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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反贼的娇藏美人 > 破戒

破戒

长臂一伸,将她攀附在自己肩上作乱的手拉下,手上微微用力将她推开些距离。

经过方才那一遭,祝岚夕身上打湿的衣裳越发贴身,将她窈窕身段尽数勾勒出来。

腰肢细软,胸脯饱满,真是哪儿哪儿都合他心意。

他不由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好像越发渴了。

这是怎么了?

没了缓解的冰凉触感,祝岚夕不满地惊呼出声,反射性搂紧身下人,气若游丝般喃喃指责道:“阿辞,别动。”

谢景辞被她这声娇媚得仿佛掐得出水的“阿辞”弄得理智全无,大掌掐捏着她的后脖颈,将人拉近自己。

四目相对,已然难以压制心中火热,匆匆哄了声“乖”,双唇便倾覆上她的。

竹木榻上,两人纠缠在一处,谢景辞小心翼翼托着她纤细薄弱的脖颈,唇瓣辗转,微喘间呼吸相连。

额头青筋冒起,鬓角薄汗连连,已是情动。

他发誓他可从没想过这样,可现在局面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

不等他想明白,那娇娇嫩嫩的小娘子已经被他压着肩膀,乖顺地躺在床榻上,身上仅剩下一抹淡绿色的肚兜,细细的两根带子挂在纤细的脖颈上,极尽风采。

可不就是娇娇嫩嫩的嘛,那一身皮子没一处不白,没一处不软。

木桌上新摘的木芙蓉飘荡着甜腻花香,朦胧香味幻化成烟雾徐徐攀升。

原来是这般滋味。

谢景辞心乱了,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低头去瞧身下人。

她鬓发散乱,轻轻喘着气,手腕搭在额间遮住无措的神色和微颤的长睫。

她好像也乱了,虽然没有哭出声,眼眶却红得厉害,从肩膀到脚趾,都在瑟瑟发抖,看起来可怜得很。

耳边环绕着女子无措的破碎抽泣声,竟头一次不觉得厌烦,甚至还想让那哭音再久些。

看,他骨子里就是如此的卑劣,趁人之危都不觉羞愧,反而感到阵阵欢愉。

可,那又如何,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夜晚的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动屋内摆设的烛火,两人的影子被烛光映在床幔上,摇曳生姿。

翌日,薄薄雾气在树林的空隙里慢慢地穿行,初升的太阳将主屋的屋顶照得银光闪闪。

祝岚夕整个人埋进被子里,身上倒是干爽,没有任何汗液的粘腻感,可腰腹止不住的酸痛时时刻刻涌上来,这陌生的异样感让她难以言状。

脑海中不禁想起昨晚意识清醒后所处的尴尬场景,她从未想过自己长大成人后,竟会有一日被人伺候着沐浴。

而她震惊之下出拳防卫,成功让毫无防备的谢景辞脸上挂了彩。

思及此,脸色霎那间变得惨淡,生无可恋地翻了个身,眼神木讷地盯着头顶的竹木屋顶。

呜,丢脸死了。

比起昨日因情蛊而不得不发生的肌肤之亲,这件事更加让她感到难堪。

任凭谢景辞在屋外如何唤她,就是不起。

“你饿不饿,你昨日不是说想吃鱼,我已将鱼做好了。”谢景辞背着手站在帘布后,朝外看了眼天色,说是日上三竿都不为过。

祝岚夕从被窝里露出双眼睛,支起半个身子朝外看了看,入目的是帘布下那双黑色锦靴,咬了咬唇,低声回道:“我还不饿——”

肚子的空虚感却打了她的脸,昨日折腾了一宿,近乎是整晚都没睡,哪里有不饿的,她又不是铁打的人。

“我端一碗过来,你饿了再吃。”谢景辞一眼看穿她的难为情,知道她还未调整好状态,暂时不想面对他,他便也不勉强。

说罢便擡步欲走,可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祝岚夕一口气提在了嗓子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靴子,只听他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还是温声问了出来:“你……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祝岚夕面色不受控制地染上霞色,将耳边散落的头发扒拉到脑后,可头顶还是有许多不听话的杂毛竖起,看起来全然失了平常清冷孤绝的表象。

