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二十分钟后,车在秦煜时家门口停下。
纪斐言下了车,缓缓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是秦煜时亲自来开的门。
他穿着宽大的深色浴袍,显然是刚洗过澡,半湿的发丝更添了几分性感,略微敞开的领口露出深陷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的味道。
见到纪斐言,秦煜时轻轻勾起嘴角,手臂搭在门侧,眼神暧昧地与之纠缠,声音不自觉上扬,带了一丝戏谑。
“跟我睡,想清楚了?”
第24章 第24章 生涩却热烈的吻。
回应他的是热烈又突兀的吻。
技巧虽生涩, 却满载着欲望的渴求,给了他最坚定无疑的答案。
在本能的驱使下,言语似乎变得无足轻重了。
秦煜时的手臂绕过他身后, 抵上客厅的门, 而后修长的手指覆盖上他的后脑, 缓慢施加了一丝力道,加深了这个令人兴奋的吻。
温软潮湿的唇纠缠在一起,皮肤伴着急促的呼吸迅速升温, 纪斐言身体撞上墙壁, 渐渐感觉到一丝窒息带来的痛苦,灵魂却屈居于身体的囹圄, 心甘情愿地在他给予的温柔陷阱里不断地堕落。
似是察觉到纪斐言的不适,秦煜时低低笑了一声,意犹未尽地离开了他的唇,略带薄茧的手指却如同侵占属于自己的领地一般,暧昧地摩挲过他白皙无瑕的皮肤。
“要去洗个澡吗?”
纪斐言对他眨了眨眼睛,舌尖扫过被他吻到干涩的嘴唇,释放着某种露骨的信号:“来之前洗过了。”
秦煜时眸色深了几分,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因这一句话而倒涌。
他没有再犹豫, 将纪斐言横抱起来, 进了卧室。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使得纪斐言惊呼一声,迫不得已搂住秦煜时的脖子,像任由宰割的羔羊一样受制于人。
卧室的门被关上, 纪斐言被抛到床上,再一次体会到短暂的失重感。胸口微微起伏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感到兴奋。
“啪”的一声, 关掉的电灯拉开了黑夜的序幕。
秦煜时俯身吻住他的额头,手指触碰到松散的衣带,却并不急于占有他,深邃的眸子望进他内心深处。
“现在要后悔,怕是来不及了。”
隔着浴袍传递来的指温让纪斐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用双臂勾住他的脖颈,献上自己最高的诚意:“那就不要让我后悔。”
晚风荡漾开轻薄的窗帘,贴肤的凉意给了他拥抱温暖的借口。
月亮挤进隐秘的云层,感觉到一丝抵触,冰晶却融化成水,将月光包裹,在层峦迭起的潮涌中释放出水露,或融进云雾,或从云端坠落,滋养了玫瑰的花蕊,予以盛放的养分,再在一片令人兴奋的战栗中,碾入尘泥,以献祭的姿态化入这生生不息的循环中,成全了下一场淋漓的暴雨。
纪斐言不记得自己睡过去多少回,又醒过来多少回。
深夜里反反复复,和秦煜时做了一遍又一遍。
在这愈发失控的关系里,他似乎理解了秦煜时所说的“享受”。
在他二十二年的生命里,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样身心愉快过。
身体成了情绪的宣泄口,那些忘不掉的过去被记忆短暂地宽恕,不属于他的名字被一个一个驱逐,包括潜伏在心底、想要毁掉他的另一个灵魂。
他觉得,他不想停下来了。
……
……
最后一次醒来是凌晨五点。
在剧组养成的生物钟强行叫醒了纪斐言,他还记得今早还要去片场拍戏。
天边刚亮起一抹鱼肚白,他强撑着赤.裸着身体坐起,身边却空无一人。
褶皱的床单和空气里残留的气味昭示着昨晚的疯狂不是一场梦。
无关潜规则和交易,这只是一场身体的放纵,谁都无需对谁负责。
秦煜时说得很对,只要不是抱着得到什么的心思上床,把这完完全全当做一场享受,就只会感到身心愉悦,不会有痛苦。
昨晚的欢愉,他很享受。
尽管只有一次,身体却已经食髓知味,开始沉溺其中。
纪斐言翻开被子下床,手臂却传来轻微的异物感。
他不由一怔,低眸看见先前被刀片割破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地处理过,贴上了无菌敷贴。
“下回不要再随便弄伤身体,会影响拍戏。”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纪斐言的心骤然一沉,猛地抬眼撞上秦煜时的目光。
秦煜时端着一杯咖啡倚靠在卧室门口,神色慵懒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庞轮廓分明,五官立体得如同雕塑家的艺术品,令人移不开眼。
他看了眼腕表,意味深长地提醒道:“还有半小时就要到片场,再不起床可就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