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颊和耳朵,惊诧出声,“呀王爷,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季书闲:“…………”
他不由自主地覆上自己的一边脸颊,指尖有些发烫。难怪觉得这么热,原来是脸红了。
还真是稀奇,他都多少年没脸红过了。如今看到一些不该看见的,居然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裴长青面露关切,“王爷,您不会是病了吧?”
季书闲脸一冷,“瞎说什么,本王的身体好得很。是这天太热了。”
裴长青:“……”
正月,天热?
开什么玩笑!
不过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叫人家是王爷呢!
“我去给阿月姐姐送糖葫芦。”裴长青说完不再逗留,一蹦一跳地跑远了。
季书闲抬步继续往书房走。堪堪垮出两步,后知后觉地想起裴长青那小孩的话。他刚说什么来着?
给阿月姐姐送糖葫芦?
坏了!
万一长青不敲门就进屋……
季书闲心下一惊,来不及跑了,纵身一跃,直接改用飞了。
“嗖”的一声,一个黑影一飘而过。稳稳落在地上,迎面拦住裴长青的去路。
少年拧起眉毛,“王爷,您干嘛呀?”
季书闲从裴长青手中抽走那串还未开封的糖葫芦,板起脸教训:“大晚上的你自己吃糖还不算,还要带着王妃一起,不想要牙齿了是吧?”
裴长青:“……”
少年脸一跨,不满道:“吃完漱口不就行了,怕什么!”
他抬手赏了少年几颗毛栗子,“敢跟本王犟嘴,兵书还没抄够?”
裴长青:“……”
裴长青什么都不怕,就怕抄兵书。被抄兵书支配的恐惧让他秒怂,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光速遁地走。
默默心疼阿月姐姐三秒钟,到嘴的糖葫芦眼睁睁飞了。
裕王爷拎着一串糖葫芦回了书房。
进书房一件事就是喝水。他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温水,一饮而尽。
然后坐在椅子上冷静片刻。
脑子里时不时还会飘过刚才的旖旎画面。一飘出来,他便猛地摇晃脑袋,将它挤出去。
阿月可是故人之女,他的小辈。脑海里留着小辈衣衫不整的画面,这可不是长辈该做的事儿。禽兽不如呀!
怕自己忘不了刚才不该看到的画面,季书闲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积灰许久的佛经。
猛地抖了几下,拍掉书页上沾染的灰尘,他翻开第一页……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
默念了两页佛经,季书闲的内心总算是沉静下来了。
眼瞧着窗外夜色渐深,一轮圆月高挂枝头。
后院的竹影摇曳婆娑,夜深人静。
该回屋歇息了。
季书闲拿上那串糖葫芦,外加一本古棋谱,慢腾腾地回了卧房。
这次他小心了,走的是暖阁的小门。
原以为这个时辰小姑娘总该睡了。没曾想她的夜生活尤其丰富——她在吃宵夜。
厨房送来了鸡丝面,满满一大碗,油光水滑,红红绿绿,瞧着特让人有食欲。
而温凛月也确实有食欲,一顿搜刮。
以前裕王府的厨子一年到头都做不了几次宵夜。可自打这位小王妃进了门,厨子们就没消停过,王妃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即使到了深夜也时常传膳。
季书闲觉得有必要给厨房的人涨工钱了。
“本想着给你送点好吃的,看你吃得这么欢快,想必是不需要了。”低沉清润的男声穿透屏风传了过来。
随后声音的主人便现了身。
听见有好吃的,小馋猫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点亮了,眼巴巴地望着季书闲,“王爷,您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阿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习惯可不好。”
温凛月搁下筷子,把碗一推,从善如流,“那我不要碗里的了,我要锅里的。”
季书闲:“……”
真是服了这姑娘了!
季书闲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温凛月惊喜万分,迫不及待拿走了。
“王爷,您专门给我买的啊!谢谢王爷!”
某位不要脸的王爷默认了。
可怜裴长青那孩子压根儿就不知道他的糖葫芦被人借花献佛了。
山楂酸酸甜甜的,咬下一口,温凛月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写着满足。
季书闲原本还担心她吃多了甜食牙疼。可现在见她吃得这么开心,他也懒得在意这些细节了。她开心就好。
季书闲抽出那本古棋谱,“本想等你今年生辰时再拿出来送你的。可如今你要和大梁人比试,本王便提前给你了。”
“大梁能人异士众多,二公主也深谙棋道。比试的事儿你不可大意,这本棋谱你拿去多研究研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