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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只是眼神气质有些神似罢了。
况且这里是幽禁的密室,强大如他怎么可能在此处出现?
聂更阑拱手:“认错了人, 请见谅。”
青年没说什么,负手站到一旁。
邢简这时冲了过来:“聂更阑, 你怎么吐了, 没事吧?”
聂云斟哂笑一声:“邢简,你难道不记得了?论道会你退婚那日他说过不喜男子,而且吧,他若是被男子触碰还会呕吐呢。”
“我这弟弟可真是个贞洁烈男,呵呵。”
最后一句聂云斟刻意拉长了音调, 语气极其嘲弄。
“就连哥哥我碰他, 都——”
聂云斟一边说,一边伸手往聂更阑脸上探。
一只手蓦地将他钳住。
聂云斟一看, 又是方才那个青年,对方正冷冰冰睨着自己。
“我和我弟弟说话, 你插什么手?”
青年:“他厌恶你靠近, 没看出来?”
说时,青年慢慢弯曲手臂将聂云斟的手腕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聂云斟完全敌不过青年的力道, 疼得发出惨烈嚎叫,“啊!”
青年见好就收, 及时将他放了开来。
聂云斟捂着红肿几乎要骨折的手腕, 转头对聂更阑怒目而视。
聂更阑却并不给他眼神,只是朝青年微微颔首,以示感激。
卫子野看出聂更阑兄弟二人不对付, 立刻站出来劝阻,“二位,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待出去后你们有的是时间叙家常。”
邢简也赶紧出声:“云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
“哼,下山历练,还能有什么原因,”聂云斟阴恻恻扫了眼聂更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的好弟弟。”
邢简:“原来如此,我们几个也是历练,半路遇见聂更阑就邀请他加入队伍了,说实话,他实力很不错的。”
聂云斟颇为意外地瞥向聂更阑,“是么?也对,弟弟如今已经筑基,不再是两年前跪在地上哭的无助少年了。”
“我还没恭喜你你筑基了呢,弟弟,父亲若是知道,多少会后悔把你赶出家门吧。”
聂更阑蹙起眉心。
聂云斟目光阴鸷地与他对视,嘴边的哂笑仿佛淬毒的蛇,“因为你顽劣,母亲身体近日越发不好了,你可想知道她说了什么?”
一句又一句的逼问灌入耳里,如同沉甸甸的钎子锋利而冰冷。
聂更阑不想听,神情阴翳地往后退了一步,将牙关咬紧。
青年又一次适时扶住他。
聂更阑抬眼,哑声道:“多谢。”
卫子野语调含着冰冷喝道:“好了,我不是说过这里不是你们唇枪舌剑的地方?如今我们不能内讧,应该先一齐想办法逃出这鬼地方才是首要目标。”
气氛正凝滞时,密室上方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动。
接着,上方入口的地板被掀起,一个少年被嘭地一声扔了下来。
少年在看到满壁的眼球时吓得失声尖叫,“这里是什么地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整个密室的人被他吵得摸摸捂住了耳朵。
那边人堆里有人不耐烦呵斥:“鬼叫什么,胆子这么小还敢出来历练?”
少年终于看清了密室这边还有这么多活人,立即连滚带爬冲过来挤进了人堆,瑟瑟发抖抱着膝盖不敢再抬头。
吵闹的动静消失后,卫子野继续道:“这个密室四面都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我们又灵力尽失出去很困难。各位,你们有什么想法?”
陆金狂这时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随后,卫子野惊讶地看向聂更阑,“聂道友,你有办法?”
密室里,所有人瞬间都看了过来。
聂更阑在众多视线瞩目下,将发冠上的火麒麟簪子拔了下来。
他一捏簪子,那看似细细的簪身一涌动,吐出了一个储物袋。
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目不转睛盯着聂更阑手里的储物袋。
邢简磕磕绊绊叫道:“你、你居然有储物袋?他们为何没有搜你的身?”
聂更阑解释:“他们搜身时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簪子,因此这个储物袋没被搜刮走。”
密室里众人异常警察,角落里的人哗啦一下涌了过来将他们围住。
“你有储物袋!”
“一定要救我们出去啊,求求道友了!”
“这个地方太可怕了,请一定要把我们也带走,求求你们了!”
邢简:“可是,如今我们没有灵力,这储物袋也打不开啊!”
所有人再次齐齐看向聂更阑手上的储物袋。
不少人失望地垂下头。
没了灵力,一切都是摆设。
却见聂更阑这时捏住簪子,把储物袋的口子一挑。簪子已经是一个小型法器,感受到他的气息立即涌出一股力量。
“嗤啦。”储物袋就这样眼睁睁地在众人面前打开了。
密室里传来一阵欢呼。
“打