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已经化作蛇尾, 勃发狰狞上细密的虫鳞一张一合地翕动,被一块小而短的布料裹住、缠紧。
黑暗中兰斯紧紧盯着小雌君生动的脸,那双唇他舔过、咬过、吮过,小雌君的舌尖软而热, 含着吮一下抖一下, 稍微用点力眼眶就会红, 抓着他的头发哼哼唧唧, 推他的力道小得像猫,不如说欲拒还迎更贴切。
蛇尾挛缩着摩擦过床单,发出令人牙酸的刮蹭声。
诺维努力分辨着对面发出的陌生而细小的声音, 猜不出一点兰斯所处的环境,他只能放弃,对着黑乎乎的镜头说:“那好吧,你不想让我看那就不看了。”
兰斯:“不是不让——”
有别于平日的清冽声线,他的嗓音哑而涩,像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以至于连吐字都显得凝滞。
诺维的心又提了起来:“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帮你。”
镜头给他的仍然是重而缓的呼吸声,以及某种细密的、陌生的、断断续续的刮蹭声。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兰斯似乎重重吐出一口气,沉滞的音色传进他的耳朵里:“真要帮我?”
诺维点头:“当然。”
雄虫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他有点担心。
那头传来兰斯的轻笑,听起来有些勉强:“不会跑?”
诺维耳根一热,想起了自己惯会装鹌鹑的行为,不由脸讪讪的,决定不争馒头争口气。
“保证不跑。你说吧,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镜头那端压抑的声音突然放开了。
诺维怔怔地听了几秒,突然福至心灵,他捂住骤然变得烫红的脸,下意识就要离开镜头。
“你保证了不跑。”兰斯冷冷地提醒,声线哑得不像话。
诺维肩膀抖了抖,暗骂自己一声迟钝,眼睫颤颤地看向镜头。
对面传来沙哑的喘|息,仿佛贴在他耳边说话,令他浑身泛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他在做什么?
思绪刚起了个头,诺维就甩了甩脑袋。
打住,不能想。
他张开嘴,表情茫然地看向镜头:“怎么……帮你?”
兰斯:“我想看你。”
诺维下意识:“看哪儿?”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兰斯才哑然开口:“……哪里都给看?”
诺维连忙否认:“当然不是!”
他抿唇纠结片刻,后退了一点,跪坐在床上,对着镜头抬手解开家居服的扣子。
少年雌虫柔软而有弹性的皮肤露出来,因为这段时间的锻炼,腰腹处被薄薄的肌肉覆盖,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那截腰他掐过,窄而柔韧,仿佛可以被折成任意角度。
诺维忍着羞耻抬眼看镜头,眼尾已经露出一点薄红:“这样呢,可以了吗?”
动作间淡粉一闪而过。
兰斯眼珠都烧红了,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信息素在房间里狂乱地发泄,找不到出口。
他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不够。”
诺维脸红得能烤熟鸡蛋,胸口的心脏砰砰乱跳,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撬开壳被架在火上烤的大蚌壳。
滚烫的火舌舔舐着他柔软的皮肉,他本能想卷起身体不受热火的烘烤,事实却是不得不打开身体,拥抱烈火。
床单被他抓皱。
太难为情了。
诺维眼中泛起水光,他凑近镜头,被他抿得湿红的双唇放大,声音小而颤地问道:“你真的很难受吗?”
兰斯闭了闭眼,坦白道:“嗯,求偶期又发作了。”
诺维感到惊讶:“怎么会又——”
兰斯哑着声音:“打多了抑制剂,周期已经紊乱了。”
诺维小小地“啊”了一声,他看着镜头,想起兰斯最初打来视频时,只是嘱咐他有事外出,甚至都不打算告诉他求偶期的事。
他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原本是打算独自一个人熬过去的吗?
如果不是自己稀里糊涂的主动……
他会更难受的吧。
小小地忏悔了一下,诺维下定决心撩开半遮半掩的家居服,指尖点在脖颈下方的喉结上,一点一点往下。
指腹划过的地方,激起一连串的战栗。
那仿佛不是自己的手。
“这样,够吗?”
兰斯的声音传来,痛苦中带着渴求:“叫我,小雌君,求你——”
脑海中飞速闪过好几个称呼,诺维本可以敷衍了事,但雄虫的声音也在抖,那句“求你”更成了压倒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他所愿吧。
心底有个声音在疯狂催促,诺维闭上眼,张开唇,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老公。”
*
走廊明亮而整洁,伊索尔坐在椅子上,望着尽头的纾解室,总是温和的神情难免露出一丝焦躁。
他已经等了整整十个小时。
从白天等到天黑。
中午兰斯来找他打强效抑制剂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