们非要违背委员长的意愿吗?”
王伟玲这一句话,倒是说的高巨才和夏三科都不说话了。
他们边说着话,边上楼梯。
不由的就上了二层楼上。
在二层楼上的楼道往右走,很快进了一个大厅里。
这里有一个大房间,中间放着一张大餐桌。
桌面是长方形的,四下里放着六张椅子。
在这里还站着四个年轻美貌的丫鬟,这些小丫鬟看上去都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胡仁雄说:“来来来,郝兄弟来我们吴哲省,到饭点了,咱们吃饭。”
说着他居中而坐,然后郝三,夏三科,高巨才,王伟玲。陪在两旁坐下。
这些人坐下后,胡仁雄吩咐上菜。
很快几道大菜就上来了,然后打开了一瓶茅台酒,几个人倒上酒喝,王伟玲不喝酒,胡仁雄也不强人所难,又让人给王伟玲拿来一瓶核桃露喝。
这些人喝着酒客套几句。
胡仁雄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他一拍大腿说:“哎呀!你看我这忙的什么都忘了,今天可真忘了一件大事情。”
看胡仁雄一惊一乍的样子,郝三也惊讶问:“胡大哥,你忘了什么事情了?”
胡仁雄一笑说:“常言道,有酒无花不成欢。这光喝酒没有女人怎么能行呢?春花去叫我的那几个姨太太来陪各位兄弟们喝酒。”
其中一个叫春花的丫鬟应声而去。
时间不大就从外面进来了八个女人,这几个人长得都不丑,都描眉画眼,涂脂抹粉,打扮的和戏台上的花旦一样。都穿着旗袍,不过不是统一服饰,而是一个人一个样,一共有八个,她们排着队,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这几个人进来后为首的一个说:“大帅,你叫我们姐妹来干啥?”
胡仁雄一笑说:“郝司令上任,我让你们过来见识见识。我郝兄弟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你们要是谁有福气能做了郝司令的姨太太,那可是你们大大的福气,比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可强之百倍。”
那几个女人也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胡大帅说得可是真话。”
“这就是郝司令啊!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这么年轻就当了司令了,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看,郝司令还是国军上将呢?”
这些人七嘴八舌,郝三见了女人倒是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对她们的话那是充耳不闻。
胡仁雄说:“你们都坐下吧!各人搬凳子,找缝隙坐。”这几个姨太太从旁边一个人搬过来一个凳子,然后就找缝隙坐下了。
在胡仁雄身旁坐了两个,在郝三、夏三科,高巨才,王伟玲下首各坐了一个。
最后两个人坐在了和胡仁雄对面的座位上了。
这几个姨太太坐下后,有丫鬟给拿过碗筷和酒杯,这几个人都倒上酒。
胡仁雄举起杯说:“来,大家干上三杯。”
说着又喝了三杯酒,胡仁雄的这些姨太太都挺能喝酒的,三杯酒下肚,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不过倒上更有几分娇艳了。
胡仁雄说:“郝司令,你这是第一次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这八位姨太太。”说着胡仁雄便介绍,原来这坐在胡仁雄身旁的是他的大姨太和二姨太,坐在郝三下首的是三姨太,坐在夏三科下首的是四姨太,坐在高巨才下首的是五姨太,坐在王伟玲下首的是六姨太,最后坐在末尾边上的是七姨太和八姨太。
介绍完这八个姨太太后,胡仁雄又说:“郝兄弟,这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谁能活几天呢?咱们生在乱世,混到这般地步也是老天爷给的大造化,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明天上西天呢?人都活不了几天,所以我们要活一天算一天,快活一天是一天,所以要及时行乐,死不后悔。郝兄弟,你觉得老哥哥这话说的对不对呢?”
郝三一笑说:“胡大帅,你说的这话对与不对,那可要分人而定的。你这些话对于某些人说是对的,不是对于所有人说都是对的,如果大哥这话要说对于修行高僧说呢?如果大哥这话要是对于一个忧国忧民的仁人志士说呢?那是肯定不对的,所以任何事情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万事万物都不能苟同。”
胡仁雄一笑说:“郝兄弟果然是见识非凡,要不然也不会被委员长看中,你是人才。老哥哥我也是非常敬重人才的,你看我这几个姨太太,虽然长得不能说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但也有几分迷人的姿色,我是性情中人,不喜欢来虚的,你要是看中那一个,我就送你那一个。”
郝三环视了一下这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不能说不漂亮,可是郝三环顾了一下最后的目光却落在了王伟玲身上。其实王伟玲也并不比这几个姨太太漂亮多少,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在郝三心中王伟玲是世界上最美的。
郝三说:“胡大哥,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可是这些女人都是大哥的姨太太,都是大哥的所爱,我有怎么能夺人所爱呢?再说了国家有难,我也不敢分心儿女情长啊!”
胡仁雄说:“兄弟,我送你姨太太,可真不是我喝酒醉了胡说,我是真心相送,你看中哪一个,你不要客气。”
在郝三旁边的三姨太笑眯眯的小声说:“郝司令,要我吧!我挺可爱的,我也很听话的。我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的。”那三姨太的小声音确实挺动人的,说话时候还含情脉脉的看着郝三,那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高巨才此时也喝了几杯酒,脸通红。他说:“郝学弟,胡司令送姨太太可是真心相送的,原来胡司令有十个姨太太,我和王中平来吴哲省的时候,我们各自挑选了一个。你说我们十几岁就从军打仗,北伐战争,国内混战,后来又和日本人打,这打了几十年了,还没有体会过女人的滋味,这女人的滋味啊!其中之妙,妙不可言啊!你听哥的,别固执了,你就要一个吧!”
夏三科也说:“郝司令,胡大帅眼中真的是兄弟比女人重要,胡大帅原来有一个四姨太,那可是本省的戏剧名伶,后来背着大帅和一个副官相好,后来胡大帅知道这事情后,便把那个四姨太许配给那个副官。”
郝三一笑说:“后来那个副官和四姨太结婚,胡大帅还经常私下去找那个四姨太偷欢,并且还对人说:‘他妈的,他小子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也给他小子戴绿帽子。’”
胡仁雄听了大吃一惊,问:“郝兄弟,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三笑笑说:“猜的。”其实郝三在曾经的一本杂志上看过这个事情。
胡仁雄听了脸红了,他一笑说:“我说送便是真送,我绝对不再染指。”
郝三说:“大哥的女人我怎么能要呢?就算你真心送我,可是我郝三是一个顾忌兄弟情义的人,我要了,真的于心不忍啊!”
胡仁雄说:“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既然是兄弟,那么我们可以共穿。”
郝仁说:“我这个人比较自恋,我不想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更不想把自已的衣服送人。”
胡仁雄说:“兄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改日我给兄弟找一个属于你自已的女人。”
郝三说:“谢谢胡大帅的美意。不过今天是给我接风,我看还是让这些姨太太们回去吧!第一呢,他们脂粉味太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