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的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 兰斯松开他的唇舌,往后撤了撤,一缕银丝牵拉开,透明晶莹。
“喜欢我?”
雄虫声线放得很低, 仿佛怕打破这个美好的梦境, 又惶恐小雌君是否当真想明白, 故而再次追问, 确认。
诺维躺在他身下,眼底也泛起了水光,呼吸间尽是潮热的气息, 只消一个吻,就将他调弄得心热身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喜欢,只喜欢你……”
他低声回应,眼神迷离,勾着雄虫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仰脸追着兰斯的唇,湿红的舌尖舔上唇缝,没受伤的那条腿勾上了雄虫劲瘦的腰。
兰斯眼里的春潮仿佛在底下被加了一把火,瞬间被烧烫烧热,他一手握住小雌君的大腿,俯身用力亲了下去。
空气中迅速变得粘稠,情|欲的味道逐渐散发出来。
兰斯不知停歇地缠裹着他的唇舌,像是永远都亲不够,令人脸红心跳的渍渍水声回荡在小小的卧室内,诺维情动不已,脚后跟抵在雄虫的后腰上轻轻磨蹭。
他们身体紧贴,所有反应都无所遁形。
兰斯终于放过了他的唇。
轻柔的吻落在小雌君的耳珠上,兰斯张开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那烫热的玉珠,含在唇齿间细细碾磨。
脖颈、锁骨、胸前……
湿热的吻逐一往下,留下一串淋漓泛红的水光。
诺维难耐地扬起脖颈,突出震颤的喉结被含住,吮咬。
他从喉咙里溢出一丝哀鸣。
怀里的小雌君脸颊潮红,双眼泛起了生理性的泪光,全身的皮肉迅速变得烫热,在他的轻揉慢捻抹复挑下颤动着,汗意沁出来,湿滑得他要抓不住。
“轻、轻点……”
勾在他腰上的小腿绷紧到了极致,脚趾难耐地蜷起,诺维的手指深深掐进了他的后背中,声音带着几乎崩溃的哭腔。
临近的前一刻,兰斯及时掌住了他的腰,避免小雌君因太激动牵拉扯痛受伤的肌肉。
诺维像一只真正的蝴蝶,脖颈高高扬起,很快又彻底瘫软下去,双目无神地喘着气。
雄虫起身,从床头柜抽过几张纸,将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一擦干净。
捕捉到这一幕的诺维:“……”
他羞耻地闭上眼,不太愿意接受现实。
兰斯那双美得像艺术品般的手,居然就这么被他玷污了。
床垫再次凹陷,雄虫的气息温柔地将他包裹,眼尾和唇舌被爱怜地亲吻,诺维已经没有了一丁点力气,但奇怪的是,被兰斯吻着吻着,他又来了感觉。
正当他食髓知味时,雄虫突然撤离,起身擦去薄唇上晶亮的银丝。
诺维睁着一双情动的眼,拉住了兰斯的手臂,语气黏而霸道:“不许去。”
雄虫喉结滚了滚,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刀刮鱼鳞似的逡巡了几遍,声线喑哑得不像话:“腰、腿不要了?”
诺维后知后觉地动了动脚踝,一阵钝痛袭来。
最后一刻要不是雄虫及时按住他的腰,恐怕这会该造成二次拉伤了。
诺维抿抿唇,却固执地没有放手:“那也不许去。”
雄虫不赞同的眼神看过来,小雌君被欺负得眼也红嘴也红,身上敞露的痕迹昭示着他刚刚的胡作非为,兰斯竭尽全力压抑着体内的兽性,但作用微乎其微,虫化特征已经开始在他脸上显现。
再不打抑制剂他怕自己真忍不住。
“你不用忍耐。”
静默了几秒,诺维鼓起勇气说道:“没有哪只雄虫拥有了伴侣还要打抑制剂的,那会显得我很没用,我虽然受伤了,但可以用手——”
他声音低了下去,余光往下瞄了几眼,语声有些颤颤:”也、也可以用……嘴。”
兰斯的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他呼吸难耐,喉间溢出饥渴的嘶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诺维当然知道,他闭了闭眼,用没受伤的那条腿支撑自己跪起来,亲上去,含湿了那块布料。
*
浴室里水声响起。
诺维彻底瘫软在床上,衣衫凌乱,双唇湿红,摊开的手心是红的,没受伤那只脚上的袜子被脱去,脚心也是红的。
搓的、刮的。
虫鳞张开的时候刮着他细嫩的皮肉,不疼,但足够令人汗毛倒竖,每一寸皮肤都为之绷紧、战栗。
诺维的脚心重新泛起痒意。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万万没想到雄虫会顶着那张禁欲的脸对他说:“踩我。”
他在心里无声抓狂。
还不如用嘴呢。
也不好。
口腔软肉比手心和脚心柔嫩了不知多少倍,要真被虫鳞一寸一寸反复刮过……
诺维觉得自己会昏过去。
所以兰斯是心疼自己,才没有让他……
想到这,他不由失神。
水声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