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青炎真君并未找他。
聂更阑心知被人耍了,转身关门大步往回走。周炎紧跟其后讥笑:“聂二少爷生气了?别气嘛,就是玩玩儿而已,别当真啊!”
聂更阑头也不回,加快速度回了炼丹房。
周炎嗤了一声,招招手,方才的纸人吭哧吭哧飞过来,把偷到手的火炎珠放到他掌心。
……
丹药课结束后,许田田死活不让聂更阑一个人吃饭,坚持要陪他在妙音峰的膳堂,以防张涛那伙人又发疯搞事情。
聂更阑方才悄悄找过许盼娣问,知道许盼娣也不认识那个捎话的弟子,就明白她也被那些人算计进去了。
聂更阑没把这事告诉许田田,生怕他去找周炎打架。
许田田道:“你还有灵石吗?到时休沐我陪你下山,买一个品阶高一些的储物袋,这样就不会被人打开了。对了,留影石也买一个,到时候他们再犯贱,咱们就保留证据,让宗门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
聂更阑:“灵石,似乎也不剩多少了。”
昨日回去他检查过储物袋,里面的上品灵石少了大半,他知道自己没证据证明是别人偷了自己的东西,闹起来完全斗不过张涛那几人,尤其是在同屋都被聂云斟收买的情况下。因此并未声张。
许田田吐吐舌头,“那怎么办,光靠每个月的月俸,攒不了太多灵石。”
聂更阑:“尽快修炼到筑基,下山接任务。”
“只能这样了。”许田田赞同道。
两人边说边来到外面的停剑坪,正打算离开,却听得虚空中一声厉喝炸响,震得人耳膜颤动不已:“所有人不得离开!”
正欲乘坐仙鹤的弟子们纷纷停下,惊愕地看到青炎真君忽然现身在此处。
许田田吃了一惊,小跑到面前,“师尊,您有何吩咐?”
青炎真君黑着脸从虚空中落地,声音冷厉在崖边回荡,“聂更阑!你竟然顽劣至此!”
在场众人顿时把目光聚焦在聂更阑身上。
人群里,周炎看好戏似的抱着双臂,聂云斟则一脸不屑。
许田田不解:“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聂更阑行了个弟子礼之后回话:“青炎真君,敢问弟子做了什么让您如此生气?”
青炎真君愠怒不已,手往某个方向一指:“整个暗室的仙人须被你毁得一干二净,还敢装傻?!”
“师尊!”许田田大惊失色,“您怎么会忽然这么说?聂道友他一直与我待在一块,况且他又怎会无缘无故毁坏仙人须?聂道友不是这样的人。”
“哼,你可知为师为何如此笃定?!”
青炎真君说着,手里缓缓浮现一颗橙芒四射的火炎珠,目光却盯着聂更阑,恨不得立刻将他捆了。
聂更阑见状惊异不已,连忙打开储物袋,一摸,自然是没找到那颗火炎珠,不由得惊愕地看向青炎真君。
“我的火炎珠为何会在真君手里?!”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视线猛地瞟向人群里的周炎。
后者得意洋洋地朝他挤了挤眼,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聂更阑心下了然。
青炎真君怒不可遏:“这颗火炎珠并非不小心落下,而是端端正正放在暗室的一块绸布上,暗室的需要推门而入,聂更阑,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聂更阑慢慢咬紧嘴唇,眸色渐趋阴沉。
许田田连忙道:“师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让他自己说,方才是不是到过暗室!”青炎真君吹胡子瞪眼地指着聂更阑。
许田田和众多弟子纷纷把目光投向静默的少年。
聂更阑心如死水,硬着头皮承认:“弟子,确实到过暗室。”
许田田震惊:“什么?!聂道友,你……”
“但是弟子绝对没有进去暗室,”聂更阑道,“真君,仙人须并非弟子损毁,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把自己被叫到暗室外且碰到周炎的经过说了出来。
周炎懒洋洋地把手搭在聂云斟肩头,“聂道友,你说这话可是污蔑,自己毁坏了真君的灵植到头来还要找个替罪羊,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被栽赃的人么?”
张涛:“就是,坏事做了还要陷害同门,没见过你这么心肠歹毒的!”
许田田气恼大叫:“你们给我闭嘴!”
青炎真君:“徒儿。”
许田田脸上怒气瞬间收敛,不敢再造次。
青炎真君目光严厉地扫向聂更阑,“你说别人陷害你,可拿的出证据?”
聂更阑低头,“弟子拿不出。”
“好,很好,”青* 炎真君怒气冲天,“外门弟子聂更阑损毁药峰暗室灵植,这就交由执事堂审理惩处!”
许田田当即下跪拉住青炎真君的袍角,“师尊!此事尚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