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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记得, 许家不是白养你的,在外面乖顺些,别丢了你爸爸的面子。”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你又不是你姐姐,不如学学你妈现在就想想该怎么傍男人算了。”

“许双双, 你心里有没有点数啊!你怎么能考得比我好?还是你觉得——如果你成绩好了, 就会被多看一眼了?”

不是的, 许双双想开口反驳。

她只是很害怕,

她觉得学习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让自己更有安全感的一件事。

……

“还是没消息?”

“嗯……”

“混账丫头,你还真是个没用的!”

“大哥,咱们真的绑错人了……”

“格老子的, 这丫头真的丁点价值都没有?”

“不知道,反正许家那边一直没有回应……”

“妈的真是晦气, 要不——”

不!哪怕过得再不如意,她也还不想死!

许双双猛地睁开了眼睛。

阳光明朗, 她望见树隙间的蔚蓝天空, 缓缓抚平了自己的呼吸。

哪怕过了这么久,再回忆起上一世的东西,内心仍有些起伏。

大概是她还没能够真正释怀吧。

但许双双很快想起什么, 飞快翻身坐了起来。

这是……雨山?

她怎么会突然回到这里?明明刚刚还在……

对,小花!

刚刚白泽川似乎开启了石台上的阵法, 而后,而后她脑子里好像有些不清不楚起来,

是白泽川已经开始济魂仪式了?

难道她现在正被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开?所以身陷什么走马灯一样的幻境?

【4366?4366?】

那头的小系统也再度没了回应,明明这家夥之前还自信满满说能赢, 结果从白泽川召她走到石台上后,它便跟着没了声音。

心中惶然, 许双双飞快起身,在熟悉又陌生的林间无头苍蝇般转了片刻,一时失了方向。

现在到底算怎么回事,她是被困在这了?

【许双双。】

心尖一紧,许双双猛地擡头四顾,没瞧见人影。

这是一道陌生的缥缈女声,她此前从未听过。

【许双双……来找我……】

……找她?

“我要怎么找你?”没有察觉到恶意,她很快干脆地喊出声来。

然而这下又没人应她了。

她有些茫然,甚至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无措。

直至她忽然扫见了不远处的一道黑漆漆身影。

等等,那是……小花?!

“小花!”

她第一时间喊着向那处跑,然而小花却仿佛听不见她的声音般,只是有些紧张地站在树后头,似乎在悄悄张望着什么东西。

他在看什么呢?

然而直到近处,许双双才意识到,小花似乎并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她已经站在他身边拍拍他了,他都一点反应没有,仍是十分小心地看着远处。

那么……这不是真正的小花,

甚至如今靠近了,她也能从对方的装扮上看出来,

小花还穿着带兜帽的黑斗篷,也戴了黑手套,俨然一副乌先生的打扮,那就不可能是覆生之后的他。

所以,现在又是在小花的回忆里吗?

她心生疑窦,终于顺着小花的视线望过去,却一下睁大了眼睛。

那是……

那是她的小院子!

这处相对隐蔽,是她的庭园四周地势相对高些的树林里,

紧接着,许双双很快扫见了……另一个自己。

从这里看,只能模糊瞧见那个“她”小心翼翼走下石阶,怀里抱了一盆土,头发只稍显随意地束紧在脑后,淡青色裙衫弄得有些脏兮兮的。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开始搭建自己的花房的时候?

对,她想起来了,她当时刚刚穿越过来不久,还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这是她和锦书保证了好久好久,才博得对方信任,答应帮她保密后,她第一次偷偷上山。

正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身边的小花忽然低低开口。

“对……对不起,”

她被吓了一跳,但很快皱眉,差点要开口问他为什么又说对不起,转瞬才想起这个小花看不见自己,这话自然也不应该是对着她说的。

少年似乎很紧张,兜帽之下,面色红红,蝶翼样的眼睫垂落,飞快眨了眨,

他说话的声音也轻,显得愧疚又小心。

“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偷看的,是……是因为,有……有山神像,我……因为我在山中,布了阵,所以……祈福,我会有感……感应……”

山神像?

