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了。
“纪斐言，你还看那种东西？”
“不行吗？”纪斐言白了他一眼，“你没说不准。”
秦煜时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得对，因为拍摄《完美面具》时，我将他批判得一文不值，导致他一度因为心理阴影无法投入拍戏，所以他一直很不甘心，想要证明我对他的看法是错误的。”
“哦，”纪斐言想了想，“那他挺记仇的。”
秦煜时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其实，想要应对方知远一个人很容易，但我想要的不止于此。”
“你是指……和方知远合作的人？”
尽管秦煜时从没有明说过，却也没有刻意瞒着纪斐言。从拍摄《凡是》后世篇章以来，纪斐言就隐约察觉到，秦煜时并非有意放任舆论发散，而是在借解决方知远这个表面上的导火索，威慑背后与之合作的那些人。
秦煜时入行这么多年，深谙圈内明里暗里各种斗争手段。方知远再恶劣，单凭他和紫霄国际也很难掀起太大的水花。
一则毫无根据的绯闻被炒得几可乱真，甚至由此引发对整部电影的恶意批判，背后推波助澜者更多却是因为嫉妒秦煜时的才华，想要依靠抹黑一部电影将秦煜时拉下神坛。
秦煜时放开抱着纪斐言腰的手，走到客厅的鱼缸前，随意敲了敲玻璃壁，那些游鱼顿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在水里散开，东躲西藏。
“看见了吗？你站在鱼缸之外，随便敲一敲玻璃壁，这些鱼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四处躲藏，如果你经常这么做，过段时间，它们就会漂浮上来。”
“当一个人掌握了生杀之权，会享受游戏的乐趣。而当这个权利落入一群人手中，就会有人为了输赢，肆意改变游戏的规则。”
“任何身居高位者，都天生该有一份责任。”
“那就是让鱼缸里的水保持清澈。”
第81章 第81章 我早已深爱过你的灵魂。……
nebula总部大厦, 十二楼总裁办。
rylan端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看向对面的合作伙伴, 神色从容, 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替罪证词》的事就麻烦康总了。有些事我不方便亲自出面, 不过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买下康辉大楼, 绝不会食言。”
“呵呵, 我知道小秦总心急，”年近四十的男人缓缓放下茶杯, “不过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小秦总，这个合同我还想再研究两天，才能给小秦总答复。”
rylan阴沉下脸：“康总，我们不是早就谈妥了吗？这合同的细节都是我和你一个字一个字商定出来的，不但没有占你任何便宜，还解了你燃眉之急, 康总究竟有什么放不下心的地方？”
“小秦总, 我确实着急出售康辉大楼, 但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买家。所以这笔交易嘛, 我还是想再仔细斟酌一下。”
“康总，你应该也知道康辉大楼目前的市值价格。除了我，不可能有人能给出更优渥的条件。”
“这点我当然清楚。但是小秦总想必也清楚, 背着您父亲去说服圈内那些老狐狸，抵制您哥哥的电影，甚至是干预评奖, 这个风险究竟有多大。这是一笔生意，但不是非做不可的生意，我更希望谨慎为之。”
rylan沉默下去，眼底的神色变幻不定，许久之后才道：“那好吧，您再考虑几天，要是有什么其他条件，随时联系我。”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提醒道：“不过，希望不会让我等太久。”
“这是当然，”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那就不打扰小秦总了，这份合约，我带回去再好好看一看。”
rylan微笑着点头：“康总慢走，不送。”
男人离开会议室后，rylan唇边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身体前倾，按下座机的通话键，呼叫自己的助理：“白恕到了吗？让他来找我。”
电话那头传出助理的声音：“白老师没有来呢。”
“他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让他每个周末下午来找我的吗？”
“我有联系过白老师，但他手机关机，给他发消息也没有回。”
rylan揉了揉太阳穴，不禁为此感到头疼：“算了，我亲自打给他。”
挂断电话后，rylan拿过私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白恕。
手机里传出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听……”
他深深皱眉，挂断电话，又联系了白恕一次。
结果依然如此。
不仅仅是白恕，就连先前跟他谈好的合作方都一个个没了回应。
他握紧手机，狠狠砸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