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 18 她觉得她的目标……
是邀请。
是无法不心动的邀请。
白琰曾经以为自己的恋爱观大概很保守, 他想象不出自己和别人接吻的样子,也想象不出自己和别人上床……他觉得这些东西起码要在决定结婚以后才放心去做。
总不该是像现在这样,他实际上都没有和尤加确认关系, 他欺骗了尤加,而且好像每更亲密一次, 这样的欺骗就加深一分。
可尤加紧紧抱着他的腰,她的眼睛亮亮的,在期待他的回答。
没有一个丈夫忍心拒绝妻子这样的请求, 白琰痛苦地闭了下双眼, 很短暂, 而后睁开双眼。
“好。”他答应她,牵起她的手。
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全身上下哪里尤加都看过, 她甚至亲过他,也咬过他,他们无数次接吻, 所差的不过是最后那个彻底结合的环节。
……哦对,白琰想起来,迄今为止, 他还没有看过尤加的身体。
他好像从来没有遐想过, 好像只要看着她就很满足了,但是在尤加提出要共浴的此刻, 白琰脑袋里忍不住开始遐想……
从玄关到浴室统共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白琰走得耳朵通红。
……他不好意思看她。
女beta的身体, 他还没有见过。
“亲爱的。”
尤加的声音好软,她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你看上去好像很热,你还好吗?”
“我……”白琰想要解释,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眼前的亮光忽然模糊暗了下来,他楞了楞,反应过来是尤加用一条黑色的丝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就好像情.趣电影里那样……
白琰的耳朵更红了,他没有拒绝,连问尤加为什么要这样都没有,宛如一个予取予求的给予者,尤加想要怎么对他,就可以怎么对他。
“我可以帮您脱衣服吗?警官。”尤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进门的时候白琰只脱掉了保暖的厚外套,他身上甚至还穿着制服,从衣服到裤子,但又不是一丝不苟,因为要给尤加暖手,他的衬衣被卷起,褶皱着。
而现在,尤加一边解着他的扣子,一边把脸埋进他怀里,她的鼻息很浅,甚至可以说是微弱,十公分的身高差距其实不算多,白琰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看着尤加。
但是现在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瞧见隐约有东西在动,他想那是尤加的手指。
“警官。”
受不了……白琰闭了下眼睛,受不了听她这样叫他。
“可以吸吸吗?”她的询问并没有什么情绪,淡淡的,但由于贴得太近,说话时候的气息就喷洒在白琰皮肤上。
……喜欢这样吗?白琰虽然不是很懂男人的胸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但是尤加似乎很喜欢。
“它们好软,您知道吗?”尤加一边揉捏一边开口。
……救命。
不要跟他说这样的话。
今晚的白琰沈默极了,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呼吸,他觉得怎样回应尤加都很羞耻,说什么都让他感到不好意思。
白琰点了头。
想要做什么就做吧,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下唇被白琰自己轻咬着,浴室有点狭小,他衬衫的扣子完全散落开来,彻底变得褶皱凌乱。
……
尤加意犹未尽地擡头:“我要帮您脱裤子了。”
白琰正想点头,又听见尤加问出了下半句:“您的洗手台足够结实吗?”
“什么?”白琰怔了一瞬,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是担心被他靠着会碎掉吗?当然不会……
“我想让您坐上去。希望不会出意外。”尤加道。
什么材质,能不能承受,尤加光用眼睛就能分辨了。她就是确定可以,才会这样问。
洗手台是落地的,带着柜子的式样,虽然不是什么顶好的高级材料,但绝对足够结实。
白琰没有坐过,他不确定,但是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天气太冷了,浴室的透明玻璃被蒙上一层水雾,即便家里开着暖气,但洗手台还是凉得让人倒吸一口气,白琰下意识扶紧了边缘。
“您在想什么?”尤加将白琰的制服以及贴身的内裤叠放好之后转身询问,“从餐厅回来之后,您就一直没有说话。”
“尤加。”白琰皱了下眉,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扶着尤加的肩,用温和的语气告诉她,“能不能叫我的名字?”