许双双很快记起,自己第一天在小院安家的时候,就弄来了一尊山神简像,

没错,这是她从游记里学来的法子,她初初来到这个异世界,又距离上次死亡不久,所以对所有保命的法子都很上心。

难道说,是她向着山神像祈福,这才……招来了小花?

那他现在说话的对象,应该就是……不远处一无所觉的她自己?

笨蛋,他站在这里说,她怎么可能听得见?

许双双的心情瞬间覆杂起来,

又酸又软,却又有些生气小花怎么不直接现身。

不对不对,也不能这么讲,那时若是见到小花忽然出现,她说不定会被吓一跳,

毕竟那个时候她身上还竖着好多刺,警惕心非常之高。

只她还在想着这些,很快就看见了让自己十分不好意思的一幕。

“你怎么这么重……”

不远处的院子里,青衣少女把手中的陶土盆放下,盯着那盆子半晌,忽然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就是你这么重,害我搬得累死了……”

许双双:……

围观自己的自言自语,好羞耻。

但那头的“自己”并未轻易住嘴,反而像是为了发泄某种情绪,忽然劈里啪啦地说起了自己的事。

什么不习惯这个封建社会什么都有人跟着啦,不喜欢每个月要去祖母那里请安啦,觉得许府的人际关系过于覆杂啦等等等等,几乎全是她刚刚来到这个小世界的不适应之处。

更羞耻了……

尤其是意识到,如今小花就在她身边,也许也将她的抱怨默默听了进去。

她并不常做这样的。

只是初到这里压力太大,一切都是陌生又不确定,她只能用最习惯的乖巧面孔掩饰自己的慌张,以不变应万变。

而那些积攒下来的不安与惶恐,自然亟需一个独处时的发泄出口。

院中的“许双双”说了会儿,仿佛是累了,只深吸两口气,重又继续上楼开始搬东西进行布置。

她的花房是由她自己一手亲自搭建的,自然知道个中辛苦的确许多,因此倒也很难对过去的自己生出什么责怪。

不过,还是希望小花别把这时候的她当真,

毕竟现在的许双双已经是很有担当,很能扛事的人了,可以冷静处理压力的。

正想着这些,许双双忽然听见身边的小花再度开口。

他似是在她离开下沈庭园后,又继续观望了会儿,这才收回视线默默垂了眼睫。

“的确是……好多烦恼,可我好像,都帮不上什么忙……”

小花想要帮忙?

许双双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她之前对着山神像祈福了的缘故,小花是特意来帮她的。

“我不是想让你帮我,”哪怕知道眼下的小花听不见,她仍是有些不自在地开了口:“我只是自己倾诉一下……也不需要别人听的。”

然她话音方落,忽然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显然,小花比她更敏锐。

因他十分迅猛地变幻身形,一下就出现在了缓坡末端更靠近密林深处的位置。

那里似乎有些古怪声响。

如今许双双不是往昔的修行菜鸟,自然能察觉这黑乎乎的暗涌和那些诡异声音,应该就是小花一直说的“脏东西”,

雨山之中真的有妖秽潮。

但她最初在山上的几年,还真是一次都没遇见过。

想到这,许双双蓦地睁大了眼睛。

她猛然擡头,就见黑衣少年已经擡手。

修长指尖凌空一拈,灵韵瞬闪而过,

看不见的威慑铺开,于是原本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妖秽潮迅速褪去。

难道说……是小花……?

