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停了,兰斯走出浴室,手里拿着条湿毛巾。
诺维默默扯过被子一角,盖住自己嗖嗖凉的脚心。
兰斯没有说话,握住他的腰轻松就将小雌君翻了个面,剥下汗湿重重的衣服,轻轻地给他擦脸,一路往下,擦过汗津津的身体。
诺维睁开眼,声音很低:“脚底板……很黏。”
兰斯轻笑了声,嗓音透着放松后的哑,低低沉沉,气泡似的在他耳边炸开。
诺维简直无地自容。
一只手捞起他的脚,为他擦去溅上的脏污,换上干净的袜子和睡衣,诺维有心想自己来,一动后腰就传来强烈的抗议,只能软趴趴地任由雄虫盘弄来盘弄去。
兰斯将他抱去了另一张干净的床铺。
柔软的感觉将他包裹,诺维抱住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整天跌宕的情绪终于得以放松。
雄虫也上了床,躺在他旁边。
他闻到了熟悉的雪后松香,不同于方才令人情动的黏热,雄虫洗过澡后又恢复了清冽好闻冷香,诺维抱着被子,轻声问道:“舒服吗?”
“嗯。”
兰斯低低应了声,声线慵懒温柔:“很舒服。”
诺维不信:“可是你刚刚用了那么久……”
他都被刮红了。
兰斯闭着眼睛,当然不会告诉小雌君自己为了一雪前耻硬生生忍了很久才释放……
他扬起唇角:“那是我的正常水平。”
诺维小小地“啊”了一声,如果40分钟是正常水平的话,那超常发挥会怎样?
他不敢想。
夜幕逐渐低垂,院子里的人声散去,诺维拥着被子艰难地一点一点翻身,借着暖黄的台灯描摹着雄虫优越的五官线条。
“等我好了,我们就正式结婚吧。”他语气认真地说。
被子下的手被握住,兰斯嗓音微颤,郑重地答应:“好。”
*
接下来两天,诺维都待在住宿区养伤。
兰斯没有急着催他回去用治疗舱赶紧治好腰腿上的伤,也没有继续打抑制剂,只是晚上会温柔克制地吻他,小雌君身上每一块柔软的皮肉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诺维已经从最初的羞赧难堪,进化到了面不改色地抹去肚皮上的粘稠。
他把扣子扣到衣领的最上面一颗,遮住满身的红痕,兰斯不知从哪猎来一只红嘴鸟,让厨房炖了汤送来给他喝。
“我、我自己来。”
诺维低声说,这两天只要一看到兰斯,他就控制不住地脸热心跳。
面不改色?装的。
兰斯轻笑,眉眼间都透着餍足的神色,又欲又纯情,轻易就能让人想入非非。
他低声感叹:“怎么还这么害羞……”
诺维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碗,愤愤舀了一勺汤喝下去,鲜美的汤汁划过喉咙,落进胃里,他咽了咽口水,一口接一口地喝起来。
兰斯静静地等着他把汤喝完。
“昨晚,弥修带着他的男朋友偷偷坐飞船回去了,目的地是中央星边缘区一家没有执照的黑诊所。”雄虫缓缓开口说道。
诺维庆幸自己把汤喝完了,省得这会儿被呛到。
他睁圆了眼,望着兰斯:“你怎么——”
雄虫很少关注与自己无关的事物,他当然不会降智到以为对方是对弥修有意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兰斯是为了他。
想到这诺维舌头都开始打结。
他知道多少?
以兰斯的能力,把他查个底朝天轻而易举吧。
那自己魂穿来的身份,他又能猜到几分……
从始至终诺维都没想在雄虫面前隐瞒自己的来历,一是瞒不住,二是他不愿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还要伪装。
但以什么方式说出来,他还没想好……
这么快就要掉马了么?
他心慌意乱,通讯忽然发出“叮”的提示音,雄虫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自己看。”
诺维点开终端,被满屏的马赛克闪了眼。
“啊这——”
他怔了怔,这才一张一张照片划过去,上面是各种亲密的照片,有两人的、三人的、四人五人……
唯一不变的,里面都有着同一张脸——
弥修。
诺维盯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沉浸在欲海的迷乱中,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恶心。
“他为什么要这样啊?”诺维低声喃喃,想不通道。
在他的视角里,弥修拥有最令雌虫羡慕的s级孕囊,进入了全虫族首屈一指的大学并成为人人夸赞的优秀生,前途一片光明……
他已经拥有了很多很多,为什么还要自甘堕落呢?
“欲|望是无止尽的。”
兰斯深深地看着小雌君,低声道:“当他第一次用不正当的手段满足了自己的欲|望时,就意味着成为了欲望的俘虏,更多的金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