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郭富贵回到四合院，刚踏进前院就被阎埠贵拦住。 “怎么样？怎么样？”阎埠贵焦急的问道。 郭富贵这才发现院里聚集了很多人，有些纳闷的问道：“三大爷您说的啥怎么样？” 阎埠贵道：“当然问的是考核呀！” 红星轧钢厂是四九城第一批定级的单位之一，虽然定级工资标准早早就贴出了公告，但是院里其他人还是想从轧钢厂邻居这里打探一些消息。 六根儿媳妇看到郭富贵回来后也赶紧过来问道：“富贵我们家六根儿考过了没有？” 郭富贵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多人聚在这里原来是等考核消息，笑道：“大家都急什么？最多十几二十分钟，人就都回来了，你们不就知道了么？” 杨嫂性子最急，道：“富贵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大家伙透露点消息吧。” 得！看来不说点什么这一关是过不去了，郭富贵笑道：“咱们院儿，我考过了六级炊事员，傻柱哥八级。至于其他在轧钢厂车间的邻居，车间工种要一级一级考，要考核三天呢，今儿才考到二级，一大爷、二大爷、东旭哥还有六根儿哥都考过二级了。” “苍天有眼啊！”有人哭着喊了出来，郭富贵定睛一看，原来是贾张氏。 “我家东旭考过了二级钳工，岂不是工资就41块5了？” 贾张氏一个文盲，这几天已经把钳工各等级工资都背的滚瓜烂熟，也是难为她了。 “东旭妈，你没听富贵说了，东旭还要继续考呢，没准过几天给你考个八级回来。”有邻居半羡慕半调侃的说道。 “对对对！我家东旭一定能考更高的工级。” 贾张氏抹了一把眼泪，就算是二级也比儿子之前的工资高几块了。 “我要回家告诉淮茹去，让她也好好高兴高兴！”贾张氏说完倒腾着小胖腿一溜烟的跑了。 “啧啧~！这贾家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杨瑞华羡慕道。 郭富贵笑道：“三大妈，三大爷过些天也要考级了吧，以三大爷的学问哪怕考个七级小学教员工资也41块5了吧。” “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这么说！”阎埠贵赶紧摆着手，他还打算到时候跟院儿里邻居们说只考了最低级的小学教员来装穷呢，郭富贵这一下把他的底儿漏了一半让他还怎么装？ 有不识字的邻居听的有些迷糊，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怎么这么乱，什么几级几级的，到底是小数级高还是大数级高？” 阎埠贵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清咳几声开始给众人上课。 “这个工级是分职业的，有的是大数最高，比如钳工，一级最低八级最高，有的是小数最高，比如炊事员和小学教员、放影员这些........” “放影员？本八级放影员回来了！”门口传来贱兮兮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向垂花门，只见许大茂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一个小本本拿在手里举过头顶，像是要宣读圣旨一样。 “我，许大茂！今儿考过了八级放影员，工资35块5！” “大茂！你真的考过了？”许母从人群中挤出。 许大茂用鼻孔看向母亲道：“妈，您儿子是什么人？呐，这是我的放影员证！” 许母从许大茂手里接过那个小本本，虽然她不识字却还是不住的抚摸着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儿子！” 心说大茂这个半吊子都考过了八级，老许放了十几年电影了，岂不是要考个二三级回来？ “呦！都在呢？这是要欢迎我们凯旋而归？”何雨柱的声音传来。 只见几人联袂进院，正是何雨柱、贾东旭、易中海、刘海中、六根、杨铁柱这几个在轧钢厂上班的人。 六人都是红光满面。 何雨柱一脸得瑟道：“从今儿开始，哥们就是八级炊事员了。” 发现许大茂在场，何雨柱忍不住嘲讽道：“大茂，你小子考了几级？不会没考过吧？” 许大茂跟着回怼：“我现在是八级放影员，工资35块5，你以后给我放尊重些！” “嚯！好多钱呀，35块5，可惜哥们比你多两块，哥们37块5。”何雨柱阴阳怪气道。 见这一对冤家又吵了起来，易中海摇头叹息。 “你俩行了！今儿大喜的日子吵什么吵！” 几年下来三个管事大爷的威信已经竖立起来，何雨柱和许大茂赶紧闭嘴。 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冲众人堆起笑脸道。 “我有个提议，等过几天院儿里所有人都定级完毕，到时大家工资也都涨了，咱们一起兑钱在院儿里摆几桌庆祝庆祝怎么样？” 易中海话音落地，院里为之一静。 贾东旭提出疑问：“一大爷，有些邻居家里可没工人啊，平时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拿不出钱的。” 其实他是不想出钱，但是根据今儿考核的情况来看，易中海过几天估计就是高级工了，也不好得罪。 阎埠贵也开口道：“老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没考虑实际情况，现在人人按定量买粮，谁家有多余的粮票大吃大喝？” 去年底在面粉购买证的基础上，政府又发行了粮票，也对个人定量做了更细致的划分。 每月一个人能买多少白面、多少玉米面、多少棒子面都是有规定的。 易中海敢提出这个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笑道：“那就只让有工人的各户出钱呗，那几户家里没人工作的就不用出钱了。” “没有粮票就多买肉，肉又不用票。” 看还有人打算说话，易中海紧接着道：“这样吧，我跟老刘还有老阎作为院里管事大爷，我们仨出一半的钱！” “老刘你没问题吧？”易中海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这两天正憋着跟易中海较劲儿压他一头呢，怎么可能示弱。 “对！我们三个大爷出一半！” “老闫你呢？” 阎埠贵其实不想出，但是看这种情况他要不出就会失去三大爷的威信，只能忍痛道：“我同意。” 全院二十户，有正经工作的就十六户，四户人家白吃一顿，十三户人兑一半钱肯定能吃回本，众人没有理由反对反对。 “那就这么着吧！”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和郭富贵道：“院里就你们两个大厨，你们负责下厨没问题吧。” 何雨柱胸口拍的梆梆响：“我没问题。” 郭富贵见状也只能跟着同意，心说易中海这老小子怕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