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将装着水果的手提袋放到桌上,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
纪斐言深吸一口气, 攥紧那串檀木手串,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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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斐言找上门的时候,沈燮安正在办公室里审批文件。
“纪老师, 还是让我通知沈总一声吧……”
助理见纪斐言脸色冰冷,急匆匆地跟上,生怕惊扰到了沈燮安。
“让开。”
“纪老师!!”
总裁办的门被用力推开, 沈燮安诧异地抬眸,见是纪斐言,这才抬手示意助理:“你先出……”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沈燮安被纪斐言狠狠揍了一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沈总!!!”助理惊呼一声,上前想将沈燮安扶起,却被沈燮安一个手势制止了。
“出去!”沈燮安咬牙命令道。
“是……沈总。”
助理犹豫了一下,临走前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沈燮安被纪斐言拎起衣领,这一回却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他的拳头,呵斥道:“纪斐言,你发什么疯?!”
“你自己心里清楚!”纪斐言将那枚手串狠狠扔在了他的脸上,佛珠顿时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燮安擦去唇边的血迹,讽刺地看向他:“秦煜时去找你了,是不是?看你这么生气,恐怕他说了很难听的话吧……”
“是你暗示他去找我的?”纪斐言一字一字问道。
“没错,是我,”沈燮安没否认,“我只是帮你看清楚,秦煜时是什么样的人!本质上,他和圈里那些左拥右抱的富家少爷没什么区别,他只是把你当玩物,对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这句话如同一柄尖锐的长锥,无情刺穿纪斐言自欺欺人的保护壳,在破碎的心脏里残忍而又缓慢地旋动着,凌迟着,令他无从逃避。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
纪斐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对峙。
“那又怎么样呢?沈燮安……我爱的人终归不是你。”
沈燮安冷笑地望着他:“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明知道他不爱你,还上赶着陪他睡……”
那些龌龊的话落入耳中,内心深处的恶魔似乎有了共鸣,对他发出居高临下的嘲笑。
所有的忍耐在顷刻间崩塌。
纪斐言冲上去将沈燮安死死按在地上,双目赤红:“你再说一句试试?!”
沈燮安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说,你上赶着陪他……”
拳头倏然落下,砸在了沈燮安英俊的脸上。
“纪斐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沈燮安一口血呛出喉咙,却无法挣脱纪斐言的力道,实打实的挨了好几拳。
“有种你就告诉纪怀星,告诉他是我打的你!你做过的事,我也会一件不漏地说给他听!”
“你还敢威胁我……”
纪斐言摇摇晃晃地起身,望着满脸是血的沈燮安,心底第一次升起一抹报复似的快意。
早就该这么做了。
这是沈燮安从上辈子就欠他的,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来。
“沈燮安,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疯子吗?”
“那我就做给你看。”
“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再有下一次,我会要你的命。”
纪斐言退后几步,重重扔上门,离开了办公室。
房间里只剩下沈燮安一个人。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骂了声脏话,拿过桌上的电话就想让保安拦人,却在按下拨号键的刹那停住了动作。
脑中不断重复着纪斐言刚才说的话。
与上辈子的记忆重叠。
——沈燮安,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是疯子吗?
——“纪斐言,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疯子的。”
——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
——“可是沈燮安,我也不欠你什么。”
强烈的熟悉感让沈燮安全身冰凉,一个巨大的猜测浮出脑海,让他不由自主挂断了电话。
难道说——
纪斐言和他一样,也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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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纪斐言出门时的脸色很差,杜斌一晚上没敢睡觉,生怕他有点什么事,就这么抱着枕头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回来。
门口传出开门声,杜斌噌的一下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斐言,我打了你好几通电话……”话音戛然而止。
看见纪斐言脸上的血,杜斌愣了一下:“我的天……斐言,你这是怎么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纪斐言,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眼神冷得骇人,像是索命回来的厉鬼。
“我没事。”纪斐言的语气有些烦躁,声音透露出明显的疲惫。
“什么没事?你可是明星啊!”杜斌推他去沙发坐下,而后便去给他找药膏,“你这脸要是伤到了,那就是天大的噩耗……”
纪斐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