“已经无碍。”

她佯装平静作答,平平语调里却带着一股羞耻的沙哑,乃是昨日用嗓过多而致。

祝岚夕捂嘴噤声,不敢相信短短一夜竟让她遭受了这么多变化。

屋外人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一细节,没多做停留,那双黑靴很快就消失在了帘布后。

趁着他去厨房的这段时间,祝岚夕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重新换了套衣裳,还整理了一下如鸡窝的妆发。

折叠换下来的衣物时,馀光扫过床榻上不知何时重新铺好的新被褥,目光滞了滞,脑子里不知怎得飘过了一些被刻意忽视的细节。

起初是她缠着他不放,可越到后面,情蛊明明已经没了效用,她哭着想要逃离他的禁锢,反倒是他不肯放过她了。

一遍又一遍,凶狠又不克制。

难怪她今日身子这般不爽利……

祝岚夕猛地摇了摇头,欲将那些令人羞赧的思绪抛掷脑后,却被突然撩开的帘布给吓了一跳,手中衣物顺势滑落,散了一地。

谢景辞似乎也没想到她竟愿意从床上起来了,撩开帘布的手一顿,干巴巴解释道:“我打算放下就走的。”

“无妨……是我大惊小怪了,你进来吧。”祝岚夕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抱进怀里,神色慌乱躲闪,就连说的话也染上了疏离客气。

果然会这样,谢景辞脸色沈了沈,昨日操之过急,反而将她推得更远。

他应该忍住的。

“我放这儿了。”托盘落桌的撞击声响起,他便如他自己方才所说一样,头也不回地转身而走。

他落寞受伤的神情悉数落进祝岚夕眼里,知道是自己的别扭和冷淡刺痛了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眸光自他眼角那一圈乌紫痕迹扫过,于心不忍地抿了抿唇,知道这是个缓解气氛的好台阶,只需要她朝他主动迈出一步。

“欸。”

谢景辞停下脚步,应声回头看向她。

祝岚夕搅着手中衣物,指了指他左眼角下的伤,咬牙正色道:“我给你擦擦药吧。”

谢景辞怔了一下,擡手摸了摸眼角下微微泛疼的地方,是她昨夜打的,他当时以为是她气极后悔了,为了让她消气,所以故意没躲。

可现在观她神情,似乎是他想岔了,她并无这个意思。

这点伤他没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何时这般讲究过,磕磕碰碰还要学着小姑娘擦个药?本想开口拒绝,但触及到她眼底那抹心疼之色,话锋一转改了口:“好。”

小娘子从衣柜里的药箱中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拔出软塞后,让他坐在屋子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而她弯下身子,冷白的指尖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眼角。

“嘶~”他闷哼一声,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朝后躲了躲,试图得到她多一点的怜惜。

果不其然,没什么心机的小道长颤了颤手,漂亮纯澈的眼睛多了些自责和紧张,说的话都是软声细语的:“稍微忍一忍,都怪我昨日神情恍惚,下手没个轻重。”

她这一句揽责的话将他方才的行为钉在了无耻柱上,他无声笑了笑,昨日受了欺负的到底是谁啊?

泛凉的药膏抹开涂匀,指腹落在那一小块的地方,带起丝丝挠人心肝的痒意。

祝岚夕被他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将他的脸往旁边掰了掰:“别一直看着我。”

“不然看哪儿?我的眼前只有你。”他漫不经心回她,将脸又转了回来,深邃的眼神比方才更加直勾勾。

“那你闭上眼睛不行吗?”见他不配合,祝岚夕冷哼一声,手掌自他眼睫扫过,逼迫他闭了闭眼。

谢景辞就是想逗逗她,缓和一下关系,可她隐隐有了生气的兆头,于是他便依着她的动作,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果然男人还得凶一凶,才会听你的话。

祝岚夕将药膏彻底抹开后,将软塞重新塞回去装好,却见他还闭着眼睛,面目舒展,毫无防备。

见她长久没有动静,剑眉微蹙:“好了吗?可以睁开了吗?”

