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第三十二章
绿衣女子昏迷不醒，楼船已经开出几百米远，想要船家开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姜鱼盯着衣柜里的女子有些发愁，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在船上。她以为这人早就被那少岛主给弄死了。毕竟她之前还看见在逃的第十九任新娘。
“附庸季家的那些世家不是被杀就是被驱逐出雾岛。这女子的家人应该跑了。”元青站在门外盯着衣柜的女人，开口解释。
“那她偷偷上船是想去找家人？”
“不清楚。”
姜鱼心里叹息，绿衣姑娘也挺惨的。家人不在，回到雾岛若是被发现怕是不会好过，毕竟她是嫁给少岛主之后唯一活下来的新娘。
她眨眨眼转头看向元青。“那个——”
“我不同意。”
“……我还没说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同意。”元青收回迈进门内的左脚，坚定的站在门外。
姜鱼；……
她不就是想要三个人挤一挤，至于这样排斥么？
元青是个病人，又是洁癖症晚期。她知道要是坚持住在一起，男人能在门口站到终点。到时候对方病倒忙碌的还是自己。姜鱼只能妥协。
阿九把绿衣女子抱到床上。姜鱼带着元青找到船家在隔壁开了一间房。之后她又去看了两次，对方都没有醒来。
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楼船到岸。
港口此时很安静。偶有一两名船客路过。
砰——
船家站在甲板上敲了三声锣，叫嚷着客人们起床下船。
姜鱼走出房间，脚尖一转走进隔壁。床榻已空，绿衣姑娘不知去向。
“船到岸有一会了，她可能已经走了。”元青站在门口道。
姜鱼本来还有点担心，听到元青这么一说舒了口气。昨晚在隔壁睡得警醒，没有听到什么异动。绿衣姑娘想来也是自己主动离开，八成是自己去找家人了。
想罢，拉着元青下了船。
两人租了马车前往最近的天鹤城。找了客栈租了一间带院子房间。
“城里有卦摊。我晚点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宝物的消息，到时候再决定怎么走。最近一直赶路，你的身体——”
砰——
她话未说完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茶壶摔到地上，茶水四溅。元青脸色惨白，唇瓣发青。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无力地趴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糟糕，毒发了！
姜鱼连忙拿出琉璃珠放在元青的手里。珠子里储存着大量的修为，都是海龙庭秘境出来后那些修士们给的谢礼。其实那些人要送其他东西，但她也不缺就为元青讨了一点修为。每人一点积少成多，解决了一大难题。
“快吸一点修为压住体内的毒素。”
元青握着珠子闭上眼，青紫的薄唇慢慢褪去。片刻，他睁开双眼，对上姜鱼担心的双眸挤出个笑容。
“我好多了，别担心。”
“我都快被你吓死！”姜鱼皱起眉眼，眼底浮起自责。“是不是这几天太赶？你没有休息好所以……”
“不关你的事，是我身体太弱无法压制毒性。”
元青的身体本来就瘦弱，经过海龙庭一行颧骨好像又高了一点。姜鱼打量完毕眼底升起忧色，先前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要不你带着龙吟草先回宗门，其他的宝物我一个人去就行。”她是真怕下次男人直接丧命在秘境里。
“不行，我必须和你一起去。”元青冷下脸，语气罕见的强硬。
姜鱼：？？？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说说想法都不行了？
“好了别生气，到时候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我就是怕你受不住。”
“我可以。”
姜鱼打量他日渐消瘦的身形终是什么都没有说，以免呆会男人真被她气出个好歹。她这是做了什么孽摊上个这么固执的道侣。
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刚伸手被拦住。元青率先捡起了地上的碎瓷片。
“你去休息会，这里我来清理就行。”
“你——”
“我可以。”元青薄唇抿起，定定地的盯着姜鱼。
姜鱼；……
行行行，你可以。
她又没有说不行！
从雾岛回来之后元青就怪怪的。有时候前一刻还好好的，突然就闹别扭。不说话，不理人，一个人生闷气。
男人心海底针，有时候真的非常难懂。
元青清扫地上的碎瓷片，姜鱼也没有闲着目光紧紧跟随。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男人突然晕倒，那张漂亮的脸蛋就要毁容。
