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很熟练。”她问道,“是从哪里学的?”
萧燚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向木良漪,随即又迅速收回视线,耳朵在无声处瞬间变得通红。
“哎,你打我做什么?”木良漪揉着被敲的额头,娇声道,“做都做了,问问又怎么了?”
“你……”萧燚瞪她。
“我怎么了?”木良漪一副无辜状。
萧燚用手盖住了她这双大胆又放肆的双眼。
但这并不妨碍木良漪继续说话,她道:“我有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姐姐,你是不是……”
“不是!”萧燚气急道,“再胡说就……”
“就怎么样?”木良漪肆无忌惮,“姐姐想把我……唔……”
书本掉落,玄赤二色衣襟相连,两人抱在一起滚到了软塌最里侧。
萧燚的手撩起了朱砂红的裙摆,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金甲的声音:“将军,府中来人。”
“……”萧燚起身坐起来,“何事?”
“宫中有圣旨,请将军回府接旨。”
萧燚面上的轻松之色顷刻散尽,双眸也迅速冷却下来。
她与木良漪对视一眼,随即整理衣衫趿鞋下榻。
房门被打开,金甲第一眼看到的是晕在自家将军唇边的胭脂印。他不着痕迹地撇开目光,当做什么都没留意到。
“人呢?”
金甲将人唤来。
“什么圣旨?”
“回将军,过来宣旨的天使说是……赐婚圣旨。”
……
“姑娘。”青儿看着正拿着圣旨仔细端详的木良漪,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木良漪像是没听见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姑娘,你要是不高兴……”
“为何不高兴?”木良漪道,“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设想进行着,我怎么不高兴?”
她把圣旨合上,“啪”地丢到一旁。然后来到床边,推开了窗户。
一股冷风立刻顺着空隙钻进来,凉意迅速弥散在屋子里。
青儿连忙跑过去,夺走木良漪准备用来撑窗户的竹竿,又将她挤走,用力关了个严实。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吹不了冷风吗?”青儿最怕木良漪对着自己的身子胡来,“还说自己没有不高兴,鬼才信你。”
“我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木良漪道,“你这么紧张作甚。草木皆兵。”
青儿才不信她的话。
“官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解,“先给萧将军和木七公子赐婚,又给你和齐公子赐婚,乱点鸳鸯谱对他有什么好处?”
“疯子做事,不用也不会考虑利弊。”木良漪冷笑道,“因为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给宫中传信,可以动手了。”
青儿一惊:“现在吗?”
木良漪望着被她丢到地上的那卷明黄色的圣旨,眼中涌出刀锋般的杀意:“现在。”
……
深夜,泰和帝看着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妙素,听着她声声难抑又失控的娇喘,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自南郊祭祀受伤之后,只有在妙素这里,他才能被勾起冲动,活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天师说的不错,你果真是个宝贝。”满身汗液在透着潮红的肌肤上流淌,泰和帝一边粗喘着气,一边伏在美人耳边说道,“是朕的宝贝。”
妙素娇喘不停,面上难以承受之态愈发明显,然而这幅情态反而引得泰和帝更加兴奋,他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亟待着他去使用,去挥发。这是征服的快感,只有真正的男人才能享受到的快感。
殿内激战正酣,喜云用棉花堵着耳朵都能听见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与喊叫声。
忽然,动静停了。
今夜这么快就结束了?他有些惊讶,每次泰和帝宠幸妙素,时间都格外长,按照往日的时间来算,今日到现在也不过进程过半而已。
喜云把两只耳朵里的棉花拔掉,仔细听了会儿,还是没有动静。
看来真停了。
喜云正要吩咐人往殿内送热水,忽听内殿传来一声尖叫:“啊!”
“出什么事儿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喜云没敢直接往里冲,只站在外间往里喊道,“陛下,娘娘,要奴才进去吗?”
“陛下,你怎么了陛下?”
里面只传来妙素惊慌的呼喊声。
喜云闻声暗道不好,拔腿就向里冲。
进来后就看见妙素披头散发,只将一件外袍胡乱裹在身上,跪在床上无措地哭泣。
而躺在床上的泰和帝赤裸着身体,用褥子盖着下半身,双眼圆睁,口吐白沫,整个人都在剧烈地抽搐。
喜云腿一软,差点儿坐到地上。
“陛……陛下!”他趴到龙床边沿,问妙素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妙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一个劲儿摇头说不知道。
“太医,对,叫太医!”喜云回过神来,又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来人,快去传太医!”
霎时间,整座垂拱殿都被惊醒了。
内侍宫娥们有的往太医院跑,有的往皇后与木贵妃宫中去,还有的跑去中书省报信。
喜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拍着脑袋努力思考还有什么要做的。忽然,福至心灵。
他拽来一名小内侍:“你,拿着我的腰牌速速出宫,通知端王殿下入宫侍疾。”
……
泰和帝忽然重病的消息传出,朝堂震动。不过有海山青和木嵩两人坐镇,前朝倒是很快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