她楞在原地,见小花逼退那些妖秽潮之后,仍是眉心微皱地盯了会密林中的黯影,

只他很快又看向她的小院,仿佛有些踌躇。

半晌,他仿佛终于下定决心,

“嗯……这件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小花无声无息地出现。

天朗气清,那道黑影轻巧落在院前,很快走近了窗台。

院中的“她”应还在下头的庭园里布置花房,半点没察觉到屋前有人。

许双双跟在小花身后,见他面上又露出浓郁的羞愧,

他微微启唇用极低的声音闭目连续说了好几遍抱歉了打扰了,紧接着,才小心擡起一双翡翠般的绿眼睛扫了亭中的窗台。

小花擡手,在窗台上轻轻划,细碎灵韵一点一滴凝汇成线,最后亮成了一个巴掌大的法印。

只不过印一成,那些光亮便消失,整块印记都隐藏了起来。

许双双再怎么不懂行,也能瞧出这是一个有关防护的法印。

她一时说不出话,只默默站在小花身边,看他抿抿唇,画完法印后,稍有几分好奇地凑近瞧了瞧她散在窗台边的手稿。

紧接着,他又望向屋里头的山神像,

山神像前供了不少新鲜山花,他的眸光落在那处时,明显亮了亮。

只他看得入神,发丝顺着肩头滑落,快要沾到桌面上的墨水,他一发现便有些着急,匆忙想擡手把它们捋回去,

便是这一个太快的动作,不小心碰了碰窗台上的笔砚,发出小小的的一声响。

瞬时僵了僵,他面色飞速涨红,维持着当下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只顿了好一会儿,庭园那头并未出现什么异样,

他这才很轻很轻地舒口气。

原来,从她上山开始经营自己小院子的第一天起,小花就已经在默默护着她了。

怪道她在山上的那几年,一直觉得山中平静,安全得很。

说来也对,她那时候法术很差,性子也莽撞,能够在被称为“鬼山”的雨山中平顺行走,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吧。

亏她还因此小小的自豪过呢。

而且……小花居然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

许双双一时只觉得心情覆杂。

就在她下意识还想继续跟着小花找找线索时,忽地一阵天旋地转。

很快,她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

这是……义庄?

准确的说,许双双如今之所在,似乎是很早前的义庄。

那黑乎乎巨大砖块一般的建筑还未成型,院落里也并非黑漆漆光秃秃的焦土,取而代之的是满地杂草,显是荒废已久的样子。

午间阳光明亮,然而即便被灿烂的阳光照耀着,也难掩此地的破败萧瑟。

她站在院中稍感不知所措,正待想试试再出声追问那道神秘女声究竟要如何去找对方,忽然听见了门外有动静。

似乎是有人在开门锁。

下意识闪身躲好,她很快听见门外人在谈闲天。

“呔,真是个怪人!”

“可不是,城主大人还真就这么把这院子的钥匙给他了?”

“不过黑疫到底凶险,这人大概也修行的吧,肯定是给城主大人亮了一手,说能解决最近雨山乱坟岗那边闹鬼的事情呗。”

“但我还是觉得他怪吓人的,那苍云门的修行者明明个个体面似神仙,怎这位瞧着如此晦气。”

“不定是练了什么邪魔功法毁了脸,幸好他不爱说话,这一开口嗓子也又沙又沈,刀剌过似的……还这么主动做这和死人打交道的活计,啧啧……”

听着这些话,许双双攥紧拳,已经隐约猜到了对方口中谈论着的是谁。

只光是听到这样的议论,

她心里就已经有些不好受。

而就在她恍神的片刻,外间又有新的动静。

那两人好像一下住了嘴,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没一下,门打开,进来的是高瘦的黑袍身影。

“……您请,就是这个位置了。”

“哎对对对,既然给您带路到这了,您暂歇,咱就先回去了。”

……

不知道方才几人在门外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总而言之,那两个长舌议论之人很快告辞没了踪影。

许双双躲在院角的杂物堆后头,看见黑衣人孤零零在院中站了会儿,才慢吞吞摘下面具。

果然是小花。

还是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只是他面上的神情有些茫然似的,微微抿着唇,不自在地拨弄了一下有些散乱的碎发,而后,小心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纸包。

是什么宝贝吗?