他说话缓慢,而且十分沈重,仿佛没得到她的回答就不敢睁眼似的。

心思微动,祝岚夕忽地笑了下,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眼皮:“早就好了。”

浓密的眼睫毛眨了眨,随即露出那双眸色幽深的眼睛,为方便和她对话而微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

祝岚夕看得有些痴了,不自觉握了握垂下的手指,避开他的视线,从他的腿间朝后退了一步:“我要洗漱吃饭去了。”

谁知却被他抓着手臂一扯,脚下没留神,被他随意伸出的长腿绊住,摔进了他的怀里,亲密的姿势很难不想起昨夜的事。

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祝岚夕有些生气,眼风才刚刚扫过去,就被他扶着站了起来。

而他目光坦荡又有一丝讶异,似乎他也没想到轻轻一拉就会将她扯倒,神情不似作假,她刚刚冒起的火苗悄无声息地熄了下去。

谢景辞在她面前站定,眼光里多了几分晦暗不明,忽而正色道:“你应当知道该如何找到祝俞白?”

既能寄信,应当也能找着他本人。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祝岚夕一头雾水:“为何突然提到二师兄?”

“情蛊的事,得找他帮忙不是?”他语气里隐隐有些不情不愿。

祝岚夕一怔,不置可否。

“那得去一趟常山郡。”

常山郡,七曜山。

天光徘徊,沟壑纵深,苍色的山岩上,端坐着一名白衣男子,光是一个背影,便是风姿皎然,仙骨天成。

“公子!”

护卫宋原自旁边的小道而来,在他几步远的位置停下,拱手作揖道:“公子,有祝岚夕道长的信。”

山岩上,那人转过头来,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熠熠生辉,不浓不淡的剑眉下,薄薄的唇颜色偏淡,温润得如沐春风。

短暂的怔松之后,祝俞白收气沈入丹田,翻身撑地而起,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银线绣制的衣袍不沾半点尘埃。

“给我。”干涩的嗓音不似面目柔和,反而冷淡的不近人情。

护卫宋原立刻将其双手奉上,面色忐忑地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如谪仙的男子。

自从他家公子被送到扶南山学了几年道后,对府上的人是越发淡漠少言了,偶尔对上他冷炙的眼神,都会觉得陌生。

也只有从扶南山偶尔来的几封信,才能让他笑一笑。

只是今日这封却不是从扶南山来的,而是从比驼峰地界的一处小镇来的。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对于他家公子而言,自然是祝岚夕道长的信更重要。

祝俞白接过信,拆开来看过后,平淡的脸色终于有了起伏:“派人去扶南山护着,你我不日启程锦川镇。”

他不过离开半载,竟有人敢将算盘打在了扶南山上。

小师妹怎会又和谢景辞那人牵扯上,不行,他得将人带在身边护着。

“啊?”宋原不可置信,这信中到底说了什么,能让公子轻易就离开七曜山。

祝俞白淡淡扫了他一眼,后者立马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信给他,慌忙解释道:“家主的信。”

“临安城怕是要变天了。”

祝俞白神色一凛,这与他何干?擡步便要下山去。

无奈宋原焦急的眼神让他无法就这么弃之不顾,只得接过信匆匆扫了几眼。

信中内容并不像他猜想的那样无趣,反而有些出乎意外,他扯唇讥讽:“禹王这是不甘心做他的提线师了?”

这话宋原可没胆子接,只能当作没听见这句问话,而公子这话显然也不是在同他说,而是自言自语的嘲讽。

看似对圣上忠心耿耿的禹王,实则背地里却是狼子野心。

这些年禹王诱导圣上沈迷酒色,信道求生,从而无心政事,逐渐架空圣上权力。

他家公子便戏称圣上是那提线木偶,禹王就是那背后肆意操纵的提线师,玩弄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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