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导吗？”
纪斐言侧过头，透过车窗看见秦煜时在云峰大厦门口，而在他身侧的人，赫然正是方知远。
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知在交流些什么，方知远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全然看不出与秦煜时之间有任何不和。
司机冷不防插嘴：“原来秦煜时真的跟方知远有关系啊……”
“闭嘴。”rylan冷冷呵斥道。
司机立马不说话了。
车内的气氛无形之间变得沉闷。
rylan沉声道：“斐言，我知道你相信秦煜时，其实这件事很有可能是方知远刻意为之，如果你想弄清楚的话，我可以私下找人帮忙。”
纪斐言说：“谢谢总监好意，不过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想还是不了。将无关的人卷入这件事情，我也会很抱歉。”
“好吧，既然是你的私事，我不过多干涉。有圈内朋友告诉我，秦煜时现在的处境恐怕会很艰难。这次方知远电影上映，摆明了要和秦煜时争个高下，所以私下联络了许多圈内人一起针对秦煜时，意图妨碍《替罪证词》的评奖。”
“你是说，他的目的并不是秦煜时本人？”
“呵呵，这就说不准了，”rylan笑得意味深长，“也许是对秦煜时不甘心，也许是为了倒逼秦煜时与他合作，但无论哪一种，都不妨碍他借《完美面具》营销，针对秦煜时的新电影。”
他似乎知道纪斐言在想什么，主动建议道：“如果你想帮秦煜时的话，我倒是有一些人脉，可以替你联系到电影协会的高层，以及近些年出席电影节的评委。毕竟方知远的人脉再广，也做不到只手遮天。不过具体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你自己。”
纪斐言未置可否，身体微微前倾，对司机道：“就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吧。”
司机有些意外：“这里？”
rylan示意司机：“过了红绿灯，让斐言下车。”
司机：“是，小少爷。”
十分钟后，纪斐言在前方的路口下了车。
他关上车门，看向rylan，笑容如春风拂面：“谢谢你了。”
“不客气，”rylan态度温和，“那斐言，我们随时联系。”
一直注视着那辆车消失在街角，纪斐言才拿出手机，将一份录音文件发出去。
收信人：秦煜时。
-
回到上水湾时，天已经黑了。
秦煜时还没有回来，lucky趴在自己的小窝里，难得乖巧。
就在纪斐言准备给他打电话时，只听“嘀”的一声，门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纪斐言视线不经意间瞥见他手上的手提袋，“这是什么？”
“马路对面新开了一家甜品店，特意排队给你买了椰子蛋糕，”秦煜时将手提袋放到桌上，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咬着他耳朵低声笑道，“想我了？”
性感的嗓音似一把燎原的火，点燃了独属于情人之间的旖旎氛围。
纪斐言的脊背撞上墙壁，带有侵略性的灼热气息自上而下逼近，化作落在脸颊上的吻，将本就局限的空间变得更加逼仄。
“你还知道我饿……”纪斐言的手落在他的腰上，掀起长长的眼睫毛，对上他的视线，“秦煜时，你身上有香水的味道。”
“我和方知远见过面，纯属偶然，”秦煜时挑眉，“是他身上味儿太浓了，我可没碰他。”
“我开玩笑的，”纪斐言唇边压不住弧度，“你跟他？忍住没吵架？”
“我像是这么不体面的人吗？”
“其实今天我看见了，”纪斐言眨眨眼，“你看上去很厌烦他。”
“是吗？”秦煜时忍不住笑了，“眼神不错。”
“你调.教的。”纪斐言咬着他耳朵投诚。
秦煜时指节微屈，勾着纪斐言的下巴，迫他直视向自己：“现在该我问你了。怎么饭都没吃？”
“本来想在沿途买的，但路上遇到不少媒体记者，花了点精力才摆脱。”
“他们为难你了？”秦煜时神色冰冷了下去。
“我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不过这大概是他们的目的吧，这个时候无论我解释什么，都能被解读出一百种意思。”
“是我思虑不周。我该提前让司机去接你的。”
“事发突然，你也料想不到这个结果，”纪斐言的手指在他胸口打着转，玩味似的说道，“替身绯闻，确实挺有意思的，嗯？”
“想什么呢？”秦煜时捏了捏他的脸，“纪斐言，你给我听好了，我和方知远之间，一点事都没有。”
“我知道，”纪斐言的回答出人意料，“我看过你们的访谈。”
“访谈？”
“六年前，关于《完美面具》的访谈。他说得太糟糕了，以至于你全程都没笑过。”
秦煜时起先一怔，随即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