许双双忍不住入了神仔细瞧,就见小花又从哪变了套茶具出来,把纸包里的东西拈了些放到杯中,又兑上热水。

是……茶叶?

她正自困惑,就听少年忽然清了清嗓子。

这声音来得突然,在原本寂静的小院内格外清晰,把许双双吓了一跳的同时,似乎也把小花自己吓了一下。

他瞬间绷紧片刻,又抿了抿唇,这才端起茶杯,对着虚空结结巴巴小声道:“多……多谢,二位,引……引路,请……请用茶。”

这是在……

她起初还以为以小花的身份他是在向什么她看不见的山野精怪道谢,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小花其实是在练习。

准确地说,是在练习要怎么同方才那两人道谢,然后请他们饮茶。

然而等明白这一切,她心里只有说不清的难过。

小花真是笨蛋,那两个坏家夥明明只会议论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这般傻乎乎地对人家好。

背过身躲在角落,许双双盯着眼前的空地有些出神,

现在大概可以推测,这应又是过去的小花,估计是他刚刚下山来,在义庄落脚,成为乌先生的时候。

所以,这里是过去?

她现在的所在,究竟是真是假呢?是小花的记忆吗?

为何方才还是在她的院子周围,现在忽又到了义庄?

而只要一分神想到她如今受困于此全然不知外头是什么情形,许双双就开始心焦了。

对了,还有那道神秘女声,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下了决心,许双双趁着这个“过去的小花”已经开始默默打理收拾院子的空档,四下再看看。

然而她方踏出一步,便觉天旋地转,四周景致恍然一变,又成了一幅新模样。

原本掩着她身形的杂物堆不见了,脚下踩着的是黑漆漆的焦土,擡头就能看见那个初见便让她有些恐惧的黑色建筑物。

依然是义庄,但是是她见过来过的义庄,

现在的时间定然是在方才那事之后了。

午后天朗气清,但之前院内杂草丛生的情形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荒芜,

光秃秃的黑色焦土间理了条青石砖道来,除此之外便是院角码放整齐的原木,还有……正在打制的长棺,以及雪色的纸材。

“吱呀”一声响,是内屋房门被打开,许双双回过神立马闪身想躲,然而这院子如今空得很,连棵能挡她的树都没有。

于是她就这么直直和披着黑袍推开房门的小花撞上了。

一见那双翠色的眼睛,她几乎是下意识屏住呼吸绷紧了身子,心跳得急,她有些着急忙慌地开口:“我不是——”

只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小花已经转开了视线。

他就像没看见她一样,目光从她身上滑过,很快转向了院子的另一侧。

对啊,小花看不见她的,她差点都忘记了这件事。

许双双心里有了计较,又试探了几次,终于确定,这个小花也是看不见她的。

如此一来,她倒是大了些胆子,干脆把义庄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想瞧瞧有没有什么异常。

但她在这些地点之间转化,似乎并不受什么控制,

第一次从小院到义庄,好像是她摸了小花画下的法印,第二次从义庄到义庄,只不过是她多走了一步。

怎么会这样呢?线索又断了。

许双双垂头丧气地蹲在院门槛上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无奈蹲在此处,反而认真瞧起了小花做事的模样。

他一大早上就在院子里打棺材,而后要整理纸材,折祭祀用的白花,一直沈默地忙忙碌碌。

黑衣少年就坐在院角的小马扎上认真折纸,此时他没戴面具和手套,那双漂亮如玉的手格外清晰地裸露在日光里,手指灵巧地来回,一朵朵漂亮的白色纸花便成型了。

可明明应是温暖的太阳,照在他手上,却仿佛失却温度般微微发凉似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神情,

浓长眼睫轻轻垂落,翠色眼眸静静盯着手上的纸花。

他折得这样认真,

却又……这样寂寞。

许双双抿紧唇,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抱抱小花的冲动。

这只是不知真假的幻境,她告诉自己,真正的小花还在外面等着她呢,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出去的方法。

