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眉从床上坐起来:“是胃又不舒服了吗?”
“不是不是。”
姚清匆忙反驳, 她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书荷隐约听见了书华的声音。
“荷荷,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她试探性地问着, 书荷却清楚他们想让她回家的目的。
她没什么情绪地倒回床上, 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那棵小圣诞树上。
“再说吧,最近有点忙。”
“我看你就是不想回来。”书华响亮含着斥责的嗓音直直穿了过来, “我和你妈都是为了你好, 你在犟什么?”
“你不结婚,以后我和你妈走了, 你怎么办?”
“相亲嫁人总比你自己在外面打拼要好, 你为什么就不能懂爸爸妈妈的用心良苦呢?”
书荷虽早已习惯了书华的这番言论, 却还是忍不住回呛道:“需要我提醒你们吗?”
“在我小的时候, 你们放弃了我多少回?”
“你们想把我丢掉的时候, 有想过我的以后吗?现在来为我好, 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
书华似是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书荷懒得再跟他说, 直接挂了电话。
睡之前, 她看到了成树转载的朋友圈,是他的母亲即将在高校开讲座。
之前在学校广播站工作的时候,书荷有了解过这方面, 自然也知道业内最有名的电台主持人,就是成树的母亲。
她随手点了个赞,成树的消息随之而来:【我正好有多余的讲座票,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书荷其实不爱参加各种讲座,但她还是客气应下了:【好,谢谢啊。】
成树:【对了,你母亲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检查一下,病例只能作为一个依据,最好是本人亲自做个检查。】
书荷想起姚清凡事撑撑就能过去的态度,她想了一下:【再过段时间吧,我到时候提前找你。】
成树:【行,随时都可以。】
-
许是因为景屹那过于浓烈的香水,书荷去店里前难得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书荷:【记得给家里开窗通风。】
看到消息时,他正在进行复健。
男人手臂撑在器械上,隐隐约约肌肉偾张,苍白的脸上早就汗意涔涔,脖间攀着青筋,胸膛微微起伏,气息明显不稳。
手机亮白的灯光落在他俊朗的面容上,不知是哪个字眼戳中了他,忽地一笑。
景屹:【好,我等下就去店里了。】
他等了一会儿,书荷没有回,他也不失落,继续复健锻炼。
医生却想让他停一停:“不能太着急,你现在得慢慢来。”
“高强度的训练只会让你的腿更严重。”
景屹闷声将自己撑了起来,他轻轻喘着气,浓密的黑发垂落,有些倔强:“我可以。”
......
等做完复健,景屹回家洗了澡。在出门前,又听她的话将家里的窗户打开通风。
至于梁栩帮忙买来的那些香水,他拧着眉,这些都不是书荷用的款式,但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
等到了店里,他环顾一圈,却没有瞧见她的身影。
有店员过来帮忙推他,景屹却拒绝了。
许是因为轮椅太过显眼,有几个客人也朝他望了过来,他忍着被打量的不适感,之前书荷带他来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他只能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他没有直接点餐,而是问店员:“书荷今天没有来吗?”
童愿对他这个病美人帅哥有印象,她点了点头,“对,她有点事,得晚一点过来。”
景屹脸色寡淡地道了谢,心底却浮现一丝失落。
但好在没一会儿,书荷就回来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向蓝叶。
“书荷姐,你的那朋友又来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书荷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男人。
店里开了热空调,他将外套放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穿着一件宽松的宝蓝色毛衣,衬的他肤色很白,那浓密的黑色卷发不知是不是刚洗过,柔软又蓬松,他抬手抚着熟悉斯文的银边眼镜,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眸。
见她终于看了过来,男人轻轻弯起了唇,手捧着热咖啡。
这是两年后,向蓝叶第一次见到他。
作为书荷的朋友,她对景屹是极其不爽的。
但在此时,她细细打量了男人许久,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她记忆中和书荷在一起的景屹,与现在的容貌模样没有什么不同。
但那时的景屹,浓密的卷发,个子又很高。书荷没来时,他就这么站在大树下,一手懒洋洋地插在兜里,低头看着手机,光是影子都折射出浑然天成的帅气。
可一见到书荷,男生黑亮深邃的瞳孔就这么直勾勾地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