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野狼倒下了好几只。
头狼被斩杀,狼群失去领导,战斗力直线下滑。
没过一会儿,这些野狼死的死,逃得逃,一塌糊涂。
萧疏率领禁军赶到时,现场只剩最后一只野狼。
萧统领站在三米之外,举起弓箭轻松解决。
季书闲毫发无伤,甚至衣袍都未曾沾上什么血迹。
温凛月越过萧疏,先冲到季书闲身侧。
“您没事吧,王爷?”小妮子面露焦急。
季书闲摇摇头,“区区几头狼还伤不了本王。”
温凛月回头瞥了萧疏一眼,见他正快步朝季书闲的方向走来。
她握住男人宽厚的手掌,让他背过身,眼疾手快撕破他的衣袖,在手臂上涂上几抹狼血。
不止手臂,衣袍上也狠狠涂了一大片。
“阿月,你……”季书闲有些怔神。
温凛月神色自若,压低声音说:“若是陛下听说王爷凭一己之力击杀整个狼群,且毫发无伤,他会作何感想?”
季书闲声色沉沉,“陛下知晓本王的武功。”
“那不一样,杀人和杀狼不是一回事。”此刻小姑娘稚嫩的脸上表现出来超越她年龄的沉稳和老练。
季书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阿月已经长大了。她的心智早已超越了同龄人。
少女扶住年轻的男人,静候萧疏的到来。
三人对视,萧疏探究的目光围拢在季书闲的脸上,将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
“王爷您怎么样?可是受伤了?”
季书闲面色苍白,声线虚弱,“本王无碍,只是被狼抓伤了手臂。”
禁军将士举着火把,可林子里仍旧晦暗。萧疏的视线盯紧季书闲的左手手臂,上面血迹斑斑,确实有好几道伤口。
又因隔了一点距离,他看不太清。
不等萧疏多看,温凛月及时扶住季书闲往回走。
萧疏只得收回目光,紧跟二人。
季书闲一边走,一边问:“祁王爷和王妃找着了吗?”
萧疏:“士兵在崖底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祁王爷和王妃。王妃伤势严重,微臣派人先送王爷入宫了。”
听说阮弦伤势严重,温凛月的一颗心不由揪了起来。
刺客此番目标是季书闲。季书源和阮弦纯属无妄之灾。
一时之间,她对未来充满了恐惧。这样的刺伤往后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
这次侥幸躲过了。可下次呢?
——
亲王开府后,非圣召不得入宫。季书闲和温凛月没法入宫。
他们只能派裴长青去打探消息。
萧疏只说阮弦伤势严重,可具体伤情温凛月一无所知。
她心里担心阮弦,一个人静坐在暖阁,不吃不睡,神色焦急。
底下人劝了她好几次,她也不为所动。
巳时已过,杜玉莹在小厨房煮了宵夜给温凛月送进暖阁。
“阿月,我熬了银耳百合羹,你多少食一点。晚膳未用,这么多个时辰过去,身体扛不住的。”
温凛月疲倦地瘫在软塌上,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没胃口,吃不下。”
杜玉莹柔声劝她:“你要相信和太医的医术,他是太医院院正,医术最高。有他在,祁王妃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温凛月:“道理我都懂,就是放心不下。”
杜玉莹:“王爷已经派了裴侍卫进宫了,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杜玉莹话音一落,暖阁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季书闲换了衣裳,藏蓝色齐肩圆领袍,颜色沉静。衣身上花纹精致繁复。
见到来人,温凛月猛地弹起身子,迫不及待就问:“王爷,阿弦情况如何?”
季书闲沉声道:“长青刚带回的消息,七弟妹已度过危险期。”
“那就好!”温凛月顿时松了口气。
杜玉莹笑着说:“我就说祁王妃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季书闲注意到杜玉莹手中拿着食盒。而软塌的矮几上则摆着一碗银耳百合羹,热气腾腾。
他禁不住拧了拧眉,“阿月,怎么不吃?”
温凛月下意识说:“我还不饿。”
“本王喂你。”季书闲作势要端起那碗汤羹。
温凛月:“……”
“不敢劳烦王爷,阿月自己来。”温凛月头皮一紧,眼疾手快抢过汤匙,大口大口喝起百合羹。
季书闲侧头对杜玉莹说:“你先下去。”
杜玉莹福了福身,“奴婢告退!”
温凛月搜刮完一碗百合羹,慢吞吞地放下汤匙。
惊心动魄的一天,这会儿还有点后怕。
卸下心中的大石头,她整个人如释重负。
刚填饱肚子,胃里充实,困意来势汹汹。温凛月眼皮子打架,靠在软塌上昏昏欲睡。
她打了个哈欠,嗓音含糊,“王爷,我去睡了。”
说着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