夜晚休息，元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姜鱼舒了口气。海底针终于不生气了。她可以放心睡觉。
月上梢头，偶有蛙鸣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银色的月光洒进屋内。元青睁开眼侧头看向身边沈睡的姜鱼，眸色渐深。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转世的道侣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与他预期的走向也不太一样。似乎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或者他不该让姜鱼继续活着。是时候把这一身仙骨剔下来。想罢，骨节分明的大手贴上姜鱼的脖颈，手下微微加重了力道。
睡梦中的姜鱼此时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砸吧砸吧嘴，脸上露出个笑容。
元青被那笑容刺痛了双眼，猛地松了手。翻身盯着白色的床顶，片刻眼底闪过懊恼之色。
该死为什么要松手？
想罢，元青在侧身盯着姜鱼，左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伸过去。他猛地收回手。再次翻身看向床顶。
如今他的身体虚弱需要人照顾，且让姜鱼再多活几日。等吸收完第一根佛骨，第一时间便是杀掉她，看她绝望。
元青想着眼底滑过狠戾！
翌日姜鱼起了个大早，没有吵醒元青独自出门。
街道上人来人往，姜鱼走到卦摊询问几大宝物的消息。
“抱歉仙子，你说的这几样宝物我都没有听说过。当然，我会替你留意。”
姜鱼心里失望，面上却是不显。想了想拿出一包上品灵石。“ 跑腿费。你若有消息立刻送给万剑宗的石掌门。”
男人颠了颠钱袋子，眉眼含笑的点点头。“放心，一有消息小的立刻送过去，不会耽误仙子的事情。”
姜鱼知道几大宝物难寻，没有得到新的消息也不算失望。她就是怕元青不能等到宝物集齐的那一天。
回到客栈，临到小院门口姜鱼感受到一股戾杀之气。神色一凛，猛地顿住脚步，擡头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挤出个笑容，擡手挥了挥。“原来是少岛主，这么快就从雾岛出来了？”
这雾岛新一任岛主不行啊，怎们就轻易的把人给放了，起码关个一两个月。
前方。
于飞瞥见姜鱼脸上的笑容，眼底的怒火翻腾而起。大约是气狠了，什么后也不说提着铁锤砸过去。
姜鱼也没闲着，连忙掏出阿九。
两米高的阿九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和于飞缠斗在一起，没多会控制对方拿双锤的手，后背伸出第二双手开始切铁片。
一边切，嘴里一边哭哭啼啼嚷嚷着害怕。
姜鱼：……
猛男哭啼什么的，她真的受不住。
咯吱——
院子的木门打开。
姜鱼应声转头，楞了一下。“别出来，外面危险。”
元青脚步微顿，转瞬如常地走了出来。撇了眼打斗的于飞，大步走到姜鱼的身旁，目光穿过打斗的二人看向不远处的转角。双手背在身后，金色的藤蔓从衣袖里探出头。
姜鱼：……
她本来还想把人劝回去，但看到元青那张沈默的脸，默默的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有阿九在，要看就看吧！
没多会，于飞手中的大铁锤又被削的只剩下两根棍。他没有继续打下去，反而愤怒的回头。
“你也看见了吧。还说你们没有帮着姜二欺负我？”
姜鱼：？？？
这跟谁说话，难不成脑子气出毛病了？
糟糕，涧西岛不会找她麻烦吧？
转角处飘出红色的衣角。一名手持鞭子的女子笑吟吟走出来。此人正是于飞的大姐于欢。
姜鱼认识对方，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姐弟两人一起来索要龙吟草？
要人有一个，要龙吟草绝对没有！
她馀光打量两旁，心里计算着最佳的逃跑路线。
“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元青轻声安抚，目光看向对面的姐弟两人，眼底滑过杀意。
于欢触及元青的目光，瞳孔猛缩，拿着鞭子的手不由得握紧。她明白自己的来意引起了误会，停住前进的脚步率先打破沈默。
“姜二小姐在下是为了你的战斗傀儡而来，想和你一起做生意，并无其他恶意。”
姜鱼懵了，万没有想到对方是为了阿九而来。不过想一想也还算说得通。涧西岛于家在几千年前做起了傀儡生意。技术纯熟几乎垄断了修真界所有的傀儡出产。师傅当时着手做傀儡时也曾到涧西岛取经。能做成阿九涧西岛馀家也有一半的功劳。
这个理由太过充分，连她都不好一口回绝。