他实在受不了她时不时提起的敬称了。
那种感觉很怪,总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工作的地方,让他没办法放松下来,每喊一次,神经就紧绷一分。
“好的,白琰。”尤加听话地改掉了称呼,她想这种口头上的欺负也该适可而止了,情趣之所以是情趣,是因为保留着新鲜度。
白琰对她的敬称总是反应很大,她感觉到了。
“我们可以先做一次。”尤加提议着,“之后就刚好可以洗澡了。”
“不,不行。”白琰摇了摇头,他连拒绝都无法很强硬,他不想让尤加多想,“我想先洗澡。”
尤加抿住了唇。
浴室里是有一个浴缸的,但是是很普通的那种,之前白琰只是偶尔放松的时候用用,只能容纳一个人,如果两个人一起的话,势必会有些拥挤。
尤加坚持要一起,白琰推辞了两下没有再拒绝,他看不清脚下的路,不过尤加在好好扶着他,让他慢慢坐了下去。
几分钟后,白琰问:“你点了熏香吗?”
他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淡淡的雪的味道,很清新。
尤加:“是新的沐浴乳。”
白琰楞了楞,不说话了,如果这是沐浴乳的味道,说明已经在用了,没有用在他身上,那就是尤加在用……
她已经脱掉衣服了,什么时候的事?他都没有察觉。
智能开关打开,最适合泡澡的热水排出,慢慢在浴缸里蓄积着。
白琰倒吸了口凉气,突然的肢体接触让他险些坐起来,但是尤加的手指戳在他心口,又将他按了下去。
“夫妻这样不是很正常吗?”水汽让她的声音沙哑又朦胧,性感极了,“别害羞,白琰。”
白琰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害羞,他深呼吸着,感受着尤加用自己慢慢把沐浴乳涂抹到他身上。
他连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然后尤加握住了他的手,将五指插.进他的指缝。
“放松一些,白琰。”尤加告诉他,“我们只是在洗澡而已,我不会做别的事。”
“……好的,我会的。”
白琰的手腕上泛起了蓝光,尤加最先瞥见了,在终端提示声响起之前她率先黑进了白琰的终端系统,把通讯掐掉了。
没有哪个该死的人类配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没有哪件事值得打断这个赏心悦目的过程。
她看到的画面究竟有多棒呢?快要溢出浴缸的水,连白琰胸口的最高点都没不过,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他的身材真是棒极了不是吗?
“怎么办?打不通。”梁岳焦急地挂掉了电话,看向其他a组成员。
“……算了,我记得少校好像订了餐厅,说不好正在跟老婆约会。”男beta刑警摸了把下巴,“而且他还怀着孕,总之我们先过去看看。”
“最近为什么这么多事?感觉比年初那阵还忙。”
“快过年了,罪犯可能想着冲业绩吧。”
十分钟前,刑侦局接到报案,格鲁芬区最大的红灯街摩格路死了两个情.色工作者,凶手破窗而逃不知去向,由于这一带十分混乱,虽然全面覆盖了监控,但经常被人为破坏。
而且整条街奇装异服的人有很多,经常举办什么游街娱乐节目,凶手想要混入其中杀掉两个人再逃走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年底了祈祷别来什么悬案,先去现场看看吧。”
积压的案子够多了,如果处理不好势必会影响到年终奖和评选问题,打工人一年就这点儿盼头了,真不想再节外生枝。
“我就不去了,关押蒲昌明的时间快到了,我再想想办法。”梁岳穿上外套,开车t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浴室里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泡得好舒服,白琰本来就被蒙着眼睛,后来双眼不知不觉闭上,他睡了过去。
很累,他每天不光要做很多事,还要经历很多情绪消耗呢。
很累啊,她的小警官。
尤加慢慢从水中起身,无声无息地穿着衣服。
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一片,晚上九点钟了,午夜场该开始了。
白琰睡得很不安稳,在梦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直到一阵寒意袭遍全身,他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睁眼一片漆黑。
白琰发了几秒钟的呆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泡澡,是的,他依旧坐在浴缸里,可是浴缸里的水已经温凉了,而且没有开灯。
他伸手将眼睛上的丝带扯了下来,起身走出浴缸。
尤加呢?她已经出去了吗?是不是自己睡了很久她等不及了?
白琰伸手去开灯,但是灯没有反应,停电了?
应该是停电了,尤加可能出去查看电路箱了也说不定。
总之先把身上的泡泡冲干净。
白琰打开淋浴,所幸热水是正常的。
他洗得很快,急着出去找尤加,然而就在马上结束了的时候,白琰手腕上的终端闪了闪,从里面跳出一条情.色广告来,尺度很大,直击生殖器,还是动态闪图。
?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终端上?难道是什么新型病毒?