可即便是这样劝说自己,她还是忍不住在小花全副武装准备出门的时候跟了上去。

只是为了线索,她这样告诉自己。

已经把义庄翻了个底朝天了都没有找到铜镜,既然她可以屡屡看见小花,又是身在义庄,那么小花一定就是关键。

跟着小花,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才对。

悄悄跟着“乌先生”出了院门,许双双看见小花揭下了贴在他院门上的几张告纸,大略内容都是最近上报给官府的失踪人士。

以及新近需要处理的无名尸。

原来小花是这样接收官府任务信息的。

心里念叨着这些,她看见小花抱着怀里的纸花,开始往府衙那边走,

没记错的话,那里有暂时的停尸处。

难道线索会在临时停尸处吗?

埋头思考个中关联,她一下不妨眼前一黑,擡头便发现自己差点撞到小花背上,

不知为何,小花忽然停了步。

他停在了路边僻静处的檐下阴影里,似乎正在看什么。

顺着他站立的方向望过去,许双双很快看见了已经废置的晒谷场。

有三两孩童正在空地上玩耍。

哪怕现在小花戴着面具,她其实半点看不见他的脸,她却好像能想象出那双绿色眼睛隐含期冀的模样。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纸花默默站在这里看着,

她就已经读懂了他的心事。

许双双站在他身边低了头,心底有不知名的热意。

小花真的很想要一个朋友吧。

不过正当她有些出神时,变故陡生,

身侧的小花身形一晃,紧接着对面传来一声惊呼。

地上散了些白色纸花,还有溅落的深褐色的汁液,鼻端一下嗅到股浓重的药味。

正当她想从小花背后探过身去看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了一道无比耳熟的声音。

“啊呀小姐!小姐没事吧?”

这是……锦书?!

那岂不是意味着……

很快,许双双再度和另一个睁大了眼睛楞住的自己打了照面。

“您……您没事吧!真抱歉,是我太匆忙……”

许双双吓得楞在原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正羞愧得面红耳赤。

显然,因为这个“许双双”太过粗心匆忙,着急带着锦书回药铺去补货,不仅不小心撞了人,还把新拈好的苦铃草药汁泼到了对方身上。

那一大捧白色纸花溅上深色药汁,脏了小半。

但更尴尬的还是小花的衣服,他的黑色手套连着袖口前襟都沾了湿痕,看起来狼狈得厉害。

“真的对不起……”

“许双双”连声道歉之下,有些小心地擡眸看了眼小花。

然而小花半晌没给反应。

她记起来了。

这应该算是,她和小花,不对,是和乌先生的初见。

她第一次真和乌先生开口说了话,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撞了他,还把药汁泼到对方身上去了。

她也记起了自己此刻这番神态的心理活动,

因为当她发现自己撞的是个带着面具全副武装半丝面孔都没露的黑衣人时,的确是吓了一跳!

“好了小姐,这人跟聋子似的都听不见你说话!你也是不小心啊,他这什么意思,沈默示威吗!”

不知是不是平日里被她惯的,锦书这丫头无法无天惯了,又尤其护她,大概是见她连番道歉对面连个声都没有,这便开始“打抱不平”起来。

“不要这么没礼貌!”

许双双看见过去的自己一下皱了眉,面色严肃地训了锦书一句。

“真对不起,她平日里便没个正形,是我管教无方,您千万别生气。”

其实这时候她说这话,更多是害怕对面人怪罪下来。

因当时她已经很快察觉到自己冲撞的是位修行者了。

而且是比她厉害许多的人。

她担心锦书乱说话,万一引得对方发怒,或许会把事情搞得难以收场。

不过……和小花相处日久,如今她看在眼里的,自然是另一番情形。

比起高冷漠视,小花大概只是……真的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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