于飞面上浮起愕然，气的涨红了脸。“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来帮我讨回公道的。”
“不这么说你哪里会带我来找人？”
于飞：……
这还是不是亲姐？
于欢嫌弃的瞥了眼亲弟弟，一脚把人踹开。笑容满面的面对姜鱼。“我小弟被家里宠坏了，行事上有些乖张。对姜二小姐带来的困扰在下深表歉意。在这里替他给您道个歉。你给对方道个歉。”
于飞听到长姐道歉心里已经很不爽，再听到要自己也道歉，整个人差点炸了。
“让我给姜二道歉。”于飞的声音拔高。“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需要道歉，让他离我远一点就行。”
姜鱼也不想听于飞道歉。那不是又添了一笔新仇？到时候对方指不定又要记在她的头上，不依不饶的，也很烦啊！
于飞愤怒的指着姜鱼。“姜二你个扫把星，我还没有让你离我远一点……嗷，疼疼疼。”
于欢抡起拳头一阵揍，片刻于飞鼻青脸肿毫无少岛主的威严。
姜鱼看的咂舌，唇角扬了好几下，差点被忍住笑出声。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强硬的把扬起的唇角压回来，只能在心里闷笑。
若是她此刻拿出一面镜子看看自己，就能发现她的脸非常的扭曲。
于欢是名体修，拳拳到肉不打折。于飞痛的龇牙咧嘴不敢还手不敢躲。转身想跑却被自家大姐识破。又是一顿揍。最后狂不住举双手投降。
“我道歉……我道歉！”
“怎么不早点说，我手都打酸了。”于欢揉了揉手腕，面上浮起不满。
于飞：……
怪我？
“还不快点道歉，别耽误我谈生意。”于欢见他磨磨蹭蹭，不爽的一脚踹过去。
嗷——
于飞捂着屁股，愤愤瞪向忍笑的姜鱼，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燃烧。
姜二给小爷等着！
“你哑巴了？要不我帮帮你？”
“对不起。”于飞面对围墙含糊的开口。声音小，且不清晰。
于欢皱起眉。“舌头捋不直还是喉咙痛？姐可以帮帮你。”
“……”于飞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大声开口。“对不起，姜二对不起。”
姜鱼再也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于飞是个多倔强的人，当初被扣押在万剑宗也没有低头道歉，如今挨了一顿打居然道歉了。
她突然喜欢上了于欢，是个挺有意思的女人。
“姜二你敢笑小爷，你给我等着。”
“等着你做什么？”于欢冷着脸询问。
“……等等着一起吃和解饭。”
于欢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再让我知道你招惹姜二小姐打断你的狗腿。”
于飞：……
哟，原来少岛主的家庭地位不咋高，被亲姐揍了都不敢吭声。有意思。
姜鱼看到这里，彻底像信了于欢的来意。笑着把对方请进门。
三人围坐在石桌周围，唯有于飞被迫站在一旁，提着茶壶给众人添茶水。
姜鱼喝完一杯茶，把空杯子往前推了推。于飞面无表情上前斟满茶水。她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
涧西岛少岛主给她倒茶，这茶都变得好喝了。
这一幕从前想都不敢想。
于飞没有错过姜鱼脸上的笑容，咬了咬牙终是没有发作，愤愤转头看向旁边。
于飞看着两人之间的官司笑笑并没有说话。抿了一口茶，见气氛差不多了说起正题。
“我刚刚观摩战斗傀儡打斗，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她忽然一笑，遂又开口。“实不相瞒这些年我大哥一直在研究战斗傀儡，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石长老应该也知道，当初他来涧西岛还和大哥聊过。没想到你们先做出来了。”
这话不细听还以为对方影射师傅偷取人家的成果。但她听师傅说过于欢的性格，知道对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实的叙述事实。
的确，没有于家的技术补充，师傅做不出来阿九。
“我也不瞒你。之前师傅做出来的傀儡只会找材料。最近我得到点启发做了些改动才能应付战斗。”她的修为刚到结丹，做的改动有限。阿九也只能对付于飞这个境界的对手，再高就不行了。
于欢双眼发亮。“可以让我看看吗？”
“随便看。”
姜鱼招招手，躲在门内的阿九磨磨蹭蹭的靠近。于欢绕着阿九走了一圈。后者害羞的低着头绞着衣角，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主人，她她她看我。”
于欢双眼渐渐放光。伸手覆上阿九的心口。后者身体一僵，猛然后退几大步，哭丧着脸捂着自己的胸口。
“呜呜呜……主人她非礼我。”
猛男哭泣，猛男害羞真的特别辣眼睛。姜鱼忍不住捂住了眼。