近年来随着科技的发展,终端的用途已经涉及到了方方面面,人们用它通话丶视频丶健身丶炒股丶录音录像丶存储数据资源……每个终端都是绑定到个人的,也就是说每人终身只会有一个终端,里面记录着他一生中所有的数据以及行动轨迹。
如果心情好的话,临死前还能用终端看看自己的回马灯。
所以很多黑客对破译攻击终端乐此不疲,虽然难度非常大,但是一旦破译,他们就能拿走这个人账户里所有的钱,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这个人。
白琰很警惕,他没有轻易点开,而是用另一段程序直接攻击,情.色广告很快被抹除,只不过他的终端界面不可避免地弹出了几个浏览窗口。
白琰一边穿衣服一边一一关掉。
在关掉最后一个画面时,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注意到一则新闻,标题是这样写的:停电!?身怀六甲的omega被发现死在自家楼道!警惕人身安全!!!
新闻内容讲的大概是家中意外停电,大着肚子的omega以为电箱坏了外出查看,谁知被早就蹲守在外的前男友乱刀砍死在了楼道里。
新闻呼吁大家:如果意外发生停电,不要盲目直接外出查看,而是观察一下周围邻居的灯光和网络信号是否显示正常,年关将近,警惕入室抢劫。
白琰浑身像是从头冷到了脚,他想着应该不会如此巧合,一边快步走出浴室,然后一出门就看到大门敞开着,而客厅里很乱,一副被什么人大肆翻过的模样。
他的心脏像是被用力捏了一下,明明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成年男人警官,可这个瞬间他好像连力气都使不出了,从这里到玄关只有短短几步路,他几乎是跑着过去,腿脚都在发软。
“尤加?”年轻的警官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在内心深处反覆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千万不要!
然后一边走向电箱的方向……
心脏在这刻骤停,未曾设阻的消防通道的楼梯间上,他看到了尤加的尸体。
穿着那件白色的睡裙,有一把刀正中她的心脏,她的表情介于平静与惊讶之间,淡银色的瞳孔已然失去光泽。
白琰直接跪了下来,他怔怔看着这一幕,伸长了手去碰,所触及的肌肤一片冰凉,好半天他才摸到她颈间的动脉,可已经是一片死寂。
尤加死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小时前她还在卫生间脱他的衣服,两个小时前他们还在餐厅吃饭,好几个小时前他在为自己马上就要失去尤加了而悲哀着。
现在他真的失去了,完完全全失去了。
怎么会这样!?不丶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
年轻的警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可怕,惨白到了极致,他的瞳孔在颤动着,死死盯着尤加的尸体,像是忘记了身为一个刑侦警官应该有什么作为。
“尤加……?”白琰的嗓音里漫上了哭腔,他突然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他心怀庆幸地想,也许又是自己的幻觉!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尤加根本就没有死!亦或者是他还在做梦,他根本没有从刚刚那个梦里醒过来!
是这样吧……?是这样吗?是吗?
他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一次次把耳朵贴在尤加心脏的地方,重覆做了好几次,他伸手触碰她,反覆好几次……
“醒来……”他说,“求你了尤加,能不能醒过来?”
