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都得掌握。钟虞才来西北集团开过几次会,集团里男男女女,不分级别,不论老少,明着暗着打听的邀约的,能从前门排到两个路口外。
这就是真正的美人带来的致命吸引力,叫人趋之若鹜为之折腰。
当然,钟虞一概没应就是了。郝家明冷眼旁观过几回,钟虞丝毫没有故作姿态或是欲拒还迎,回绝得干脆利落,他当时就想,这人要么眼高于顶,要么就是已经心有所属。
郝家明说完这句,办公室陷入长久的寂静,或者说死寂,蒋绍言雕塑似的坐在皮椅里一动未动,浑身的气场却如有实质般强悍,郝家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抬手松松领带。
最后,蒋绍言还是不松口,用一句“不见“把郝家明打发了。
郝家明起身告退,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口抹了把额头,全是汗。
当天晚上,钟虞又去了蒋绍言的公寓。
有了那张门禁就一路畅通,所以蒋绍言没下楼去接,而是站在门后给钟虞开门。
门开了,两人一个里一个外,视线正好碰上,都在彼此眼中看到跟平常不太一样的东西。
钟虞已经知道蒋绍言拒绝跟他谈,郝家明说的时候满脸唏嘘后怕,钟虞就知道他肯定是挨批了,嘴上说没事,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
公是公私是私,钟虞分得清,公事里的情绪不会带到私底下,所以他很快移开视线,平静地冲蒋绍言打招呼,然后进门,换鞋。
二楼房间里,蒋兜兜早已经在等了,浴缸里放好水,还是要让钟虞给他洗澡,不过这次没光屁股,而是穿钟虞买的那件小黄鸭泳裤,在一米多长的浴缸里来回扑腾。
钟虞挽起衣袖,坐在浴缸边,打湿毛巾往他身上撩水,蒋兜兜玩了一会儿,跟钟虞说想去大泳池里游,要钟虞陪他一起去,钟虞答应,说好,随时都可以。
这句说完,他就感到蒋绍言朝他看了一眼。
蒋绍言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门口,身体倚靠在门框上,看着闲适,双臂却环抱在胸前,是种防御的姿态。
此刻那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神有些冷也有些厉,自钟虞面庞一掠而过,看向浴缸里的蒋兜兜。
钟虞蹙了下眉。
蒋兜兜这会儿安静下来,直勾勾盯着波纹荡漾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钟虞:“小虞儿,如果你回纽约,我能去找你吗?”
钟虞愣了愣:“当然可以,随时都可以。”
钟虞之前跟蒋兜兜聊过这个问题,说自己现在工作住所都在国外,还专门找了张世界地图,拿笔在上头标注出来,让蒋兜兜有个切实的概念,也算是打预防针,为以后的离开做铺垫。
蒋兜兜当时看着那张地图愁眉不展,用手丈量跟钟虞的距离,觉得跟他隔了好远,中间不只有陆地,还有海洋,之后钟虞告诉他,坐飞机也就是一晚上时间,只需要睡一觉就能到了。
蒋兜兜说:“那不就是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能看到你啦?”
说着他闭上眼,然后睁开,看到钟虞就在眼前,兴奋地跳起来紧紧抱住,叫钟虞既欣慰又感到心酸。
这会儿泡着澡,蒋兜兜不知道为什么又提起这事,他坐在浴缸里,扭着上半身要来抱钟虞,一边说:“我要好好学游泳,如果不坐飞机我还可以游过去找你,但我游得慢,你一定要等我哦。”
钟虞心脏发酸,发胀,发紧,更发疼,不顾蒋兜兜身上全是水,也紧紧抱住他说:“我当然会等你,宝贝。”
蒋绍言就是在这时候转身走了出去,一言不发,袖子挽起的手臂上绷出条条青筋。
蒋兜兜洗完,钟虞拿大浴巾裹着他抱上床,给他穿衣服,他现在做这些已经很熟练了,接着就是读故事,他靠在床头,一手翻书,另一只手被蒋兜兜紧紧抱着,等蒋兜兜睡着,他才放下书,维持着姿势垂眸看蒋兜兜。
边看,钟虞心中边暗自盘算,协议一旦谈妥他肯定就要回去了,但既然跟蒋兜兜相认,以后还是要经常见才行,他可以时不时飞回来,蒋兜兜寒暑假也可以去纽约,就住他那里,如果蒋兜兜以后想去国外念书他就去联系学校,不过这一切都得跟蒋绍言提前商量好。
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钟虞想起刚才蒋绍言意味不明的那道眼神,心不由沉了沉。
确认蒋兜兜熟睡了,钟虞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抽出发麻的手臂,替蒋兜兜盖好被子,然后关灯离开。
公寓里很静,钟虞一时不确定蒋绍言还在不在,走到楼下才看到蒋绍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隔空对上,钟虞脚步也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后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