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元青默默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喝茶。
于飞打量阿九，眼底滑过讽刺。“真是没有看出来，姜二你的胃口这么重。”
“这傀儡可是我师傅按照你大哥说的方法打造，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除了萤石出自她的手，符文来自她的想法。傀儡的其他制造过程真的和她无关。
这锅她坚决不背！
于飞：……
于欢一脚踹开碍事的亲弟弟，精光闪闪的看向姜鱼。“这个战斗傀儡很有意思，有自己的性格。我们家的高级傀儡如今也会有情绪表情，但比不上他。还有他心脏好像有东西，你们放了什么？”
“萤石。我之前炼器无意中发现的材料。”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拿出块非常普通的石头，只是那石头散发着淡淡的光。
于欢拿着萤石翻过去反过来打量，眼底的光越来越亮。“能战斗，有自己的性格都是因为这块萤石吧？”
“的确。我在萤石上刻了符文。”
“这石头哪里有？不……姜二小姐出萤石，我们于家出傀儡。收益对半分如何。”话毕，她又道。“萤石材料我们于家也可以出。”
“四六吧。”
于飞立刻炸了。“姜鱼你过分了，什么东西都是我们于家出，你还狮子大开口。”
于欢擡手制止了亲弟弟的吵闹。沈吟片刻，点点头。“你六我们四也可以。”
“……”姜鱼扶额叹气。默了片刻才开口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们六我四。萤石材料不贵，比不上傀儡的十分之一。其实若是可以我可以给你们做萤石的配方，你们八我二，给个技术分成也行。”
这是真话，拿多了她心不安。毕竟阿九的一些材料还是师父从于家拿的。拿了别人的东西总是要还的。而且元青的身体不好，她急着找其他宝物。压根没有时间做萤石。
于飞知道自己误会了，面上顿时有些不自在。
于欢楞住，看姜鱼的目光多了一点别样的色彩。
“姜二小姐和别人嘴里的形容的不大一样。”
姜鱼挑眉，等着她后面的话。
于欢却不再言语，抿了一口茶，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她看向斜对面的一直沈默的男人，眼底划过惊艳，很快恢覆如常。
“姜二小姐是要照顾旁边这位，所以没有时间？”
姜鱼点点头。“有一点小忙。”
于欢失笑。看姜鱼的目光柔和了。“既然如此那就二八，赚了钱我会派人送过来。”
合作达成。两人以茶代酒干了一杯。
姜鱼拿出纸笔，把最近做的改动写下来交给于欢。“符文和萤石详细笔录都到我师父那儿，你把这个交给他添上去。然后把我们的合作说一下，他会给你的。”
哈哈，她终于不用发愁以后的材料钱。感谢于家，感谢涧西岛！
这几百年师父给了她不少资金支持。技术分成另一半要交给宗门的。而且宗门出面和涧西岛合作也更好一点。
于欢也想到这一层对姜鱼更为欣赏。“那我这就去万剑宗，以后若有问题再来请教。”
“可以的。”
于欢起身拎起桌上的萤石。“这个样本可以送我吗？你知道我们——”
“给你，我这还有几块要不要多拿点？”姜鱼打断她的话。
“不用，一块足矣。”于欢失笑。擡头看姜鱼。“我们己经这么熟了就不叫姜二小姐。我比你大以后叫你姜妹妹如何？”
“那我就叫你于欢姐姐。”于飞虽然讨人厌，但他姐姐是真的又飒又可爱。她喜欢。
于飞：……
这走向万万想不到！
两人寒暄两句，姜鱼把人送到了门口。
“我不走。”于飞突然开口。
姜鱼：？？？
于欢挑起眉，手中的鞭子扬了扬。“还想搞事？”
“……我准备护送姜二一起去秘境。他们一病一弱不得需要我保护，再说我们两家刚合作，她要是出了事情我们的战斗傀儡生意不就做不成了。”
姜鱼：？？？
和她一起去秘境？少岛主的脑子进水了？
“你和姜妹妹去秘境？”于欢显然也不相信。看向姜鱼。“你去什么秘境？”
“我——”
“凤凰精血在梧桐谷”
姜鱼的耳畔响起于飞的声音，否认的话戛然而止。随即扬起笑容。“梧桐谷秘境听说马上要开了，我进去找一找材料。”
于欢想了想，拿出一块白玉递给姜鱼。“我弟弟虽然混账了一些，但身手修为确实比你好一些。带着他一起也能有个照应。当然他若是欺负你，你就用这块玉告诉我。姐姐必定为你出气。”
“于姐姐放心，我肯定不会嘴下留情。”
于欢看向亲弟弟，脸上的笑容敛下，板着脸很是严厉。“我妹妹就是你妹妹，好好照顾她，少了根头发唯你是问。”
于飞：……
并不是很想要这个妹妹！
于欢交代完独自离开。等人走远，姜鱼脸上的笑容敛下，冷冷地看向面前的于飞。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凤凰精血？”
昨天的我这两天分开补。
最近有点忙，要收拾东西换个地方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