“死的人是我好吗?怎么能是你……?尤加……你不要死。”
“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我应该答应的……”他像是魔怔一样,“我应该和你做.爱的尤加,这样我就不会睡过去……”
眼泪纵横在他的脸上,他漂亮的金色头发被自己抓得凌乱不堪,就这样跪着好久,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他猛然站起。
不对,不对……他要把凶手抓出来。
凡进入现场,势必会留下痕迹。
他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
白琰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谨慎起见他连尤加的尸体都没敢挪动,家里一定会有证据的,路过玄关的时候他不慎被地上的高跟鞋绊了一下,传来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尸体”的眼睛动了动。
尤加没什么压力地从地上坐起来,她摸了摸自己被白琰反覆抚摸过的脸,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好棒啊……
她刚刚躺在地上,全程都睁着眼睛,将白琰的一举一动都看得真真切切,她看见了他每一个表情丶每一个动作,听见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她甚至数出了他为她掉了几颗眼泪。
尤加从未觉得这样好过。
坦白说,在上床这个方面,她历任的任务目标对她表现出的都是迫不及待,他们或许有人真的爱她,或许没有,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尤加讨厌和他们的每次接触,每次。
她厌恶他们身上的气味,更别说是通过交.合这种行径染上更多那种恶心的气味。
所以每次,尤加都是耐着性子陪他们做完应有的前戏,然后在关键时刻掐断他们的意识,再给他们下药,然后黑进终端创造一段本就不存在的轨迹出来。
不过这次,她觉得她的目标对象有点拿乔了。
她已经提出好几次要做了,无论如何他今晚都应该顺从她的,可是他又拒绝了。
尤加对此心生不满。
他们今夜本该度过一个非常美好的夜晚,可白琰不听她的,他咎由自取,他自找的。
不过是□□而已,这种能够轻易交出的东西他都不给她。
尤加坐在楼梯上,姿态慵懒而享受。
白琰的房子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房子了,明面上的布置并没有改变,可角角落落都被尤加撞上了纳米摄像头。
这些摄像头直接连通到她的大脑,就连白琰的办公室也有。
他的任何举动她都看得非常清楚,跟看现场直播没什么两样。
她看着白琰疯狂在房子里寻找着,他甚至拿出了专业的工具,戴上了手套,打开了指纹搜检机……他用上了能够用到的所有方法,拼命找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哈哈。
尤加看着他打开终端报警,但无论如何他今晚别想和外界取得任何的联系。
她看着他绝望的表情,看着他反反覆覆进出每一个房间,看见他走进卫生间无数次,用凉水洗掉留在脸上的泪渍。
她觉得很有趣。
什么都找不到呢,她可以没有指纹,只要她愿意,她连皮肤的纹路都可以没有。
要什么时候打破这个噩梦呢?白琰折腾得足够久了,天快要亮了。
坦白说,尤加都有些舍不得了,她真的舍不得眼前的画面,真是精彩,她要把今天录下来,值得后续慢慢品味。
麻醉针剂刺入白琰后颈的皮肤,针头小到完全没有痛感,远超常人的速度,白琰根本什么都没感觉到,就倒地晕了过去。
尤加懒懒散散地在楼梯间起身,她清理干净了楼道内所有蛛丝马迹,然后关上了门。
明天会更好的,她忍不住期待t。
冬天的天亮得很晚,闹钟响起的时候白琰几乎是惊醒的,他猛然坐起身,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就感觉到腰上传来一阵束缚感。
他低头看了过去。
他腰上缠着一条手臂,而他慢慢回头,发现手臂是主人……是尤加。
面色红润,呼吸正常,正在熟睡的尤加。
白琰的大脑完全空白了,他呆呆坐在床上,意识到自己是在卧室。
“你醒了吗?亲爱的。”尤加起身,在呆呆的警官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睡得好吗?”她问。
“你昨晚睡得真沈,像一个酣睡的婴儿一样。”她用愉悦的音色撒谎。
“不过……”她迟疑,“你做了噩梦吗?你哭了好几次,可我叫不醒你。”
她从身后抱紧他,双手抱紧他的腰。
“不管是什么,不要担心好吗?我会陪着你。”
白琰的脑子里好像在叫,无数个声音,像电流那样发出滋滋声,此起彼伏,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他的表情和反应都变得很迟滞,第一反应是去握紧尤加的手。
偏低但正常的温度,柔软并不僵硬的皮肤。
耳边搔动的呼吸声。
每一个证据都在告诉白琰,尤加活着,她没有死。
是梦!?那是梦吗?每一个场景都如此真实,他甚至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刺痛得喘不过气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迟疑许久,他依旧选择向尤加询问出声。
“你不记得了吗?”尤加有些惊讶,“我们一起泡澡,然后你睡着了,我帮你擦干了身体,抱你来这里睡觉。”
白琰恍惚的眼神落在尤加的衣服上,她穿着一件丝绸的酒红色睡裙,不是白色的。
“……你的白色睡裙呢?”白琰问。
“怎么了?我放在洗衣机上的脏衣篓里了。”尤加说。
白琰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他好像记起昨晚他和尤加走进浴室的时候,洗衣机上的脏衣篓里是放着一件白色的睡裙。
他看见了。
是的,他当时看到了。
所以,是梦。是他的潜意识把那件衣服重新穿到了尤加身上。
是梦。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
“怎么了亲爱的?”尤加摸了摸他,“不要担心,现在才六点钟,你没有睡过头,我马上去为你准备早餐好吗?”
她起身。
但是很快被白琰拉住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仿佛松开片刻他都要失去她。
“不。”白琰望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尤加。”
尤加看着他。
看着他亲手一个个解开自己的扣子,“我们…做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