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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强囚娇色 > 第97章 死乃恩赐,我要的是臣服

鹤砚清伸手掐住姜玉瑶的脖子,将人抵在门板上,下巴一时锋利了起来:

“姜玉瑶,你胆子可真是大,谁让你去烧祠堂的!你可知这是多重的罪过?”

姜玉瑶扣住他的手掌,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我被人锁在祠堂里,就这个天气,我身上这种棉布薄裙子,睡一夜起来,身子也冻僵了。

所以我就用烛台点了祠堂里的幔帘,用小火将后窗上的木栓给烧坏掉一些,从祠堂后边的窗户翻出来的。”

祠堂中间是个天井,夜里寒风雨雪肆虐,根本无处躲藏。

鹤砚清面色沉冷:“但祠堂燃的是大火,你别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姜玉瑶冷笑一声:

“我走的时候,故意将烛台扔在了窗帘上。

对,就是我干的。

就允许你们雍王府害死我,还不允许我肆意报复了?”

反正都会被折磨死,闹就闹,她已经浑然无所谓了。

鹤砚清瞧见她这一副傲气的神色,那杏眸里有几分狠绝的神采,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姜玉瑶。

按理说,她不该这么拧的。

这么拧的性格,在王府根本无法生活十年。

世子扶了扶自己有些痕迹的长衫,阴沉的眉眼垂睨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故意激怒我,就能让我杀了你?”

姜玉瑶面不改色:“是啊,我一心求死,你还没看出来?”

她这段时间想起自己远在南越的母亲,其实也开始怀疑了,或许自己的母亲根本没在人世了。

要不然,不会十年过去,连一封信都没有。

姜玉瑶很不理解,为何雍王府总是瞒着这件事。

反正她九族都没了,早死,也是早下去跟亲人们团聚。

火烧皇族祠堂这种事儿都做了,她自然没想到还会活着。

那烧鸡,是给自己最后的晚餐。

真好,她越来越硬气了,鹤砚清也越发的觉得得劲了。

他大手一挥,从小苑里走了出去:

“从明日开始,你就跪在浮光台,给鹤家的列祖列宗赎罪。”

姜玉瑶彻底失控的从屋子里追了出来,朝着他吼道: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你一刀子杀了我,一了百了岂不更好?

这种事,没必要放过我!”

自没有了离开王府的希望,她的确也不想活了。

只是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对自己下手,所以她破罐子破摔,等那个没人性的人下手。

这样一直被关在王府的生活,她是真的一日都过不下去了。

鹤砚清顿住脚步,背对着她:“我倒是要看看,这天底下有没有驯不了小野兽。”

死,在他这里算是恩赐了。

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姜玉瑶一了百了,她休想!

火烧祠堂这种重大事件,就这样被压了下来,谁也没去追查个半分。

鹤昭芸心底也知道了姜玉瑶搞的事情出来,但是她没办法去雍王妃那边告状,

因为此事促成,也有她一份功劳。

可是她心底不服气,姜玉瑶火烧皇家祠堂这件事儿,居然就这样算了,大哥哥的脑子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上京城里,昨夜里下了一场小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小雪,落在地板上,并未铺就,而是很快的化成了雪水。

姜玉瑶的裙子很单薄,她就这么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不吃不喝,整整一日。

到了下午时候,她身子明显的晃动了起来。

小松子走了过来,他从前在雪天跪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一双膝盖都会紫透,他是男子都受不住,就更莫谈姜玉瑶这种弱女子了。

小松子不免叹了口气:“三姑娘,您倒是服个软啊,真没必要跟世子爷拧着。”

姜玉瑶看着前边,杏眸眨得极为缓慢,眸底噙着一丝泪:

“我只想死,死了,至少灵魂可以从王府飘出去。”

小松子只能叹气,不忍归不忍,但也不能再劝了,被世子爷知道了可不行,他是世子爷的人。

鹤砚清从三皇子府归来,侧眸一扫,发现姜玉瑶还跪在浮光台的前院里。

他脚步没做停留,朝着自己的书房走了去。

直至半夜,姜玉瑶再是在寒冷的夜里坚持不住,快要晕倒在下过雪的天气里。

鹤砚清从温暖的屋子里走出来,甚为不解:

“她在王府对谁都可以唯唯诺诺,做小伏低,为何单单在我面前就如此倔强,一副赴死的模样?”

朔风跟在世子身边道:

“世子爷,您若是真的想三姑娘服软,何不带去密室里,严刑拷打,火烫鞭笞,再硬的骨头都会服软的。”

他拢了拢胸前的披风,侧眸看向朔风时,眼神冷得如冰凌般,气势威仪慑人起来。

朔风心窝一紧,迅速住了口,将头低了下去。

风雪在夜里再次飘洒了下来,清寒雪夜,冻人呼出一口气都能看见是白色的。

姜玉瑶垂首跪在雪天里,眼前似乎看见了一桌温热可口的饭菜,

仿佛回到了自己七岁之前,还在姜太师府被一家人捧在手心里时。

幻象被突然打断,面前杵着一披着白色披风的男子,正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鹤砚清语声清冷:“起来。”

姜玉瑶撑着身子从地上起来,纤薄的背微微发抖,浑身冰凉,肚子饥饿,一点力气都没有。

鹤砚清看了她几眼,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她站了半天才站稳。

站稳的那一瞬间,她便甩开了鹤砚清的手臂,转身就走。

世子清隽孤冷的面容笑了笑:“你起来了,换个人替你跪。”

姜玉瑶身子微微颤抖的立在风雪里,杏眸噙着的那丝泪光汹涌了起来:

鹤砚清,你为何单单来折磨我,肉体不够,还要在心灵上插上一刀吗?

我都求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鹤砚清只问:“在我这里,死是恩赐,你还没那资格。”

他天潢贵胄的气宇,从来都是至上往下的在看人。

此刻略施伎俩,只等面前人就范。

他天生喜欢统治,将人彻底拿捏的感觉。

姜玉瑶曲着膝,双腿在雪天有些站不稳。

她在思考,思考如何才能让鹤砚清对她厌恶,对她下手。

还未得出答案,世子便随口来了句:“去将那丫鬟带过来,替三姑娘跪。”

姜玉瑶双膝颤抖着跪在了地上,泪滴悬挂在她下巴上,少女缓缓抬起那双无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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