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几眼,后来便没了顾忌,恢复了往日的谈天说地。
因为服了清融丹,聂更阑被风寒和冻伤的身体休日半日后慢慢恢复了。
翌日,他依旧起早去了竹林打坐修炼。快到上课时间,直接乘了仙鹤来到药峰。
纪事课的胡长老说,火炎珠借给了药峰的青炎真君,今日上课直接问真君拿回来便是。
许田田兴高采烈等着看聂更阑从仙鹤背上下来,“师尊待会儿就把火炎珠给你,嘿嘿,这可是你在宗门得到的第一件奖励,值得纪念!今天咱们好好在膳堂大吃一顿怎么样?!”
聂更阑淡淡笑道:“好。”
两人随着人流一块往炼丹室走去。
果然不一会儿,青炎真君在上课前当着众弟子的面把火炎珠交到了聂更阑手里,“本君从胡长老手里接的火炎珠,现在物归原主。”
聂更阑百感交集,恭谨接过,“多谢真君。”
掌心的火炎珠在光线昏暗的炼丹房散发出橙光,里头有一撮小火焰在跳动,炙热而明亮。
为了这颗火炎珠,昨日他吃尽苦头,被人陷害差点名声尽毁,是以此刻看着这颗珠子,他心中实在感慨。
另一头,聂云斟冷眼注视着这边,张涛狗腿地和周炎说着什么,两人皆是一脸讽刺的神情。
许田田悄悄朝这几个孙子比了个中指,招呼聂更阑坐下开始上课。
今日炼丹课的内容,青炎真君要教他们辨认几种新的灵植,以及再炼制一味新的丹药。
台上,青炎真君捻着长须,调子抑扬顿挫而有力,“仙人须,也叫仙人花,往往以人形示人,能驱除一定魔气,清心、解毒活络血液筋脉,更有温和灵根的作用,但它性质娇嫩,不能经受高温,若被火烤,不出几息便会枯萎,是以它们都喜欢阴湿之地……”
等青炎真君介绍完毕,便按照惯例由他新收的亲传弟子许田田带领众人炼制一味驱魔清心丹。
聂更阑在底下按照许田田的讲解步骤一步步进行,将桌面的仙子须捻烂成汁,放入蒸屉……
他操作专注入神,连许盼娣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一抬头,恰好看到她冲自己点头,“聂道友。”
“许道友,请问有何事?”
许盼娣:“是这样的,方才我去暗室拿仙子须,有一个弟子肚子疼来不及赶过来,让我转告说青炎真君找你,让你去暗室等着。”
“真君找我?”聂更阑讶异,看向许田田,他正在上面大声提醒弟子别把仙子须的根捣得太烂以免汁液过于浓稠。
许盼娣:“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关于火炎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聂道友去了便知。”
室内炼丹炉开始飘出氤氲雾气,聂更阑再次瞥了眼在那边讲解的许田田,快步出了炼丹房。
暗室在连廊的另一侧,那一排都是青炎真君培植或存放特殊灵植药草的屋子。
聂更阑来到第三间屋子前,看到门上挂着“仙人须”的木牌,敲了敲门。
“真君,弟子进来了?”
聂更阑等了几息,里头无人应声,他没有擅自进去,选择在屋外静等。
才不过一会儿,连廊那头传来脚步声。
聂更阑以为是青炎真君,抬头要行弟子礼,却看到周炎那张惹人厌的脸出现在廊下。
“哟,这不是纪事课第一名拿到火炎珠的那位聂更阑么?这不是昨日差点被发现私情的聂小倌吗?啧啧你倒是跟我说说,分明你就与那个男人有一腿,你到底如何躲过追息钟搜查的?”
聂更阑冷眼睨他:“你们蓄意陷害我,如今还想怎样?”
“陷害?”周炎从鼻中发出轻嗤,“你披头散发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出现,也亲口承认这是别人的衣服,还要我多说吗?”
聂更阑神色阴郁:“我从不与狗说话,让开。”
周炎哈哈大笑,边出言嘲讽,一边从袖中悄无声息飞出个纸片人,偷摸绕到聂更阑身上,从肩头滑到了他腰间的储物袋——
“聂更阑,谁是狗不是一目了然么,你不过就是一只被耍得团团转的狗,我和云斟逗一逗你是给你面子,别不识抬举!”
聂更阑听出他弦外之音,眸子阴沉沉问:“你什么意思?”
“呵呵,还不明白吗傻子?”周炎哂笑,“我们随随便便找个人骗骗你,你还不是屁颠屁颠跑到这儿来了?”
聂更阑眼睫明显抖了抖,迅速意识到什么,“是你们把我骗到这里的?你想干什么!”
在他怒气攀升不注意时,纸人趁机将他的储物袋打开——
周炎哈哈大笑:“没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一只可怜的小狗被我们玩弄于鼓掌间是什么感觉。”
“嗯,这感觉还不赖!哈哈哈哈!”
聂更阑阴恻恻剜了周炎一眼,当机立断推开仙人须暗室的门,果然发现里头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